周陸打了一個激靈,又繼續咀嚼口中烤牛肉。.biquge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太污了!
太可恥了!
太低級趣味!
司空霏月,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周陸按捺住翻涌的氣血,目光復雜的覷向桌子對面的司空霏月。
這是一張長方形餐桌,司空奕坐在面對淮河美景的主位,其他人分坐兩側。
按順序,一側是曲瀟雅、司空霏月、梅秋水。
另一側是周陸與司空飛燕。
司空霏月沒事人一樣,剛吞下一塊西藍花,拿起紅酒,嘟起朱脣,抿了一口。
她感受到周陸的目光,擡眼回望,四目相對。
司空霏月眼睛一亮,心頭暗喜,“他用這種眼神看我,莫非對老孃有感覺了?”
瞄着周陸勝過男模的完美健壯身材,她貝齒咬了咬下嘴脣,杏目中泛起春意,笑容妖嬈綻放,開口問:“周陸,你喫得好少哦,是不是菜餚不合你胃口呢?”
看她勾人眼神,像是在說,等會兒喫我唄。
“不是,我本來就喫得較少。”周陸淡淡迴應。
說實話,胃口是有點被施姐她們養刁了,外界食材與小世界中沒得比,但畢竟人家好意請自己在家裏喫飯,人情世故多少應付一下。
我靠!
又一隻腳碰到我的小腿。
周陸恍然記起,司空霏月今天穿的是黑色長筒靴,不是高跟鞋。
那特麼高跟鞋是——雅姨曲瀟雅!?
這位穿優雅旗袍的三姨太,竟然在第一次見面……
也是醉了,醉了,了…………
神偷家族的人,不光偷東西,還喜歡偷人呀。
周陸嘴角猛然一抽,視線不由得轉向曲瀟雅。
曲瀟雅目光低垂,妖豔紅脣輕啓:“周陸是化境強者,自有辟穀的能力,喫得少是正常啦。”
她知道周陸看過來,但她沒有與周陸對視,依然表現得矜持、端莊、淡然。
這與她在底下極盡的狂野、渴求相比,巨大反差中,更有一番無比銷魂的特殊滋味。
“不過,今天廚娘做的菜,着實太淡了,我去給周陸做一道魚香肉絲,開開胃。”
曲瀟雅起身離座,邁開把旗袍繃直直的長腿,踩着大紅色漂亮高跟鞋,腰肢搖曳,弱柳扶風般款款而去。
臨到門口,她纔有意無意的回眸,對周陸勾脣深意一笑。
周陸微微一怔,侵犯身上的高跟鞋消失,但現在滿腦子都是大紅色高跟鞋。
若即若離。
果然是一騷更有一騷高。
好厲害的妖女!
這裏的女人都是老虎!
司空奕毫無所覺,打了個哈哈:“沾周陸的光,我們有口福了,魚香肉絲可是你們雅姨的絕活。”
絕活?
她的絕活,可不止魚香肉絲。
周陸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周陸,你知道雅姨爲什麼對你這麼好嗎?她聽說你沒有父母,又是我乾弟弟,所以把你當成兒子看待了。”坐旁邊的司空飛燕,對周陸吐了吐舌頭,顯示出俏皮可愛一面。
當成兒子……
我去,這樣的乾媽,能要麼?
周陸收拾心情,轉入正題,問出藏在心頭挺久的疑惑:“璇姐,是盜門總瓢把子,你爲什麼要隱姓埋名,在江城中過生活。”
聞言,司空飛燕眼神一黯,似乎勾起了某個不堪往事,她掃了眼司空霏月說:“我當上總瓢把子後,發現自己不喜歡那種生活,所以什麼都暫時不管,離開家,接地氣的平淡生活一段時間。”
看得出,她有不好說出口的隱情。
但這是人家隱私,周陸也不想追問這事,換個更重要的疑問:“我還不知道,你與龍蕭是什麼關係呢?”
這些問題,自己本想私下問,可司空飛燕一直在忙婚禮的事,旁邊都有人在,沒有單獨相處機會。
現在是喫飯時間,也不想再等下去,就直截了當問出來。
“我接近龍蕭,其實是想盜取龍家一件傳家寶,沒想龍蕭爲追求我,提出讓我做她女伴,一同去觀看天龍榜擂臺賽,更沒料到,會遇到你這位神祕的蒙面強者,你說實話,是不是見到我在觀衆席,你故意戴面罩看我笑話?”
司空飛燕俏生生的手叉腰,又拿出當初女房東的強勢,故作興師問罪。
“有這因素,哈哈。”
聽到司空飛燕與龍蕭沒多大關係,周陸心情放鬆許多,經神相術鑑定,她說的是實話。
“你知不知道,當你面罩掉下的那一刻,我震驚得心都炸開了,整個人完全是懵傻狀態。”司空飛燕習慣性的攥住周陸的衣服,拽了拽,“小樣,你騙得我好苦,還以爲你真只是個經濟困難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