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將本就稀疏的梧桐裁剪的更加伶仃。.
“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
“誰啊?”太古有些不爽的問,他剛纔睡得正香。
“替你收屍的。”門外那人應道,“出來領死。”
太古打着一把素白色的油紙傘,將籬笆門打開,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周啓派你來的?”
那人一身黑色斗篷,身上揹着一把長長的鐮刀,看起來和普通的農民無異。
“不是,他僱傭了我來殺你。”那人憨憨地說,“跟我去城外吧,在城裏動手會誤傷別人的。”
太古噗嗤一聲樂了“好,我答應你。走吧。”
將門栓插好,太古跟着那人走遠。
“給你。”太古像變戲法似的將一把雨傘遞向那人。
“不,不用,我有斗篷的。”那人畏畏縮縮地說。
“拿着吧。”太古將雨傘放在那人手裏。
“到了。”那人從斗篷下抽出一柄短刀,直愣愣地刺向太古。
那人不會刀法,但仗在修爲比太古高兩個小境界,硬是逼得太古無法還手。
“神離術。”太古的手上出現一團火焰,撲向那人。
火焰順着短刀向那人的身上蔓延。可是那件斗篷竟然有隔絕火焰這種神奇的功能。
“叱。”太古喝道,青御十三劍在太古手中完美演繹。然而劍招被那人毫無意外的擋下了。
“叮叮。”兩人武器相碰,短刀的質量明顯比不過無稽劍,被瞬間切斷。
劍太快了,甚至來不及有聲音傳出、鮮血流動,那人的一隻手臂被太古整齊的切斷。
那人毫不畏懼,衝向太古,又是一柄匕首插向太古胸口。
“護甲。”金色的護甲將匕首擋在太古身前,無論如何都難以寸進。
“我失敗了。”那人一掌印在自己的胸口,然後倒在地上。
“謝謝你的傘。”那人斷斷續續的說,血沫不停的從他嘴角滲出,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他用顫巍巍的手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請你把這個藥瓶送到我家。”
見到太古答應,那人滿足的笑了,開心的說“謝謝。”
良久,一道似有若無的聲音傳來“抱歉。”然後,那人再無生氣。
這是他的首戰,雖然贏了,心情卻很沉重。
太古來到那人說的地址,那人的家只是一座簡陋的木屋。太古走上前,敲響了門。
一個婦人將門打開,疑惑的看着太古。
“這是他讓我送回來的。”太古說。
“謝謝,我知道的,謝謝你。”婦人忍住哭意說。
“我。”太古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他突然感覺自己很冷漠。
“他走之前說過,如果要殺的是個好心人,就會幫他把藥送回來的。”婦人哭着說,“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生活啊!太古有些感慨,在他進入萬法仙宗前,和白寒煙只能靠着彈琴換來的微薄的收入來餬口。
這個男人,也是被生活所迫啊。只是啊,殺人者,人恆殺之。
太古回到小院,突然有些感慨,他希望這天下所有人不再被生活所迫,但是他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主宰。
“我要變強。”太古在心中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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