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別說噢這個人的身影咋看之下還挺像麟王,可是仔細觀察確確實實跟我平常見慣的麟王有一些差別呢”
想到這她不禁放慢了腳下的步子,一點點的觀察着遠處花叢裏挽住姚纖秀手腕的背影。
不過,令她愕然的不是麟王是真是假,而是
“天呀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然”
夏凌月看到那個麟王把搭在姚纖秀肩膀上的手繞過她的胸口伸進了她半隱半露的敞胸裏不停的揉動。
“啊”
夏凌月雖是過來人,不過她仍是臉色一紅,瞬間就羞澀地揚起寬大的袖擺擋住了臉。
“天呀這裏是皇宮呀這青天白日之下成何體統呢”
想到這裏,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於是想起六年前的那次初夜
夏凌月宮苑內的杏樹下,一羣羣幽綠的流螢如磷火般穿梭,夜風撼動着搖曳的牆外竹林。
外廂裏三人對飲。
“兩位皇兄既然你們纔來不久,何必那麼快就要急着回宮呢”
面前的桌案上擺滿了酒菜,雖然並不是特別豐盛,卻很有一種農家小院兒裏家常便飯的生活氣息。
“咱們在府上打擾多時了,也應該告辭了。”
瀛王看了看麟王,搶先一步作答。
“既然來了妹妹這裏就不必客氣吧雖然我母妃不在了,可我還是很歡迎你們的呀”
夏凌月說着就舉起了手裏的酒樽:“來咱們爲了第一次見面幹上一杯”
一旁的麟王卻不知是羞澀還是靦腆,總之他的表情顯得有點兒尷尬。
“二皇兄,不是我說你,你也真是的”她喝完了第一杯酒之後,已經有一抹桃紅的微醺飛上了面頰。
“哎算啦咱們不提那些吧一定要好好地聊聊家事,不醉不歸啊”說着,她又舉着酒樽幹上了。
“大皇兄啊這些年你可還好聽說你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不是爲了給我們找個皇嫂啊哈哈哈哈......”
興許是因爲兩杯酒下肚的緣故,她的話也開始慢慢地多了起來。
“哪裏呀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呀子虛烏有的話你居然也相信嗎”贏王笑着看向她喝了酒之後更加天真的樣子。
“好吧我沒聽誰說,自己猜的”
她的酒量也許並不是太好,才只兩杯酒下肚,就已經開始暈暈陶陶了。
“月兒,你還是多喫點兒菜吧不要再喝了,女孩子家多愛惜着自己一點兒。”麟王說着給她夾了點兒菜。
“噯二皇兄呀你一個大男人爲何如此拘謹呢連我都比你豪爽”她說着又斟上了一杯酒。
“是呀咱們都要走了,還是陪她喝到盡興吧你看如何”瀛王說着又是一口悶。
“是呀大皇兄這人吧跟我就比較對味兒,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她說着又是一杯下肚,但是已經開始舌頭打結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今天也陪你們喝個不醉不歸”
麟王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卻有些暗暗地不服氣。
“大皇兄呀其實......其實我一直沒機會告......告訴你”
夏凌月已經醉意朦朧,說話也開始口齒不清了。
“什麼話儘管說,咱們還何必太客氣......嗝兒......”瀛王也正好喝完了一罈。
“我平時不......不好說啊其實......其實你纔是我內心最鐘意的真命天子啊......”
說着她居然把酒樽換成了陶碗,接着其他兩人也跟着把小巧玲瓏的酒樽換成了陶碗。
就這麼,三人喝的是天昏地暗,風捲雲殘,酒桌上已經狼藉成了一片荒原......
瀛王,外面有人找你你可還能走嗎”
粉荷進門來看見喝趴在酒桌上的三個人,嘆着氣直搖頭,接着輕輕晃了晃瀛王的肩膀。
“唔......好的我沒醉,還能走”他說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跟着粉荷跌跌撞撞地出了門兒......
“小姐啊你先等我吧我把瀛王送出門去,一會兒就回來了”粉荷縹緲的聲音隨着腳步聲越來越遠......
“這到底是誰的東西呢”
春香搖搖頭,眉頭也跟着姜貴妃擰成了一模一樣的麻花狀。
“這上面還刻着字”
她翻來翻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仔仔細細地查琢磨。
“趙凌君”
姜貴妃喃喃低語的念出了玉佩上的字跡,眉頭卻擰的更緊了。
“趙凌君是誰呀”
她疑惑地對春香問道,然而春香卻也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宮裏好像沒有這個人呀聽都沒有聽說過呢”
春香也是滿臉疑惑不解的樣子。
“可是這玉佩從成色和玉質底子來看,確確實實是一塊不可多得的上品,雖然談不上多頂級,卻並不像是一般小斯能有得起的東西,而且看着樣子大多應該是誰的貼身物件或者傳家寶貝吧”
姜貴妃反反覆覆琢磨着那塊玉石,眼神裏閃爍着的光芒也是忽明忽暗的樣子。
“這就奇怪了要不會不會是最近宮裏新進來的那些人丟的呀這個還是有點兒可能的吧”
春香也盯着姜貴妃手裏的那塊玉佩,一遍又一遍仔細觀察好幾番了。
“新進來的太監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東西,否則的話他們也用不着淨身做太監了”
她的話被姜貴妃一下否決了。
“那”
春香揉着額想了想:“要麼就是御林軍裏誰掉的吧興許是寧將軍的呢”
一提起寧將軍,她的眼神瞬時就亮了。
“寧將軍”
姜貴妃瞬時反問了一句:“寧將軍是誰呀”
“哦您還不知道吧”
春香瞬時就來了精神,她這纔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姜貴妃還不知道呢
“娘娘呀寧將軍就是御林軍裏的小統領呀你還不知道吧”
聽他真的一說,姜貴妃恍然大悟。
“哎呀主子呀當時的情況那麼危險你是怎麼脫身的呀太子妃她可”
旁邊的紅杏甚是訝異。
“她可不是善茬兒呀”
姚纖秀卻苦巴巴一笑:“還能怎麼脫身,脫身不脫身在如今看來卻是一件多麼可笑的笑話”
紅杏卻撓着腮,神色盡顯疑惑不解的樣子。
“那後來您是怎麼從虎口脫險的呀”
她手杵着腮,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半晌,只見他緩緩地放下了手裏的筆,冷峻的脣間重重地嘆息了一下。
“唉小生不舉,告辭”
說着,麟王起身悻悻地離去。
“啊夫君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呀什麼不舉呀不舉是誰呀他是幹嘛的呀誰是不舉呀你等等我呀”
接着,她追了出去
想到這裏,姚纖秀不禁羞愧的無地自容,她沉沉地一聲嘆息後,情不自禁的一拳擂在了桌案上,着實將一旁的童心驚的不輕。
她目瞪口呆了許久之後,才怯生生地問道:“主主子怎怎麼啦”
“哎沒你什麼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