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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昆嵛道統 第三百零三章反戈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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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可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雖然不是特別瞭解全真一脈的歷史,但大體上,人人都心中有數。

    柳銘琬的說法,得到了大家的認可,目光,就自然而然落到了我的身上。

    看到周圍人表情的變化,柳銘琬洋洋得意:“各位道友,我跟這位是沒有個人恩怨的。當初,我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是有人要在昆嵛山開山立宗,打着的就是嵛山一脈的旗號。那可是全真門下王處一真人所創流派,我當然要去看看了。”

    不得不承認,柳銘琬搬弄是非的本事非常了得。

    本來是這小子鎩羽而歸,可柳銘琬把事實經過稍微一改動,竟然成了我和曲峯靈他們仗着人多勢衆,將其打傷。

    這一來一去,柳銘琬可就成了維護道統正義的人了,而我則是成了魚目混珠,糾集社會閒散人員冒充道統傳人。懷着不良目的魚目混珠的人了。

    曲梅寒聽得柳眉倒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柳銘琬說道:“姓柳的,你可真能顛倒黑白啊,當初,你可是獨自砸我們嵛山一脈的場子,而且,是於蒙自己面對你,用正統的全真法門擊敗你的,那一幕,所有聖經觀的人可都看在眼裏,你身爲白雲觀的弟子,竟然如此顛倒黑白,真給你們白雲觀丟臉,真給所有的全真弟子丟臉。”

    爭執起來了,圍觀的人可就多了。

    周圍的人不知道誰真誰假,就都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柳銘琬和曲梅寒。

    柳銘琬陰笑道:“哦?你說我丟臉,我還說你不知廉恥呢。你說,這個人是你什麼人?”

    我想到了柳銘琬的卑劣,但沒想到他會這麼卑劣。

    柳銘琬很巧妙避開了曲梅寒對他述說上的指責,他在敗走聖經山的事情上是撒了謊的。

    然而,柳銘琬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他能夠吸引眼球。

    我和曲梅寒坐在一起,就說明我們的關係不一般,柳銘琬拿這方面的事情做文章,事情的發展,就會向有利於他的方向轉移。

    曲梅寒對這個問題顯然也很頭疼,如果她敷衍的話,在場的人都不是太瞭解情況,就算是柳銘琬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可以糊弄過去。

    關鍵的問題是,曲梅寒是個老實孩子,不但不會撒謊,更不會知道什麼叫權宜之計。跟柳銘琬這樣巧舌如簧的人說話,很明顯是要喫虧的。

    柳銘琬彷彿一隻佔了上風的鬥雞一樣,高傲仰起頭,朗盛說道:“大家看看,這兩個人接不上話了吧?大家可能不知道,這個人叫於蒙,在他們所謂的全真嵛山一脈中,輩分是這個女的的師叔祖,可是這兩人,卻像是情侶一樣,大家說說,這是不是有悖倫理綱常?”

    這話還真的引來了很多的竊竊私語,雖然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只要不是血親,按照傳統排輩的輩分關係,已經看得不是很重了。

    可那是一般的情況之下,我和曲梅寒可是處在鼎鼎有名的全真嵛山一脈,雖然這個門派沒落了,纔剛剛建立起來,但在歷史上可是有一號的,在門派當中出現相差兩輩的人之間出現男女的事情,一頂不倫的帽子,是鐵定要扣上的。

    曲梅寒有些急了,就要站起身爭辯,卻被我給按住了。

    無論是鬥嘴還是動手,曲梅寒都不是柳銘琬的對手。

    “小梅,怎麼回事?讓瘋狗咬了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我先不動聲色說了一句好似無關的話,在鬥嘴的時候,切忌的一點,就是針鋒相對,最重要的,就是要把節奏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眼下,柳銘琬的說法,無疑是很吸引眼球的,這個時候,就要暫避鋒芒,先挑起他的怒火,然後徐徐圖之,在抓住他話語間的漏洞的時候,一擊斃命。

    柳銘琬顯然也不是易於之輩,他冷笑道:“於蒙,怎麼,說不過就要罵人啊?”

    我淡淡笑道:“這位曲梅寒女士,確實是現任的全真嵛山一脈的掌門人曲峯靈的女兒,但是,她並不是全真門下弟子,我雖然是曲峯靈的師叔,但是,我和曲梅寒女士之間,沒有門裏的輩分關係。”

    這一點是必須要澄清的,而且,也是大家可以理解的。

    一個門派,父親是門裏人,但只要孩子不是,就不能說孩子也要按照門裏規矩來。

    要是那樣的話,一個人加入一個宗門,全家人要都是的話,那就亂了套了,難道父親當和尚,兒子就也要跟父親一樣,什麼都按照佛門的規矩來?很顯然,這是講不通的。

    柳銘琬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通過身邊人的表情私語,他知道,這個說法,是不能陷我於不義的。

    “哼,於蒙,曲梅寒縱然不是全真門下弟子,你卻是跟自己師侄的女兒不清不楚,總是說不過去吧?”

