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我”
她進退兩難,接着也就又是面露了爲難之色。
“可我並不是神,怎麼可能做到事事盡如人意哎想想這些年的所有經歷就會覺得好累,原本也是期待過能夠迎來女人的一縷曙光和幸福期待,這樣一來莫不是要毀滅我活着的期待嗎”
春香略略沉思了一陣,不知不覺淚影霧氣朦朧逐漸模糊了視線。
“好吧既然今天舵公公爲這野東西求情,那麼本宮就網開一面吧”
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嘴裏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早就已經暗暗地琢磨開了。
“真是意外呀想不到就連一隻野物都能跟那賤人扯上千絲萬縷的聯繫”
想了想,她又下令說:“念在這野物如此狂妄的份兒上,以免今後再無故傷人,從今日起剿殺宮裏一切野物”
她的語氣鏗鏘堅定,不容置疑。
“好吧你們都且散去吧回宮”
接着,一羣奴婢太監躬身垂頭,便作了鳥獸散。
“舵公公,你留下吧”
“是”
舵公公俯首低眉,恭恭敬敬地緊隨其後。
“你剛纔說了這野貓的邪性,有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這野物剿殺了呢”
“這”
聽了姜貴妃這話,舵公公猶豫了一陣。
“回稟娘娘,即使是把這貓剿殺了,也未必能完全斷絕後患呀都那麼多年過去了,這野物恐是早有後代了。”
“哼就算是有了後代,也勢必要將它斬草除根”
“是”
舵公公搓着手,神色凝重了半天,卻突然陰轉晴暗喜不已。
“想不到這聰明一世的姜貴妃竟然糊塗了”
“呵呵既然這樣,那就讓本宮來告訴你吧”
夏如嫣睨了她一眼,故意把話挑明瞭說。
“其實,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富貴,不是名譽,也不是地位。”
頓了頓話頭,她仍然是暗暗地睨了姚纖秀一眼:“最重要的是看心上人愛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呃”
姚纖秀原本是想說什麼,然而脣齒微微張了張,話到嘴邊卻又欲言又止。
“呵呵姐姐啊其實我現在腦子裏時常會冒出一個念頭來,我感覺我的心上人怎麼越來越不像是麟王了呢我最近也倍感疑惑呢”
夏如嫣一聽這話,忽然神色激動了。
不過她很快又迅速的恢復了臉上那訝異的神色,接着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噢既然你的心上人不是麟王,那那說明你以前都是少不經事,所以一時衝動嗎”
姚纖秀略有所思道:“也許是的吧雖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不過我覺得既然現在發現了這個問題,那麼總歸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夏如嫣的神色陡然下沉,眉目間也陰雲籠罩,樣子看起來顯得尤爲嚇人。
“姐姐”
姚纖秀見勢不妙,不禁腦子裏旋轉起了一陣掃蕩式的旋風,她神色慌張終於想到了一個說辭。
“好吧我就這麼對你說吧就算那人帶着面具也是悲涼的面具,不過那人也不是你的什麼麟王,但是她旁邊的那人卻是你心裏以爲的人”
就在她實在拉不住的時候,兩人的手被掙脫開了,她直愣愣的看着姚纖秀的手像魚似的滑脫了出去,脣齒間終是嚎出一句:“完了”
接着,一陣號啕大哭震盪了頭頂上那片朗朗乾坤,也震得殿梁檐宇上的積雪紛紛碎落
“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她看到大丫鬟春香髮髻精緻,身影婀娜,步態輕盈,不禁黯然神傷了。
“別說人家出生好不好,光看人家給人的感覺就比我舒服多了,難怪人家會是貴妃身邊的紅人兒,不行我必須要好好的拾掇拾掇我自己了。”
當她越想越自責的時候,忽然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愛妃,你們在此賞雪怎麼也不叫上朕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她的目光瞬時便被吸引了過去,她嘴形都章到足以塞下一顆雞蛋的程度。
“天吶這不是皇上嗎”
她以爲自己在做夢,於是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掐了一下。
“哎呀挺疼”
她急忙揉了揉眼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的情景,只見姬皇拉住姜貴妃的手,輕輕地攬她入懷。
“愛妃呀你看這雪景多麼像你呀”
姜貴妃疑惑的擡頭,看向姬皇。
“臣妾不懂皇上此話是何意思,還請皇上明示”
姬皇忽然哈哈大笑,輕拍了拍姜貴妃的肩膀。
“你覺得用一個成語結合這漫天雪景來形容聰慧女子,應該用哪個比較恰當呢”
姜貴妃忽然有點兒爲難了,她支支吾吾一時答不上來,便環視了周圍的丫鬟一圈兒,又怕在衆丫鬟面前當衆出醜太難堪。
於是,她微微一笑,故作淡定。
“既然如此,本宮也不能這麼快就揭曉謎題,也讓衆丫鬟們猜猜看吧猜對了有賞”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丫鬟們瞬時就開始交頭接耳的冥思苦想,竊竊私語了。
“呵呵好一個老狐狸,真是狡猾啊”
迎絮坐在翠心亭裏暗暗地把這情景看在了眼裏,不禁對這老謀深算的傢伙又愛又恨,愛的是她不知憑藉了什麼手段爬上如今這地位,恨的是她大袖一揚,就能對人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哼賤人而已,有什麼好得意”
原來不遠處旁邊的亭臺水榭的廊道上也坐着兩個宮娥,她們也在看着遠處的姜貴妃。
迎絮忽然被剛纔那罵姜貴妃的那個宮娥的話吸引住了,於是她把注意力轉過來看向了那兩個宮娥。
“你可不能這麼說話,否則被人聽了去可會掉腦袋呀”
“所謂人間事,天註定無論她以什麼方式離去,說明她跟你的緣分只有這麼多,我想無論當時用什麼辦法阻攔,也仍然會留不住。”
夏凌月又問道:“那爲什麼我們沒事呢”
麟王嘆息了一聲:“我們沒事並不是沒有事,只不過哎怎麼說都是天意。”
他的眉宇間皺成了一團,欲言又止的沉默了一陣。
“到底是是什麼天意呢”
她追問之間腦海裏的回憶已不停的搜索起了那年的畫面,可是仍然僅是很模糊的印象而已。
“其實翠柳兒叫粉荷出去的打算就是想最後對她敲一次警鐘,卻沒想到粉荷仍然不願意做她們的眼線,另外你的身邊除了粉荷就沒有其他可以收買的人了,所以粉荷當夜就丟了命。”
麟王嘆了嘆,腦海裏那些事心裏五味雜陳的事不停的在心裏涌動。
“可是那夜明明我們兩個都沒事的呀既然她夏如嫣要對付的人是我,那晚上就已經是個最好的機會了除非”
她的眼神暗暗地在麟王的臉上掃了掃,心裏的鼓點節奏越來越強烈。
“啀你盯着我看幹嘛”
麟王愕然的回瞪了她一眼,雞皮疙瘩沿着脊背麻突突的立起來了一排又一排。
“除非你當晚根本沒喝醉你是清醒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