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咦二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喬允轉過身,扭頭側臉,怔怔地望向一臉嚴肅的麟王。
“你過來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噢”
他又折回來,委屈地站到他的面前。
“你不是跟我那個妗逸郡主的事嗎你看什麼時候有空,約她見個面吧”
麟王的語氣忽然輕緩柔和了許多。
“真的嗎您想通啦是嗎”
“別高心太早,你不是她是姬玉長公主的表妹嗎所以,瞭解瞭解罷了”
麟王冷峻的脣齒間,淡淡地擠出了一句足以將他凍成冰塊兒的話。
“噢這樣啊”
畢竟,相處多年,麟王對他還是很瞭解的,加之麟王比較喜歡心思簡單的人在自己身邊做親信。
所以,喬允慢慢冷卻下來的神色,讓麟王多睨了他幾眼。
“是呀要不,你以爲怎樣”
“二爺別多心,奴才只是覺得您如此位高權重,爲何對身邊門當戶對的癡情女子如此漠視呢雖然奴才沒有見過你心心念唸的姬玉長公主的真容,但奴才以爲妗逸郡主已經很美啦除非姬玉長公主比她更絕美,可是眼下而言,姬玉長公主”
“喬允你記住”
麟王打斷了他侃侃而談的話匣子。
“哦好吧那您請”
他尷尬地搓着袖口,漲紅了臉,爲自己的失態舉止慌張地掩飾着。
“蛇蠍美人求不得啊”
“你怎樣她”
麟王蹙眉沉思,好奇心卻像瞬間開啓了籠門的鳥兒,迫不及待的想飛。
“我呀我當時她做過的那些瞞過海的缺德事,如此偷情呀把跟下人生的孩子轉嫁給夏王呀包括她的女兒夏如嫣與孃家表哥在野蒿地裏偷情之後,懷了種轉嫁給瀛王呀我就覺得甚是奇怪了,爲什麼我當着她的面挑破了這些事情之後,她竟然並不是特別生氣,雖然嘴上找藉口掩飾是掩飾,但是她卻並不特別抓狂。所以我就覺得這簡直是奇怪了依柳妃的性子來,她應該非常強悍,甚至強悍到抓狂的地步”
“噢還這樣的呀”
麟王凝眉琢磨了起來。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呀不料夏王出現了,看樣子像是找她來的,不過夏王只是遠遠地朝着我們這邊的客堂房的方向走過來而已,他並沒有出聲招呼我們,所以柳妃她也並沒有覺察,噢不是柳妃,應該是林嬤嬤,所以林嬤嬤並沒有察覺夏王正躲在客堂房的門外靜靜地偷聽。
“呵你就斷定林嬤嬤不知道”
麟王揹着手,冷笑了一下,擡頭望向窗外的空。
“你的意思是”
夏凌月揉着額角,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
“也許這本來是一場事先設計好的戲,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麟王到這裏時候,脣角隱隱地牽扯起了一抹冷峻的弧度。
“難道哎呀糟啦”
夏凌月突然疾呼一聲,瞬間想起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怎沒回事,反正當時我就好像是中了邪似的,做一切事情都身不由己,根本不知道爲什麼會那麼做那麼怪異的事情。”
夏凌月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仍然是心有餘悸,她越想越是感到蹊蹺。
“不是吧你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心裏都沒點兒數”
麟王愕然不已,直覺得她的話很不可思議,以至於她一時張口結舌竟然也沒想起該些什麼好。
“你以爲我逗你好玩兒嗎呵呵你也太不相信人了吧”
她揉了揉額角,心裏的愁緒又平添了一些重量。
“可是這怎麼也不可能呀”
麟王的表情顯得非常疑惑,他撓着頭望着對面宮殿檐宇上的野貓。
“你自己是怎麼爬上樹去的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嗎這也太荒誕了吧”
夏凌月眉頭微蹙,神情惶惑,不覺悠悠忽忽又回憶起了那發生的事情。
“我當時是走在去給野貓送食物的路上,然後我忽然聽到一堵宮牆的對面穿出來一陣爭吵聲,我當時覺得特別好奇,所以我想盡千方百計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爭吵,不過後來我才發現一件你想都想不到的事。”
麟王疑惑不解地問:“什麼事呢能有什麼事情是我想不到的呢”
夏凌月的眸底一抹晶瑩剔透的光芒靜靜地滑過,她抿嘴不語。
“難道你又發現夏如嫣的什麼不可告饒祕密了嗎”
“這件事雖然跟夏如嫣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卻與她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還真是一言難盡呢”
她嘆息了一下:“我們一直只想着要如何對付夏如嫣,但卻一直忽略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咱們更想對付她的人。”
麟王眉頭緊擰,眼神忽然就僵滯住了。
“你是指”
“你猜都猜不到這個冉底是誰,倘若她要是能有一星半點兒的機會,絕對會是不計代價的狠角色”
“你是在誰呀”
麟王的神情瞬時一亮,臉上的神色立刻就興致勃勃了。
“了你也不認識,問那麼多有用嗎”
夏凌月一撇嘴,臉上浮起一絲不屑的淺笑
“愛妃呀”
麟王把嘴貼在她的耳旁一邊低語輕喚,一邊將手從她的肋下穿過,並伸進了她胸前的敞口之處。
“啊”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完全無力招架。
接着,麟王將她抱起以後穿過幾層紗幔,將她輕輕地放到了老檀木牀頭上。
不一會兒,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混合在一起,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從幃幔裏陸續飛了出來
“唔呃啊”
那座穩如泰山的老檀木牀雖然四平八穩,不過從遠處看過去卻卻能隱隱地看出幃幔的飄動彷彿帶着節奏福
“啊爺求求你,求求你輕點兒”
“嗯噢”
接着,一陣陣時而低語呢喃,時而嚶嚶哭泣,時而春風拂柳的細碎聲音從幃幔裏傳了出來。
“啊”
突然一陣猶如猛虎下山似的低嚎聲,透過忘記關上的門窗,由近及遠的傳到了九霄雲外,嚇得上的鳥兒也失足跌落了
想到這些,他的脣角情不自禁的浮起了一絲僵硬的弧度,一種久違的無奈再次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