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覺得很好笑,差點兒笑岔了氣,車子嗖的一聲飈了出去,眼看就要撞上前面另一輛車。.biquge
“師傅,你這開的不是碰碰車吧?”陳一凡倒是很淡定,對着司機師傅提醒道。
司機師傅原本驚得一聲冷汗,一個急剎將車控制住。
聽到陳一凡這沒有感情波動,過於淡定且一本正經的話,不知道哪根筋兒一抽,又是一樂。
然後……
“砰!”
一聲巨響,短暫的寂靜之後,世界又喧囂起來。
陳一凡橫刀立馬的坐在出租車後座,靜靜思考人生。
不就坐個出租車,至於嗎?
莫非他是災星?
碰到他,有的人要丟了工作,有的人出了車禍。
好在,車禍不算嚴重,很快有道路上的交警過來處理。
聽到司機師傅一臉愧疚,又驚慌失措的向交警叔叔解釋前因後果,解釋自己的心理活動,陳一凡再次陷入了沉思。
“交警叔叔,你聽我說,我真的沒吹牛!”
然而,解釋無濟於事,不管是交警叔叔,還是“受害車主”,都是一臉怪異的看着陳一凡。
好在,只是“吹個牛”,它並不犯法,事實過失還是存在於司機師傅,陳一凡很快被放走了。
“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陳一凡去街邊買了罐闊落,坐到路過公園的長椅上,長長嘆了口氣。
他感覺他今天很倒黴。
“不會是你丫的在針對我吧?”陳一凡擡頭望天,喃喃道。
他不信,他本來都運氣不可能這麼差!
這一聲呢喃,倒是嚇了某人一跳,一陣涼風嗖嗖的吹了過去。
“哥們兒,怎麼?你也失戀了?”看到陳一凡這麼衰,椅子另一端坐着的邋遢騷年端着皮久移了過來,搭着陳一凡的肩膀,一臉憂鬱道。
“我去!哥們兒你誰啊?不要亂攀關係,我孩子都四歲了!”陳一凡拂掉他的胳膊,帶着一絲自得道。
那騷年打量陳一凡兩眼,撇撇嘴問道:“是不是出差兩年,回來孩子都一歲了?”
陳一凡嘴角一抽:“雨女無瓜!”
“被我猜中了吧?哈哈!我果然還不是最慘的!”原本有氣無力,一身頹廢的騷年,此時竟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充滿了幹勁兒。
陳一凡看着他,一臉無語。
這什麼奇葩啊,從比自己慘的人身上尋求力量?
不對,自己不比他慘啊!
“我出差了七年。”陳一凡默默道,不介意多給他一點力量。
反正,他相信鴛兒。
所以……陳一凡摸了摸胸口口袋裏的東西,他選擇做親子鑑定,不過是瞞着鴛兒的。
忽然,正大笑着的騷年停了下來,臉色有些慘白,望着遠處的道路,起身就要離開。
陳一凡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急着走幹什麼啊?”
“既然今天咱們都這麼慘,不如陪我喝一杯?”
騷年瞥了陳一凡手中的闊落一眼,一臉無語。
你特麼求醉能不能誠心一點,喝闊落,還要讓人陪你喝一杯!
過分了啊!
“放開我!”騷年神情有些急切,扒着陳一凡的手道。
只是,以他這十來年的道行,在普通人當中都很弱,別說陳一凡面前了,掙扎根本無濟於事。
這麼明示自己被綠了,陳一凡當然不能放他走,目光投向騷年剛剛注視的人影。
那是一個穿着白色長裙,頭戴遮陽帽,十分時尚且青春靚麗的女子。
只可惜,一張爛大街的網紅臉,沒有一點兒靈韻。
原來就是被這種女人甩了嗎?
不奇怪。
“咦?這不是郭慎之嗎?”那女人挽着一個身着名牌休閒服的男人走了過來,驚異道。
陳一凡鬆開了騷年的手,默默喝着闊落看戲。
騷年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陳一凡相信,他的內心,肯定在這零點零一秒內,涌現出一百萬種想法。
其中一種,很有可能是想弄死自己的。
即使被陳一凡鬆開,騷年此時想走也來不及了,也不想狼狽的逃走。
憑什麼啊?他又不欠這兩人的,反倒是他們……
騷年臉色沉重,凝眉望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和她身邊的男人,像是狼狽的喪家之犬,竭力保持着最後的氣勢和尊嚴。
那女人繼續說着:“你不是說已經找到工作了嗎?怎麼跟公園的流浪漢混在一起。”
“還是來玉龍家的公司上班吧,工作很輕鬆的……”
女人帶着一點自得,熱情的爲騷年“介紹工作”,但更多的,像是在炫耀。
只要看到前任比自己過得慘,她就很高興。
騷年可能是畢業既失業,外加失戀那一類人羣,着實有點慘。
陳一凡對此深表同情,不過……大媽,你丫哪裏看到我像流浪漢了?
有這麼帥的流浪漢嗎?
陳一凡喝完這口闊落,目光落到那女人的臉上,停頓了片刻。
察覺到陳一凡的注視,那女人這纔好好看了陳一凡一眼,不由一時怔住。
她當然是爲了貶低前男友,才順帶貶低這個與前男友在一起的人。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嘛!
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好看。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女人不得不承認,她這顆只爲金錢跳動的心,竟被這個男人擾亂,竟然有種不顧一切,追求“愛情”的想法。
但很快,女人回過神兒來,強自鎮定。
見鬼,怎麼路邊兒上都能隨便碰到這種極品帥哥!
那憂鬱又不失凌厲的眼神,那略帶菱角,精緻而完美的臉蛋,那輕抿着的薄脣……
“大嬸兒,你覺得我像流浪漢?”看着女人的片刻失神兒,陳一凡這纔不自覺揚起一個不明顯的笑容,問道。
“額……”女人沉默了。
但若是換個人,此時她估計已經肆無忌憚的將對方貶低得一無是處了吧?
“兄弟,看到了嗎?這種三心二意的女人啊,分了是好事。”陳一凡又擡手喝了口闊落,對先前那認爲自己很慘的騷年道。
“你怎麼說話呢?跟你有關係嗎?”女人不由怒視陳一凡,質問道。
“沒關係!可我就樂意管,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陳一凡撇撇嘴,問道。
“你……窮屌絲!”女子只能惱怒的咒罵道,瞪了騷年一眼,拽着身邊那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