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側了側脖子只默默地點了點頭,卻仍是不作聲。
“噢”
瀛王撫着她的額際,眼裏的柔情越發濃烈了。
“愛妃呀”
他在她耳畔輕輕地呢喃低語,溫熱的鼻息噴到她的耳邊,一陣酥麻的觸電感立刻傳遍全身,令她腦袋裏一片空白,頓時失去了知覺。
“愛妃呀”
瀛王把嘴貼在她的耳旁一邊低語輕喚,一邊將手從她的肋旁穿過,並伸進了她胸前的敞口之處。
“啊”
一種久違了的感覺令她完全無力招架。
接着,瀛王將她抱起以後穿過幾層紗幔,把她輕輕地放到了老檀木牀頭上。
夏凌月望着窗外的天,一羣飛翔的雀鳥顯得無精打采,想着上一次在夏侯府裏發生的事情,她不禁又暗暗地皺緊了眉頭
“你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來人呀給我拖出去打”
夏凌月一揮手:“慢着讓我父王前來對峙,咱們今天不把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話,枉費了父王對你這多年來的信任了也好,今天就來做個了斷吧”
柳妃一聽這話,瞬時愣住了。
“父王前來”
她冷冷地笑了笑:“你父王覺得你敗壞門風,早就跟我說過不想見你了”
她聞言略略思忖了一下,笑笑說:“噢既然如此,那還能說什麼呢你讓他們都上來吧要不你就試試看在這府上能有誰敢動本宮吧”
她雲淡風輕的表情讓柳妃心裏略略的生起了寒意,心裏暗自琢磨:莫不是這丫頭手裏真的掌握了什麼把柄否則她怎麼可能如此大膽的頂撞我呢
“這恐怕是不行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入得太子妃身邊的呢你看起來似乎有點兒面熟啊”
“那天你不是到處找鞋嗎你不是說你的鞋子弄丟了嗎哈哈哈哈後來是誰把鞋送還給你的呢”
經他這麼一提點,這才讓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進宮前的確有好幾天在井邊打水洗衣服的事。
因爲青石板上水多地滑,所以她脫掉腳上的鞋,蹲下身把打上來的井水往木桶裏倒,不過當時卻忽然內急,於是趕緊放下了手裏的活兒,正想趕往浣衣坊附近的茅廁,卻不想走了幾步之後看看自己光着溼漉漉的腳,穿鞋的話又麻煩,不穿鞋的話又硌腳。
她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去茅廁了,可是慌亂之際,她卻又轉頭看到了正從浣衣坊大門外路過的寧雲飛。
心想:這府上的管事整天就知道叫嚷財務緊張,財務緊張,可是居然又安排了一個小斯來這裏幫忙,這些小斯做點事情還不如我們女人呢倒還不如把那些俸祿用來補貼我們丫鬟呢呵呵不僅僅是討厭,真是越幫越忙
想到這裏,她也就沒顧得上理會他,隨即慌里慌張的赤着腳跑開了。
“啀”
當時可讓寧雲飛納悶兒透頂呢
“咦爲什麼見了我就躲難道有什麼情況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於是,他躡手躡腳的偷偷溜進了浣衣坊的大門
這時候,一雙冰冷的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救命呀”
頓時,她心裏驚叫了一聲,渾身猛地一顫
那夜,天幕一片清冷,月色皎潔如銀盤流影。
夏凌月宮苑內的杏樹下,一羣羣幽綠的流螢如磷火般穿梭,夜風撼動着搖曳的牆外竹林。
外廂裏三人對飲。
“兩位皇兄既然你們纔來不久,何必那麼快就要急着回宮呢”
面前的桌案上擺滿了酒菜,雖然並不是特別豐盛,卻很有一種農家小院兒裏家常便飯的生活氣息。
“咱們在府上打擾多時了,也應該告辭了。”
瀛王看了看麟王,搶先一步作答。
“既然來了妹妹這裏就不必客氣吧雖然我母妃不在了,可我還是很歡迎你們的呀”
夏凌月說着就舉起了手裏的酒樽:“來咱們爲了第一次見面幹上一杯”
一旁的麟王卻不知是羞澀還是靦腆,總之他的表情顯得有點兒尷尬。
“二皇兄,不是我說你,你也真是的”她喝完了第一杯酒之後,已經有一抹桃紅的微醺飛上了面頰。
“哎算啦咱們不提那些吧一定要好好地聊聊家事,不醉不歸啊”說着,她又舉着酒樽幹上了。
“大皇兄啊這些年你可還好聽說你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不是爲了給我們找個皇嫂啊哈哈哈哈......”
興許是因爲兩杯酒下肚的緣故,她的話也開始慢慢地多了起來。
“哪裏呀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呀子虛烏有的話你居然也相信嗎”贏王笑着看向她喝了酒之後更加天真的樣子。
“好吧我沒聽誰說,自己猜的”
她的酒量也許並不是太好,才只兩杯酒下肚,就已經開始暈暈陶陶了。
“月兒,你還是多喫點兒菜吧不要再喝了,女孩子家多愛惜着自己一點兒。”麟王說着給她夾了點兒菜。
“噯二皇兄呀你一個大男人爲何如此拘謹呢連我都比你豪爽”她說着又斟上了一杯酒。
“是呀咱們都要走了,還是陪她喝到盡興吧你看如何”瀛王說着又是一口悶。
“是呀大皇兄這人吧跟我就比較對味兒,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她說着又是一杯下肚,但是已經開始舌頭打結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今天也陪你們喝個不醉不歸”
麟王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卻有些暗暗地不服氣。
想到這裏,她又低頭嘆息了一下。
姚纖秀見她眼裏跳躍着一團興奮的火焰,竟愕然不已。
“什麼你們難道把這冷宮全部開墾出來種地了嗎”
紫幽興奮的說:“你還不知道吧咱們的來福大廚可有計劃啦他計劃要把這諾大的冷宮鬼宅裏那些廢棄的御花園什麼的都開墾出來種地,打算在此頤養天年呢最近大家都在忙這個,所以呀也真是感謝當年的妘皇后爲咱們留下了這麼大一座宮殿,真是無異於世外桃源了這麼大的地方變成一座廢棄的冷宮真是好可惜啊不過幸虧外界都對這座冷宮諱莫如深,所以纔會鮮少有人前來踏足,要不然咱們可沒有這麼清淨的日子了,其實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也真是挺開心呀”
姚纖秀眨了眨眼睛,忽然淚影朦朧了眸子,她這才知道母上大人的用心良苦。
“咦王妃,您這是怎麼啦”
紫幽撲閃着靈動的眼神,眼裏浮起了一陣陣惶惑不解的樣子。
“呵呵沒什麼,我就是高興啊”
“高興”
紫幽垂首低頭,若有所思的琢磨起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