    我心中暗自冷笑,柳銘琬要是不拿這個話題來給我潑髒水還好說,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反擊的話題了。

    “各位,既然柳銘琬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本不想把事情說清楚,但是,我也不得不說出其中的一些隱祕了。”我站起身來,衝着周圍的人一拱手。

    柳銘琬沒有讓我失望,他覺得這個話題,就是我的污點,抓住就不要放手。

    “哼,於蒙,我看你怎麼解釋?你分明就是仗着自己的輩分,壓制自己的晚輩,從中牟取私利!要不然,爲什麼是這個女人的父親當上了掌門,而不是別人?”

    這話問得巧妙,而且非常有誘導性,一般人都會有這個疑問。

    我淡淡笑道:“各位,事實的真相是,我和這位女士認識在先,而現任掌門曲峯靈,認我爲師叔在後。大家難道沒有一個疑問麼?爲什麼我這麼年輕,這位曲女士的父親已經近五十的人了,會認我做師叔?”

    這是非常實用的談判技巧,那就是把關注對象的注意力完全轉移。

    本來,柳銘琬的關於我的話題是吸引衆人的話題,但我這麼一說,大家的關注焦點,一下子變成了我引導的話題。

    我嘲諷看了柳銘琬一眼,跟我鬥嘴,你可真是找對了人。

    “大家可曾知道,膠東打響打鬼子第一槍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人羣中不乏有明白人:“是膠東的昆嵛山,在登文市境內。”

    我鼓掌道:“這位道友,看來是個緬懷先烈,而且是銘記歷史的人。沒錯,就是在全真門發跡的地方,昆嵛山。在下的恩師黃離道長,彼時深感天下生靈塗炭,斷然解散聖經山道觀,下山去打鬼子。”

    所有人都被我吸引了,聽我一點點講述黃離的事情。之後,就是我如何在破舊的道觀中找到通靈令牌,然後被曲峯靈認作師叔。

    “各位,現在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曲峯靈這些弟子,銘記祖訓,再次開山立宗,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完成人事任命的。我非正統全真弟子,但是,黃離道長對我有指點愛護之恩,我尊稱他老人家爲師父,有何不可?事實如此,大家還覺得,我和曲女士之間,有什麼不倫的地方麼?”

    一個花白頭髮的道士說道:“黃離道長感念天下蒼生,實爲我等之楷模,當年,在下師祖也曾下山打鬼子,恩師每時每刻以師祖的行爲教導我何爲修道之人必修之課,天下太平則深山修道,天下大亂則替天行道,於道友,不,應該是於師叔,請受我一拜。”

    我趕緊避讓,伸手阻止道:“這位道友不必如此,修道之人,當尊天行道,濟世救人。一腔熱血,灑向熱土,此乃本分,恩師黃離道長可受此拜,我,可萬萬受不起。”

    再看周圍的人,雖然沒有這個道士這麼誇張,但也都面露讚許之色,紛紛抱拳拱手。

    輿論導向,已經傾向我這裏,我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

    我的眼睛,盯上了柳銘琬。

    “柳銘琬,身爲全真弟子,你可知罪?”

    柳銘琬一愕,下意識說道:“我能有什麼罪過?”

    “當初,你上聖經山踢場,可是見到過你白雲觀祖師爺尹志平真人所留通靈令牌,這個,你不可否認吧?”

    柳銘琬沉吟一下道:“那自然是,我當時覺得,通靈令牌落入你的手裏,就是對全真一門的極大侮辱,所以纔會踢山討要令牌。”

    “呵呵,通靈令牌在我手裏,我是全真派的嫡系傳人,按照輩分,你應該怎麼稱呼我啊?”

    柳銘琬腦門上的汗水一下子就下來了,剛纔他可是坐實了我的全真門弟子的身份,現在,輩分也出來了,你總不能把自己的話給否認了吧?

    “身爲全真弟子,簡單長輩非但沒有執弟子禮,相反的,卻是極盡能事侮辱同門長輩,柳銘琬,這算不算是欺師滅祖啊?”

    最後這一句喝問,我聲色俱厲,把柳銘琬嚇得渾身一哆嗦。

    柳銘琬汗如雨下,他必須要趕緊找到應對之策,要不然,欺師滅祖,這個帽子他可是承受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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