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凌月突然捂嘴驚呆了。.`
“這太子妃不是正在生孩子嗎可是瀛王卻在這裏跟良娣做苟且之事,真是天理難容呀”
她偷偷地躲在花叢裏紅着臉邊看邊罵,心裏對瀛王的印象也已經徹底崩塌。
“幸虧我當年沒有選擇瀛王,否則我今天一定會比嫁給麟王還要後悔哎畜生”
看着竹林裏那片被他們滾的七零八落的嫩花嫩草,夏凌月只覺得心裏有一種吞下了綠頭蒼蠅的感覺。
“唔唔唔啊”
只見那片竹林叢裏半人多高的綠草裏隱隱約約露出了四隻腳,那氣氛看起來非常。
“看來夏如嫣真是可憐啊”
想到這裏她又掃視了一下不遠處七零八落散扔着的衣服,她心裏的鄙視感越發強烈了。
“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真是噁心”
她起身又沿着蜿蜒廊道的路徑往前一直走。
“這瀛王可真是個混蛋”
穿過了亭臺水榭的廊道,她離迎凰殿是越來越近了。
“這傲嬌到不可一世的夏如嫣,原來也有這麼可憐的一面啊”
“唔”
這種介於半睡半醒間的狀況令她異常難受,心裏一陣強烈的抗拒感瞬時升騰而起。
“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裏呢我怎麼醒不了到底是怎麼了”
她想到這裏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用一個翻身的動作來讓自己醒轉。
“哎看來我是真的睜不開眼了”
忽然,此時耳邊傳來一聲吼叫:“快快快快點兒去看麟王妃吧她情況很嚴重呀”
“怎麼啦怎麼啦”
只這一陣對話,隨即連連急促的腳步聲終於將她從半睡半醒的夢魘裏解救了出來。
“啊”
她像溺水掙扎的逃命鬼終於擺脫了窒息似的,猛然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狂喘着粗氣,冷汗淋漓的樣子,褻衣也像是剛從水裏泡過之後拖出來似的,溼巴巴地貼在她的身上,隨便拿手一撩都是水。
“天怎麼啦怎麼啦這到底是怎麼啦”
然而,當她醒過來再環視周圍的時候,發現剛纔半夢半醒間的那些人影一個也不在了,於是她只感到內心一陣陣的惶惑感猶如狡猾的蛇一般順着她冰冷溼透的褻衣領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後腦勺兒上蹭。
“啊我、我這肯定是做夢了吧哪兒來的很多人影呢這屋子裏大門緊閉分明就只有我一個人呀”
於是,她強撐着痠痛不已的腰背扶着牀頭喫力的起牀,想要前去倒杯水潤潤乾裂的脣,一個自苦自憐又自嘲的笑隨即浮上她的面頰,腦海裏的念頭也跟着跳躍而出。
“這做丫鬟就是苦,從現在有個三病兩痛的時候就可以看出日子有多麼艱難了,何況是將來老了呢哎”
她搖搖晃晃的踱步到了外廂房去,提起茶壺就直接就着茶壺嘴兒開
開始吞嚥。
“啊”
忽然,一股滾燙的水順着她的喉滾落下去。
“噗通”一聲,茶壺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巨大的碎裂聲在諾大的房屋裏盪開了。
她揪着胸前的衣襟整個人在地上直打滾,猶如蚯蚓似的痛苦掙扎。
“啊啊啊”
她拼命的掙扎,想要引起窗外過路之人的注意,然而滾燙的感覺從喉裏直竄進了心裏,但火燒火燎的感覺卻痛苦的無法與外人道也。
“唔唔唔”
仍然一片寂靜,毫無過客的跡象。
“怎麼辦”
雲瑤沉重的眼皮兒怎麼也撐不開,上上下下的跳躍着並且還不停的打顫兒。
“怎麼只是一些影子在晃來晃去呢我這到底是身在何處了”
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沉重的猶如灌了鉛一般,一片空白還夾雜着生疼的感覺。
“唔”
這種介於半睡半醒間的狀況令她異常難受,心裏一陣強烈的抗拒感瞬時升騰而起。
“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裏呢我怎麼醒不了到底是怎麼了”
她想到這裏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用一個翻身的動作來讓自己醒轉。
“哎看來我是真的睜不開眼了”
忽然,此時耳邊傳來一聲吼叫:“快快快快點兒去看麟王妃吧她情況很嚴重呀”
“她的成功之處雖然不會是勝在一時,但很可能會是嬴在一世,這種精明之處有人會稱之爲苦肉計,也有人會覺得是因禍得福其實,這件事的背後推手纔是真正有遠見的厲害角色”
惜香一聽這話,眼睛突然就瞪的溜圓了。
“什麼意思呢”
見她滿頭霧水的樣子,夏如嫣神情淡然,竟神祕的抿嘴一笑:“其實姚纖秀她並不見得就是最可憐的人,對於女人而言什麼纔是最可憐呢”
“不知道”
惜香愣愣地搖搖頭,接着她又想了想:“難道說麟王妃她性情超然拿痛苦當享受”
夏如嫣忽然笑了:“你知道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什麼纔是最重要嗎”
惜香仍是搖搖頭:“太子妃,請恕罪奴婢愚笨,實在想不出對於女人什麼最重要了。”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丈夫全心全意的愛和呵護,還有心上人曾經給過的最珍貴的承諾”
惜香這時候彷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懂了嗎”
“還是不懂”
夏如嫣見她呆滯的神情,不禁黯然淺嘆了一下。
“也好,不懂纔是智慧”
惜香又愕然了:“不懂又成了智慧了嗎”
她拍了拍自己的耳門,想要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於是,她思來想去決定要好好嘗試一番內心的決定,爲他之前的設想做個簡單的驗證。
“哈哈難怪我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如此蹊蹺呢原來一切都是有備而來,根本無法讓你有想另一種方式的機會,想來也真是可笑,她的手段如此高明最終還是不敵一頓痛打,真是想入非非不得安寧,終日奔忙只爲她人做了嫁衣裳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裏她越發難以抑制內心的狂喜,一個人笑的昏天暗地了好一番,終於是跟着天際的最後一絲餘暉讓內心逐漸平靜
“想不到啊想不到呵呵呵呵呵呵機關算盡反落得無處藏身,原來一切都比想象的更糟呢”
她緊盯着窗外逐漸清晰的月影,彷彿一切都變得不再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