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吟心愣了愣,看了看遠處蜿蜒曲折的廊道,忽然眼前一亮。
“啀主子,您看對面那棵銀杏樹”
夏凌月聽到銀杏樹兩個字忽然來了精神,於是順着吟心的眼神望出去。
“公主,你快看呀那邊那棵銀杏樹看起來彷彿是在笑啊”
吟心脫口而出之後,卻又皺緊了眉頭疑惑了起來。
“不是吧”
她仔細看了看窗外那棵銀杏樹,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個”
夏凌月以爲自己看錯了,又揉了揉眼。
“咦公主呀那棵銀杏樹好像是真的在笑呢你看他笑的還挺開心”
吟心這句話令她心裏的雞皮疙瘩一層層猛躥。
“你胡說道什麼”
她側着身子仔細地往窗外望了望,窗外那棵銀杏樹看去還真像是一張人臉在衝着自己笑似的。
“是呃怎怎麼會這樣呢”
吟心也抱着胳膊,撅着嘴只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要不要不咱們還是把窗戶關吧關吧”
她側過頭對夏凌月詢問了一句,夏凌月一時並沒有應允。
“公主呀您就不要再猶豫啦再猶豫的話”
吟心對她勸解了一陣兒,夏凌月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公主呀最近到處都發生了許多怪異的事情,奴婢只希望您切莫隨便出門亂走哦”
吟心話音剛落,就跨出內廂房的大門想要朝着外廂房奔出去。
“啀你這是要幹嘛去”
聽到身後主子在叫住了自己,吟心立時轉身停下了腳步。
“主子您看奴婢這就前去爲您拿着晚飯過來吧”
吟心的離開不禁令她內心感到惶恐不安。
“你真是不知死活呀你”
夏凌月揉了揉眼衝着吟心罵了一句。
“我這是怎麼啦難道我悲傷太久,把眼睛愁壞了嗎”
掙扎了很久之後,終於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話了。
“原來是你你這討厭鬼”
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眼睛半天緩和不過來,看什麼都是一陣暈眩的感覺。
“你幹嘛把我眼睛捂住那麼久”
她揉了揉眼睛,半天都緩和不過來,看眼前的人卻仍是隱隱約約露出一個輪廓而已。
“我這是救你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就闖禍了”
她揉着眼睛大半天之後再看向面前的人,才略微覺得比之前稍稍清晰了一點兒。
“怎麼又是你呀你怎麼那麼愛多管閒事呀”
她已然是有些氣急敗壞了,正要伸手向那個模糊的輪廓打過去,卻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還別說難道真的是好心沒好報嗎你不對我深表感激也就算啦竟然要動手打我,早知道就不管你了,讓你闖下彌天大禍之後自己去想辦法吧”
這時,她的視線逐漸恢復了許多,眼前人的輪廓也越發清晰起來。
“你走就走我的心已經徹底死掉了大不了再撞一次桌角,大不了再死一次吧反正我死了你就好去與那夏賤人雙宿雙棲了對吧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啦那夏賤人撞的我從此不能生養了,現在她又封了太子妃,又給你生了孩子,這下連你也要拋棄我啦你去吧去吧去吧生了孩子又怎樣,養大了纔是能耐就算你們在一起也不得好死”
“啪”
瀛王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這一耳光讓只顧着沉浸在歇斯底里的妘靈犀懵住了,不過他猛然一擡頭目光卻藉着燈影落到了瀛王的面頰,他眼裏竟然是無動於衷的深邃和淡定。
“啊啊你竟然打我,你竟然爲了別的女人打我”
“啊你”
不過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才心知肚明。
“姑娘,你身子有點兒不好呀”
“你、你流氓”
她暗暗地罵了他一聲,心裏明知不能這樣下去,但是她的臉卻只感覺涌了一陣陣滾燙的熱潮。
經過了一陣旋轉之後,兩人終於安穩落地,她也終於安穩倒地,等到她徹底癱軟到毫無抵抗力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胸前已經彈跳出來了兩抹粉色,她的意志力告訴自己堅決不能睡過去。
“啊“
她明顯感覺脖子下面一陣冷風直往裏灌,這才發現事情很不妙,無奈她動彈不得,原是想要連忙伸手將胸前凌亂不堪的襟口往拉一拉。
“天啦這可怎麼得了”
她心慌的側頭往那人臉睨了一眼,想是要狠狠地記住這個人,哪怕秋後算賬也好過不明不白,不過她發現面前的人竟然是meng寐以求的寧將軍,她這才半meng半醒地舒了一口氣。
“啊怎麼會是他呢他他要把我怎麼樣呢”
眼前這寧將軍見她神色飄忽,自然也是抿嘴暗笑。
“怎麼你是不是想我很久了呀”
那個男人壓低了聲音對她耳邊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同時他的眸子裏也充滿了複雜的內容。
“哇你的玉體真是好香啊”
那人不禁驚歎了一聲,卻面帶壞笑的說了一句令她羞澀到極點的話。
“嗯”
她只是微微輕哼了一下,卻覺得眼皮是越來越沉。
“唔”
那人解開了自己腰的縛帶,他的臉在春香的眸子裏越來越模糊,接着他擡起手抱起了她的肩膀微微往擡了擡,接着他揉了揉她的脖子下面
“啊”
春香發出一聲輕哼,臉色不禁紅到了脖頸處。
“姑娘,你放心哦我會愛你的啦”
他擠了擠眼,此時一陣不知是怒是氣還略帶點兒賤賤喜色的感覺,或許是一陣期待感頓時在她心裏漫延開了。
“我我”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自知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毫無抵抗力,並且這種事情這次一旦發生了今後將會後患無窮,不過今後眼下也着實是管不着今後了。
“姑娘,我會愛你的”
他凝視她的眼神充滿了一股深情地暖流,不知道爲什麼這股暖流令她忐忑不安的心平復了許多。
“我我”
“請你相信我,我會愛你的”
“我”
她頭一歪,徹底的睡了過去
一陣議論紛紛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還真是玄了,這麼大個人怎麼走到這裏就忽然不見了呢啊天啦想都不敢想呃”
旁邊的另一個宮婢揉了揉眼:“分明看到大丫頭就是從這裏走過去的呀”
“哎沒事,沒事,興許是眼睛看花了吧”
“”
接着,一羣宮娥太監們七嘴舌的圍着一堵宮牆議論紛紛卻仍然不得其解,隨後便逐漸散去了,這時只留下了剛纔說話的那個老嬤嬤和另外兩個宮婢在那堵牆邊發愣。
“這還真是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