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呀依奴婢看您鐵定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吧看來奴婢那的話還是挺靈驗喲是不是有喜事要來到嘛我就了,肯定有喜事,否則你怎麼可能笑的如此開心呢”
吟心歡快地拍着手,神色也顯得可愛了很多。
“哦對啦你不提我還忘了你這一提我倒是突然就想起來啦”
“公主呀您這是想起了什麼來了呀”
吟心歪着腦袋,眼神裏閃爍着一陣明亮的光芒。
“本宮要重賞你”
“什麼”
吟心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禁追問了一遍。
“來吧這裏開一張憑證,去管事那邊呈報一下領賞去吧”
夏凌月將手裏的畫筆一揮,就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下了幾行字。
“來吧拿去吧”
吟心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不禁蹙眉追問了一遍:“爲爲什麼呀”
夏凌月抿嘴一笑:“難道你忘了嗎這麼快就想不起來了呀”
“想起什麼呀哦奴婢知道啦難道是公主終於大發慈悲,突然想起來要體貼奴婢的一片忠心了嗎”
吟心着便開心的笑了。
夏凌月想了想,搖搖頭:“不是不是喲你這記性可真是差啊竟然連這也想不起了。”
於是,吟心撓着腦袋冥思苦想了一番。
“哎公主呀奴婢看來真是想不起了,算啦既然公主有賞,奴婢也是盛情難卻呀”
夏凌月忽然捂嘴一笑:“嘻嘻嘻好吧看來還是要讓本宮來告訴你緣由吧”
她笑罷之後就開始細細的講述起了爲什麼決定要獎賞她的緣故了。
“本次賞你並非因爲你了吉利話,而是因爲本宮有事相停”
“可是這這讓我如何是好呢”
她一時手足無措,緊張的搓着袖口不禁語無倫次。
原來夏凌月決定要劍走偏峯,所以便決定將孩子託付給吟心。
“公主呀您到底是要去哪兒呢”
吟心憂心的探問道。
“也就是近期要去會會老朋友,倘若本宮久去沒回的話,世子便託付給你了。”
吟心聽了這話瞬時就眉頭緊蹙了。
“公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您這一去便決定不復返了嗎”
夏凌月望着窗外的沉沉暮色,脣齒之間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
“你想多了,本宮只是想會會老朋友罷了。”
“哦”
吟心若有所思的迴應了一聲之後便不再多言,接着她跨出門去默默地將門拉上了。
翌日的夜裏,野貓的尖厲之聲顯得格外空靈而詭異。
一抹黑色猶如一隻球似的飛過宮巷的院牆。
“該死的野貓吵得本宮難以入眠明非得派人前去將那野東西抽筋剝骨了不可”
姜貴妃輾轉難眠,起身在宮殿裏踱來踱去。
“這死東西真是擾人啊”
姜貴妃攏了攏肩上的褻衣,罵罵咧咧的起牀之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娘娘,請問您有何吩咐嗎”
這時候春香挑着燈籠進了門來,她柔弱的聲音顯得怯弱而拘謹。
“你趕緊去看看去吧到底是哪裏來的野東西整夜在寢宮附近流竄,吵得人夜不能安,速速前去查明之後再來呈報於本宮”
“是”
春香挑着燈籠便轉身退了去。
“這個野貓也真是惱人,每次聽到這聲音我就渾身難受,等明日非要下令將這宮裏的野貓全部搜捕的一乾二淨,一併誅殺以消我心頭之恨”
她端起桌上的茶仰頭喝了幾口,抹了抹脣,靜靜地坐在桌案前眼神裏那跳躍的怒意已然是夾雜着驚恐與不安,額角上沁出的汗珠順着面頰滑落進了領口裏。
“嗚嗚嗚”
這時一陣輕若遊絲般的哭聲突然在她的窗外響起。
“誰”
姜貴妃神情驚恐,嚇得手上立時一鬆,“噗叮”一聲脆響茶杯掉到霖上
宮牆院外她俯身彎腰,扒開了那些荒草,奮力搬來了那塊青石,只見一羣蟲蟻四散而逃,其中還夾雜着蜈蚣和一些不知名的蟲子,一塊井窖似的石頭蓋子便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從這裏進去應該沒錯了”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慢慢拿出了袖口裏的宮鈴鐲。
“轟哧”
只聽石頭蓋子轉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半圓形的入口,看樣子正好容得下她一人通過。
“呃”
她再次擡頭四處瞅了瞅,確定四周確實是寂靜無人之後才順着入口處下去了。
待到她整個人都下去完了之後,那塊石頭蓋子忽然又“轟哧”一聲蓋緊了。
入到密道里以後,她駕輕就熟的點燃了洞口處的火把,點着火把,她向着地道的蜿蜒處直走,一直走到了另一個入口處。
“轟哧”
那道入口處的石門忽然打開了。
倏忽之間,她眼前出現了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
“這金葫蘆到底是在哪裏呢”
她自言自語的靠着密道的牆邊行走,手上的火把照耀出的光芒也顯得忽明忽暗。
“這金葫蘆無論如何我也得想辦法找到,因爲事情非同可,也就只能鼓起精神試一試了。”
“原來是個瘋子”
夜色下,涼風陣陣,她瑟瑟發抖的抱着胳膊邁出了翠心亭,擡頭望了望幕一輪冷白的上弦月顯得越發凌美孤高,這令她單薄的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嘶好冷吶今年的初夏怎麼還是這麼冷呢我是不是該去爲我自己準備一件棉衣再出門呢”
正想着,一陣呼呼的夜風迎面刮來,她抱着胳膊,纖薄的身子已經招架不住了。
“啊”
不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手臂上冒出了一排排冷凸凸的雞皮疙瘩。
然而此時一件寬大的斗篷披風從她身後攏了上來,擋住了呼嘯而過的冷風。
“啀”
她擡頭看見了那個“瘋子”明眸皓齒的笑容,他溫暖有力的大手就像一隻暖爐似的。
“你這傻人怎麼不多穿點兒呢以爲自己是銅牆鐵壁嗎呵呵呵呵”
“講真你到底是誰呀”
迎絮疑惑的眼神裏雖然涌動着感動,但是她爲了抑制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淚,卻強顏歡笑的探問他。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是誰才最重要”
那饒話讓又讓她愣了一下。
“對呀這話我好像是在哪裏聽到過的呀”
她忽然猛的一拍腦袋,一把推開男子和他手裏的披風。
“你到底是誰”
她喃喃自語了一下,疾走幾步,便飛快地跑遠了。
“啀你這是怎麼啦幹嘛又推我呀你這人可真是不識好人心啊”
那男子悻悻地撿起留在地上的披風,自自話抱怨了一句:“我是瘋子,我看你纔是瘋子呢”
“筠王原來你是筠王對不對”
“哈哈哈你呢”
那人理了理臂彎上搭着的披風,眼神的瞳孔裏溢出了閃爍的光芒,那一潭笑意盈盈的深邃透出的溫柔足以將她整個人淹沒了。
“老怎會讓我遇到這麼一個人呢難道是姐姐的在之靈保佑我嗎”
迎絮想着想着就盯着他的臉陷入了呆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