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莫陪伴在她身邊,放眼望去,“但每次只接受兩千人同遊,因爲希望大家可以玩好。.biquge”
“那很愜意啊,這麼大的場所只容納兩千人的話,一點也不擁擠。”
“是啊,這裏項目很多,呆會兒盛哥會詳細跟我們講解。”
“我發現現在搞旅遊業很賺錢呢,城市裏的人很嚮往這種田園生活。”
“我們海貝集團也在努力朝這方面靠攏。”
梁諾琪欣賞着四周美麗的景色,這裏私密性很高,位處大山深處,還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反正一眼望去,有亭臺樓閣,有湖泊、水庫,有偌大的草坪,有好幾棟獨立的別墅,有酒店,有歌樓,有跑馬場,有泳池……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邊。
諾琪緩緩環視一週,她看到不遠處擺放着一張幾米長的白色餐桌。
有穿着統一的侍應生在端點心,遞果盤。
最後還有一個小餐車推了過來,上面放着一個巨大的五層蛋糕!特別漂亮!
“哇,有蛋糕耶。”
南宮莫聞聲轉眸,看到侍應生正將大蛋糕小心翼翼地端到白色長桌上。
諾琪朝那長桌邁開步伐,南宮莫跟在她身邊。
“莫少爺好,梁小姐好。”
侍應生不約而同地朝他們行禮。
“你們好。”諾琪聲音甜甜的,特別友善。
南宮莫面色溫和,衝他們笑了笑。
“這是給我們喫的?”雖然梁諾琪有了猜測,但還是問了問,畢竟自己是客人。
其中一個侍應生微笑着回答,“是的,這是盛總特意吩咐我們糕點師七點起牀做的,剛出爐。”
“真棒,好漂亮啊,香香的。”她拿出了手機,盯着大蛋糕拍照片。
山裏瀰漫的雲霧已經散開了,太陽早就躍出水面,一道道鮮豔的朝霞背後,像是撐開了一匹無際的藍色綢緞,她認真地拍着視頻,將手機小心翼翼地繞在蛋糕周圍。
南宮莫站在身旁凝視着她,漆黑的眸子裏滿是寵溺的溫柔。
身後的青山與綠水,還有那顏色各異的鮮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構成了一幅風景優美如畫的夏景圖。
南宮莫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摟着心愛的女人肩膀。
他擡眸仰望着深藍色的萬里長空,沒有一絲兒雲彩,太陽公公高高掛在天中,耀眼的光芒有些刺得他眯縫着眼睛。
視頻拍好了,梁諾琪將視頻發到了羣裏。
不遠處的別墅裏,五樓,葉菲菲和冰倩最先看到羣消息。
“哇,有蛋糕耶!”
然後諾琪發了語音到羣裏,她們點開了……
“小夥伴們,你們休息好了嗎?樓下有蛋糕喫喔,還有水果和點心。”
某房間裏,冰倩高興地對司溟說,“這是歡迎儀式嗎?”
“什麼?”
她將手機拿給他看,“羣裏發的,那個梁小姐拍的,好隆重的歡迎儀式啊!”
“盛哥這人其實挺好的。”司溟忍不住誇讚,“你覺得呢?”
冰倩迎上他視線,“……”認真地想了想,“沒有接觸過,感覺很高冷,有種距離感。”
……
隔壁房間裏,秦承禹說,“菲菲,既然他們下去了,我們也下去吧,下去走走。”
“好啊。”
於是,他倆準備離開。
此時,唐糖還在設計,她手機調成了靜音,沒有看手機。
住對面房間的穆亦君看到了羣消息,因爲這個羣沒有屏蔽,然後有人在羣裏回:馬上下來。
估計司溟和秦承禹他們都下去了。
他起身打開了房門,看到對面的房門緊閉着。
也不知道她下去了沒有。
“亦君,喊唐糖一聲,下去啦!”電梯門口,時穎朝他喊道。
“她沒下去嗎?”
“沒有,打手機沒人接。”
“好。”
梯門打開,盛譽摟着小穎肩膀,帶着她走入了電梯裏。
現在整個五樓只有穆亦君和唐糖了。
他關上了自己房門,來到了她的房門外,擡手按響了門鈴。
房間裏,坐在窗前設計得正投入的唐糖,她被門鈴驚擾了,回眸朝門口看了一眼,起身去開門。
當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兩道視線匯聚在一起。
“小穎說打你手機沒人接。”他溫聲開了口,“樓下集合了。”
“我調靜音了,不好意思,我馬上來。”她沒有關門,轉身朝窗前書桌走去。
穆亦君看到了她那打開的電腦,她一直沒有休息嗎?一直在工作?還把手機調靜音了?
唐糖將電腦關機,把桌面收拾乾淨,能感覺到他落在身後的目光。
她莫名有點緊張,他是穆總,並不是什麼雷鋒。
他所做的許多事情,都是爲了她。
過了一會兒,穆亦君轉身往前走了走,高大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收拾好桌面的唐糖轉眸,並沒有看到他。
望着那空蕩蕩的門口,她的心跳居然漏了半拍,怔怔出神,過了一會兒纔拿過手機往外邁開了步伐。
走到門口,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邁開步伐,她看到了兩米開外的熟悉身影,腳步微微一頓。
聽到了關門聲,卻沒有聽到腳步聲,穆亦君面色平靜,他微微轉身。
兩人視線再次匯聚在一起。
“走吧,他們都下去了。”他聲音低磁好聽,憂鬱的眼底溫柔如水。
唐糖看到這樣的眼睛,她不禁想起了離開那天在他家後院看到的墓碑。
他媽媽過世了……而且剛過世不久。
他還要日理萬基,他該有多難過啊?是怎樣集中精神的?
望着他的眼睛,唐糖走了神。
“怎麼了?”穆亦君轉身看向她。
嚇得唐糖胸口一縮,趕緊回神,“……”她尷尬地抿了抿脣,然後朝他邁開步伐,“走吧。”
穆亦君等了等她,兩人並肩前行,他按開了電梯,然後讓她先入電梯,他跟在她身旁。
唐糖站得筆直,雙手握在一起,不說緊張吧,反正有點不自在。
穆亦君一身粉色西裝,帥氣又精神,他本來就長相英俊,再加上身高的優勢,也是那種帥得一塌糊塗的那種。
鍍金梯門裏倒映着他的影子,也倒映着唐糖的影子。
她始終半垂着眸,在等待着電梯下達一樓,等待梯門打開。
穆亦君的目光落在那遞減的電梯數字上,他什麼話也沒有說,沒再追問答案。
叮,電梯停了,梯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