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聽到聲音的時候卻愣了愣,退出幾步躲在宮巷廊道後面的那片茂密的花叢裏,透過花叢的縫隙隱隱約約看見之前在翠心亭裏見過的那兩個宮娥。手機端
“咦這兩個人不是之前在翠心亭裏見過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她又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背影,忽然她眼前一亮。
“這兩個背影分明就是翠心亭裏遇到過的兩個突然不見的宮娥呀哎呀她們到底是誰呢爲什麼會出現在太子妃的寢宮裏莫非是太子妃的細作”
她伸出拳頭往自己的頭上狠命的叩了兩下,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
“你們記住了沒有”
“記住啦”
“好吧那麼就都且散了去吧”
“是”
看着夏如嫣對那兩個宮娥揮了揮手,迎絮真是又恨又惱。
“明明這兩個人非常的熟悉,可是爲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呢”
她傾了傾身子想要看清楚那個背影時,可是那兩個背影卻移開步子越走越遠了。
“天咯她們到底是誰呢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去刺探刺探麟王妃那邊的近況”
她正想着便不知不覺的跟着那兩個宮娥出了迎凰殿的大門,正當她想要跟着那兩個宮娥追上去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拽住了膀子。
“啊”
她嚇得差點兒就跳了起來。
猛然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拽住自己的人是個男子。
只見那男子眉目清秀,從頭到尾都是一書生氣質,但看穿衣風格卻是宮廷裏的上等衣料,又並非一般奴才小斯可及。
“你你是誰你放開我”
迎絮急的一甩手,順勢將那人推開了幾步遠。
“你在此偷窺有何居心竟然敢推我,讓你後悔都沒機會啦”
那人眉目清秀,明眸皓齒,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翩翩儒雅風度,但是儒雅裏卻又帶着王者氣派。
“你你你才偷窺呢我只是隻是路過而已嘛”
她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辯解。
“好咱們還是別在這兒說啦去找個亭子坐坐如何”
那男子向環視了周圍一眼,吐了吐舌頭,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蜿蜒曲折的廊道上奔去。
“哎呀你放開我呀這是做什麼呢難道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清的話嗎看你也並不是沒有讀過書的人吧”
“怎麼啦”
麟王急切地追問。
“我覺得這兩瓣兒銀外殼雖然裂開了,但是一定可以合攏,而且合攏之後只要處理得當的話,應該還不會影響鐲子的原狀。”
她擺弄着指尖的鈴鐺銀外殼,怎麼看怎麼覺得辦法一定會有。
“這樣啊要不咱們試試看吧把這些鈴鐺全部都打開以後,我們再拿去找工匠按照原狀修復。”
夏凌月左瞅瞅右瞅瞅,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咱們還是小心點兒以防隔牆有耳”
麟王也被她的神祕拘謹表情帶動了,也跟着環顧了四周一圈。
還真是說什麼,就來什麼
“嗯”
麟王眼神犀利的落在了凌霄樓樓臺的上下樓梯口處,那半截石階露在他們視線可及之處。
“哦”
那丫鬟戰戰兢兢地顫抖着薄肩玉臂,怯怯地說。
“哎呀滾吧滾吧滾吧真是擾我心情,大清早讓你梳頭這點兒耐心都沒有,趕着投胎去吧”
姚纖秀大爲光火,橫豎不對味兒的舉手投足之間,她的神情裏卻全然是一派尖酸刻薄的挑剔。
“是奴婢遵命”
丫鬟說着,便悻悻地跨出了門檻。
於是,一幅前塵往事的風景畫就此徐徐展開
回憶像一串珠子,想到這裏夏凌月不禁喃喃細訴,既像是在自說自話,又像是在對旁邊的吟心講故事。
“記得那年是一個北風呼嘯的冬季,冰天雪地的卿呈殿外水泄不通的擠滿了人。
“一副幾輩子沒喫過娘奶的死樣子等找到合適的人老孃把你賣了,讓你立馬滾蛋哼”
她氣憤地抓起桌子上的東西,揚手就狠狠地往地上擲下去。
“哼氣死我啦爲啥什麼事都不順心姬磐麟你個混蛋發臭帶冒煙兒的缺德鬼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對我愛理不理,憑什麼看不上我”
紫幽這才恍然道:“紅杏,你說這姚纖秀她是不是個善類”
紅杏微微一笑:“紫幽姐姐,咱們儘量不要在背後冒險討論這些啦否則的話,什麼時候招惹了殺身之禍都還矇在鼓裏呢”
我倒是有件事想要告訴你,其實這也是我自己當年經歷過的一些有苦難言的往事。
“姐姐,你若想說就趁着現在她還不是特別得勢的時候說吧以後咱們要是出了嫡皇殿就不要隨便說了,小心隔牆有耳呀”
紅杏柔聲細語的話令紫幽心裏稍微踏實了一點兒,於是,她便將自己先前回憶的那些往事都跟她說了一遍。
紅杏呵呵一笑道:“她對於麟王的事其實已經隱忍了很久了只可惜始終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吶可能丫鬟們也只知道她在閨閣裏的時候整日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着實感到整個府裏最難以伺候的人莫過於她了,但卻都不明白所爲何故吧”
他苦笑着直搖頭,接着又順手將腰間的配劍換到了另外一邊的位置上。
“這後宮妃嬪一個個的真是可憐人啊她們生前爭寵奪愛,爭風喫醋又提心吊膽的享受人前風光,可是又有多少人覺悟過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呢世間哪兒有自己妻子難產,丈夫明明近在眼前卻置若罔聞的事哎”
金伯漓想到這裏,卻又苦笑着搖了搖頭。
“啊”
當他正靠着桌案邊兒打盹兒的時候,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驚得他立時就跳了起來。
“誰”
當他起身拔劍,左右環視了一圈兒之後卻一無所獲。
“哇哇哇哇哇”
此時,內廂裏傳出了一陣如幼貓兒般細弱的啼哭之聲。
“啊這是怎麼回事”
聞聲有異,驚愕無比
他更是來不及撩開簾子,就直奔着姜婕妤的產房衝了進去
她目瞪口呆了許久之後,才怯生生地問道:“主主子怎怎麼啦”
“哎沒你什麼事”
“哦”
僞妹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