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姬皇拉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臉上的笑卻顯得格外癡迷。
“爺啊”
她輕輕地喚了一聲,瞬時又靠到了他的胸膛上。
“爺啊您在臣妾心裏一直都是一座大靠山啊如果這個世上要是沒了您的話,臣妾可該如何獨活呀”
姬皇聽了這話以後,心裏的男人雄風一下子就找到了興奮安放的港灣。
“愛妃此言說的甚好,夫爲妻綱嘛朕不是你的靠山,還能有誰是你的靠山呢”
姬皇說着輕撫着她的頭,眼神裏的柔情也逐漸地升騰起了自信的翅膀
然而,此時靠在他懷裏的妘媚兒卻面露兇光,眼神陡然間閃出一縷狠戾的光芒。
於是,一段段隱隱作痛的往事便不由得浮上了心頭,她的腦海裏暗潮涌動,一個怨毒而痛苦的聲音暗暗地提醒她:“絕不放過你”
靠在姬皇的胸膛上她冷笑了一下,姬皇還以爲她的笑意是因爲感動了。
“靠山夫爲妻綱呵呵當真是好笑至極”
想到這裏,她不覺暗自冷笑了一下,眼神裏的狠戾之氣越發強烈了。
“呵呵賤人就是賤人從來沒有例外過的。”
她想到這些,她直覺得胃裏一陣陣不停涌動的酸水令她難以抑制。
“哎愛妃呀你怎麼一說到點兒感動的事就總是難過呢怎麼會如此多愁善感呢跟你那勾魂奪魄的舞姿可真是一點兒也不般配呀難道你們女人都這樣嗎”
妘媚兒聽了他這話,不禁咬了咬牙,眼神裏的狠戾之光已然在噴火了。
“呵呵呵呵”
她忽然不笑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讓姬皇看不出到底是幾個意思了。
“呃愛妃呀你這是怎麼啦爲什麼一會兒感動一會兒生氣呢”
姬皇立刻就不淡定了,心裏的疑惑也如暗潮一般涌動。
“沒、沒有啦”
她瞪着眼盯着姬皇的臉,眼神裏分明又恢復了柔和,而姬皇卻以爲她在深情地注視自己。
“噢那是怎麼啦難道是朕想多了嗎”
她沒有再過多的說話,就只是默然不語的點了點頭。
“哎愛妃呀朕又何嘗不是跟你一樣呢朕遇到你真是難得呀沒遇到你之前只覺得江山和皇位都是暗淡無光的”
他輕輕地淺嘆一聲便又把妘媚兒的頭輕攬過來,緊緊地抱住她,緊的快要令她猶爲不適了。
“呃”
“這個臣妾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呢”
她的提問讓姬皇箍住她的臂膀放鬆了一些。
“愛妃有何疑惑,儘管講來便是了”
姬皇不覺放開了她的薄肩。
“一個女人無論她多麼美麗,倘若沒有欣賞自己的人也一樣是可悲的,然而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這個還是非常容易判斷出來的,就拿姜貴妃姐姐來說吧當時臣妾剛進宮的時候還以爲她是皇后呢後來聽到丫鬟們說起再看到姜貴妃姐姐前來招呼我,我還真的以爲她就是母儀天下的風姿呢想不到說話間,無意的近距離接觸之後臣妾才發現了她的祕密,臣妾就納悶兒了呢還在想爲什麼當時會那樣以爲呢”
“你這樣想也挺正常,其實她這些年雖然是貴妃的地位,但是一直掌管着皇后的鳳印。”
姬皇蹙眉沉思,然而妘媚兒的好奇心似乎卻像瞬間開啓了籠門的鳥兒,迫不及待的想飛。
“原來如此,難怪貴妃姐姐看起來如此霸氣,原來是有實力的,不過怎麼想也總覺得時隔了那麼多年,皇上也應該考慮考慮立個皇后了。”
“哎你不懂呀”
“真是受不了”
她睨了一眼身後的那堵宮牆拱門,眼神裏充滿了極度的不滿。
“這羣丫鬟就是這樣,噢不應該說一羣女人就是討厭”
正想着這裏的時候,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遠處的那一男一女的身上。
“咦還別說噢這個人的身影咋看之下還挺像麟王,可是仔細觀察確確實實跟我平常見慣的麟王有一些差別呢”
想到這她不禁放慢了腳下的步子,一點點的觀察着遠處花叢裏挽住姚纖秀手腕的背影。
不過,令她愕然的不是麟王是真是假,而是
“天呀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然”
“啊”
夏凌月雖是過來人,不過她仍是臉色一紅,瞬間就羞澀地揚起寬大的袖擺擋住了臉。
“天呀這裏是皇宮呀這青天白日之下成何體統呢”
想到這裏,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於是想起六年前的那次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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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天幕一片清冷,月色皎潔如銀盤流影。
夏凌月宮苑內的杏樹下,一羣羣幽綠的流螢如磷火般穿梭,夜風撼動着搖曳的牆外竹林。
外廂裏三人對飲。
“兩位皇兄既然你們纔來不久,何必那麼快就要急着回宮呢”
面前的桌案上擺滿了酒菜,雖然並不是特別豐盛,卻很有一種農家小院兒裏家常便飯的生活氣息。
“咱們在府上打擾多時了,也應該告辭了。”
瀛王看了看麟王,搶先一步作答。
“既然來了妹妹這裏就不必客氣吧雖然我母妃不在了,可我還是很歡迎你們的呀”
夏凌月說着就舉起了手裏的酒樽:“來咱們爲了第一次見面幹上一杯”
一旁的麟王卻不知是羞澀還是靦腆,總之他的表情顯得有點兒尷尬。
“二皇兄,不是我說你,你也真是的”她喝完了第一杯酒之後,已經有一抹桃紅的微醺飛上了面頰。
“哎算啦咱們不提那些吧一定要好好地聊聊家事,不醉不歸啊”說着,她又舉着酒樽幹上了。
“大皇兄啊這些年你可還好聽說你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不是爲了給我們找個皇嫂啊哈哈哈哈......”
興許是因爲兩杯酒下肚的緣故,她的話也開始慢慢地多了起來。
“哦”
夏凌月見他神情不對,便故作不知。
雖然她故作不知,但她的眼神卻也暗暗地往他剛纔看過的地方睨。
“啀爺啊我覺得風挺大,吹的我額頭直髮疼啊”
夏凌月邊說邊伸手去關窗,麟王神色凝重了。
“啀可是”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了。
“哎呀我就是覺得頭疼,看來是真的吹不得風了。”
她不由分說就將窗戶拉上了,在拉上的一瞬間她冷冷地向大榕樹上那個人影投去了一個凌厲的眼神。
“爺啊咱們還是回裏屋去吧”
她扶着麟王的膀子,不由分說的拉着他往裏屋走。
“爺啊走吧妾身爲你按按去”
她粉面含羞,聲音也突然間嬌媚了許多。
“可是”
麟王滯留在窗前,向窗的方向伸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