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以後,盛譽拎着袋子,阿松見狀,趕緊從他手裏拎過。
然後他們又買了茶葉……還買了一些紅燈籠掛飾,還有一些名家小喫,以及一些營養品……七七八八地算起來,花了好幾十萬塊錢。
從店裏出來,阿松將這些東西放入蘭博基尼後備箱。
“對了,我還想給囤囤買點玩具和學習用品,這兒有書店嗎?”時穎像是突然想起,她環視四周。
盛譽拿出手機導航,他替她拉開車門,“有,就在前面一點,先上車吧。”
“好。”時穎乖乖坐入車裏,盛譽自己也坐進去。
是阿鬆開的車,“盛哥,去哪?”
“書店。”
“好。”
放好東西的阿風上了車,然後車子朝着書店出發了……
不一會兒在新華書店外停下,盛譽和小穎下車後兩人手牽手走進了書店大門,阿松阿風緊隨其後,書店很大,從正門進去後便是偌大的空間了,書架一排排古色古香的,所有書都分了類,書店一共有五層樓,來這兒的大都是老師與學生,人不少,卻很安靜。
有人注意到了盛譽和小穎,一個個異常興奮地朝這邊投來目光,或小聲議論着,卻不像外頭那些社會上的追星狂,沒有人朝他們涌來,只是興奮地看着他們,真的很般配呢,男才女貌的。
小穎沒有去在意這些仰慕的目光,她挑了一盒108色的水彩筆,還拿了兩本畫冊,還有一個漂亮的卡通文具盒,以及一些兒童讀物,在收銀臺結了賬以後,他們走出書店。
卻在臺階上被記者給圍住,盛譽眸色微暗,他摟着小穎肩膀,袋子拎在阿鬆手裏。
記者們將目光落在時穎隆起的腹部——
“盛太太,盛先生,很高興能在這兒遇見你們,請問你們是在給寶寶們準備學習用具嗎?”
時穎轉眸看了盛譽一眼,盛譽脣角輕勾,“不是,送人的。”說完他帶着小穎邁開步伐,臉上笑容消失了。
很明顯他不想接受採訪,於是阿松阿風開道,“請讓一讓,盛先生趕時間。”
記者們不敢不讓,只能邊退邊給他們拍照來特寫。
然後將盛譽小穎護上了蘭博基尼,記者們對着那遠去的車子還狂拍不已……他們有一個共識,那就是這兩人今天心情不好?
金峪華府。
客廳裏,老佛爺狐疑地看向雙清跟盛世林,“這譽兒跟小穎幹嘛去了呀?連早餐都沒喫,也不打個招呼。”
“不知道呢,他們沒有說。”雙清在老人身邊坐下來,挽着老人臂彎安慰道,“媽媽,您也別太擔心了,在外頭總會喫東西的,有阿松阿風陪着呢,可能馬上就回來了。”
盛世林也覺得很奇怪,都這時候了,他倆幹嘛去?而且今天過年,他們都不在家陪奶奶嗎?
茶水間裏,小玉進去了……
顧之雙手插兜站在院子裏,透過落地窗,他目光沉沉地望着那抹忙碌的身影,直到看着她將牛奶兌好,正用銀勺輕輕攪拌,顧之才朝她邁開了步伐。
小玉端着杯子剛轉身,差點撞入顧之懷裏,她驚得擡眸,“顧醫生。”小玉也是從領御過來的,所以對顧之比這邊的傭人自然要熟悉幾分。
“把牛奶放臺子上。”顧之開了口,語氣迅速聲音溫和。
“……”小玉不解地看着他,“噢。”然後轉身放下了牛奶杯,要幹嘛呢?
“去把門關上。”顧之說着,然後走到臺子前。
小玉不解,卻還是照做了,關了門以後她朝他走來,“顧醫生,怎麼了?”
只見顧之拿出一條藍色的試劑伸入牛奶裏……小玉不解地站在一旁瞅着,她皺了眉。
她看到顧醫生的臉色特別特別嚴肅,沒了往日的溫和,看到那試劑一點點變了顏色,看到顧醫生的眉頭逐漸縮緊,她感覺一股冷意瀰漫在空氣裏。
“怎怎麼了?”小玉瞅着他,心裏隱約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整條試劑都變了顏色,顧之將它從牛奶杯中抽出來,用紙巾擦了擦,然後又收回口袋,他轉身看着她,並沒有懷疑是她,因爲毒素潛伏在老人身體里長達三個月,而小玉剛過來。
於是,顧之理智地問道,“小玉,你在牛奶裏放了什麼?”
“……”迎着他的視線,小玉心裏毛毛的,“怎麼了?什麼意思啊?”
“除了牛奶,這杯子裏還放有什麼?”他聲音溫和。
“……”小玉一愣,繞過他,打開了壁櫃,將雪蓮粉取出來,“還有這個呀。”
顧之拿過以後揭開蓋子聞了聞,然後用杯子兌水,加入兩勺,再用試劑測了下……結果,他蹙眉問她,“誰讓你放的?”這話冷了幾分。
“穎小姐呀。”小芳背脊僵硬,“怎麼了?”
“時穎?”顧之充滿了不可置信,“她有沒有告訴你這是什麼東西?”
小玉搖頭,“沒有,我還問過她呢,她說不知道,採購買的。”
“採購?”顧之暗吸一口氣,“負責買牛奶的人是誰?你去把她叫過來。”
“顧醫生,到底怎麼了?”小玉心慌,“這個東西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你去叫她過來,我想問問在哪裏買的。”顧之掩飾得很好,真兇沒有揪出來之前,還是不要聲張了。
“……”小玉看了看他,然後照做了。
很快,另一個菲傭被她帶進了茶水間,“顧醫生好。”對方很禮貌。
“這是什麼?”顧之將瓶子捧在手裏,看向她。
“什麼?”對方一陣茫然,“我不知道啊。”
“不是你們採購的嗎?摻在牛奶裏泡給老佛爺喫的。”他提醒。
對方一臉茫然地看向他,“沒有東西要摻在牛奶裏啊,也沒有采購這個啊,只有牛奶,就是牛奶而已。”
“……”顧之攏了眉,她在說謊?
對方見他不相信,趕緊拿出採購單遞給他,“不信你看啊,真的只有牛奶,這是什麼呀?有摻給老佛爺喝嗎?”
顧之看到單子上真的只有牛奶,他特意留了個心眼,“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丹。”
“你在華府多久了?”
“三年了。”
“好了,你出去吧。”顧之陷入了沉思,看來這件事情只有時穎自己心裏清楚了,怎麼可能會是她?她沒有作案動機啊!顧之猶豫了,也犯難了,不知道這件事情要如何啓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