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姚纖秀雖然嘴上不再說什麼,但是心裏卻已然是又一次暗暗地蒙上了一絲不滿的心思。
“姐姐啊我也只想對你說,妹妹其實真的挺想早點兒完成想要助你一臂之力的迫切心願啊在我的心裏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夏如嫣挑了挑眉頭,脣角微揚,神色顯得哭笑不得,不過她很快就迅速平復了之前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麼本宮還能說什麼好呢”
她說着便隨手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雖然臉上的笑容非常友善,實則內心已經是滿滿的不屑一顧。
“多謝姐姐擡愛”
姚纖秀又屈了一下腿,雖然她接過茶杯並沒有真的急於喝茶,但是她心裏的不滿卻猶如暗潮洶涌。
“妹妹大可不必太客氣,在本宮這裏你又不是外人”
夏如嫣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看似誠懇,實則令人感到的卻是嘲諷與冷漠。
“就因爲姐姐對我的恩情實在太大了,所以妹妹總想快點兒做些事情,好儘快報答姐姐的恩情呢”
姚纖秀的話讓夏如嫣的內心有了一點點的觸動,不過她笑了笑:“難得妹妹如此懂得知恩圖報,不過眼下時機未到,咱們卻是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呀”
夏如嫣往她的碗裏夾了一些菜,又倒上兩杯酒,眼神卻暗暗地掃視了一眼她的臉。
“慢點兒喫,不要燙到了”
見她下口的樣子有點兒急,夏如嫣故作關切的提醒了一下。
“哎可見凡事都要自己奮鬥,否則就連喫口飯都難。”
姚纖秀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嘴,對夏如嫣投以一個尷尬的笑。
“像姐姐這麼聰明又好命的人畢竟是不多,所以妹妹這不正是來向姐姐請教來了嗎”
夏如嫣淺淺地嘆息了一聲:“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出生的條件跟我完全不相上下,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你想想看你手裏的條件其實真的算是一張王牌了,只不過這些問題卻是出在你自己的身上,可得好好反思呀”
夏如嫣見她神色十分沉疑,便歡快地笑了笑。
“其實妹妹也不必想多了,本宮只不過就事論事,其實本宮指的並不真的就是你的問題,只不過你拿了別人的錯誤懲罰你自己,所以讓人看了心疼罷了”
姚纖秀愣了愣,笑意盈盈道:“哪有呀姐姐說的話挺有見地,只不過妹妹天資愚鈍,所以自己感到黯然傷神罷了”
“哎何必自苦自憐呢這一切原本就不是你的錯,難道你還要繼續拿別人的惡毒來懲罰你自己嗎”
夏如嫣呷了一口茶之後,眸底裏的光芒卻顯得越發凝重了。
“依我看呀你其實就是心太軟了所以纔會允許別人如此沒有底線的傷害你,你可知道一個女人的生命裏到底什麼最重要嗎”
她抿嘴笑了笑,神色黯然一沉,語氣間亦是充滿了心疼的愁意。
“恕妹妹愚鈍,實在是不懂。”
姚纖秀悶悶不樂的迴應了一句之後便不再多言。
“呵呵既然這樣,那就讓本宮來告訴你吧”
夏如嫣睨了她一眼,故意把話挑明瞭說。
“其實,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富貴,不是名譽,也不是地位。”
頓了頓話頭,她仍然是暗暗地睨了姚纖秀一眼:“最重要的是看心上人愛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呃”
姚纖秀原本是想說什麼,然而脣齒微微張了張,話到嘴邊卻又欲言又止。
“呵呵姐姐啊其實我現在腦子裏時常會冒出一個念頭來,我感覺我的心上人怎麼越來越不像是麟王了呢我最近也倍感疑惑呢”
夏如嫣一聽這話,忽然神色激動了。
不過她很快又迅速的恢復了臉上那訝異的神色,接着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噢既然你的心上人不是麟王,那那說明你以前都是少不經事,所以一時衝動嗎”
姚纖秀略有所思道:“也許是的吧雖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不過我覺得既然現在發現了這個問題,那麼總歸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夏如嫣的神色陡然下沉,眉目間也陰雲籠罩,樣子看起來顯得尤爲嚇人。
“姐姐”
夏凌月想到這裏便又將手裏的火把換了換手,她的神色顯得略略怯懼。
“這個密道也真是長呀繞來繞去怎麼也看不到盡頭”
她手執火把,神情高度拘謹。
“我只想說這個地方還真是挺挺後悔一個人來的呀”
夏凌月面露怯怯之色,特別小心。
“早知道的話我就該找個人陪同了。”
夏凌月一想到這裏,心裏瞬間就更後悔了。
“但願我能夠堅持下去吧阿彌陀佛”
她想到這裏時,眸子裏竟忍不住泛起了陣陣淚影。
“我不能退縮沒有靠山的人一定要靠自己”
夏凌月一邊爲自己打氣,一邊在心裏默默地念佛。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請求佛菩薩護佑我度過這次難關,保佑我找到金葫蘆啊”
她越唸佛心裏倒是越平靜了許多。
“”
忽然,她的腦海裏又傳來那個低語的聲音:“你真的想知道金葫蘆的下落嗎”
“當然是呀我爲了找那隻金葫蘆已經費盡心思了”
“那好吧你五天之後前往麟王挖下的密道里尋找就會達成所願的”
想到這個聲音她的心裏開始打起了小鼓。
“到底是在這密道的哪裏呢這個夢到底會不會靈呢哎”
靠在瀛王的胸膛上她冷笑了一下,瀛王還以爲她的笑意是因爲感動了。
“靠山夫爲妻綱這簡直是普天之下最滑稽的詞句呀當我新婚燕爾不久的時候就看透了你,我的靠山在哪裏幸虧你也沒能得到我的真心,否則這該是天底下多麼可恨的事呀當我深夜獨守空房的時候我的夫君在哪裏當我寂寞孤獨無依無靠的時候,我的靠山又在哪裏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最重要的人又在哪裏當我一個人面對生孩子的未知驚恐而無助的時候,眼前這對我說我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他到底是在哪裏呵呵靠山、夫爲妻綱、最重要的人,多麼噁心的話”
想到這裏,夏如嫣不覺暗自在心裏啐了他一口,她心裏的恨瞬間便像螞蝗一樣無限的膨脹。
“呵呵現在你也不過是因爲在那邊長期找不到身爲男人的安慰感,所以纔來想起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