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麼恨我,那就隨便你打吧只要你不自己氣自己就好。”
與麟王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只覺得他的眸子裏隱隱地泛起了晶瑩剔透的亮光。
“你爲什麼不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對你就算你不愛我了,難道讓你問我一句爲什麼也這麼困難嗎難道我在你的心裏已經連問一句話的意義都不存在了嗎”
麟王邊罵邊抱怨,神情甚是狂躁。
“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就問你一句,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本宮的位置”
麟王扳過她的頭,眼裏的狂躁感彷彿能將她整個人全部淹沒了似的。
“沒有啦從我看到你被姚纖秀挽着膀子羞辱我的那天開始,我就早已經在心裏暗暗地發過誓了,如若有一天你回來找我和麟兒,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夏凌月的話說的如此決絕,麟王瞪着眼注視了她好半天也只好無奈地長嘆了一聲。
“如果你真的這麼恨我的話,那就隨你吧”
一陣失落的神色爬上了麟王的眉宇,令他棱角分明的脣線此時顯得也是越發冷峻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隨你吧”
殊不知,他滿臉淡然的神情反而令夏凌月釋然了。
“隨我就隨我吧反正你除了移情別戀,始亂終棄之外,也沒什麼不隨我了”
麟王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臉上竟然暗暗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呵呵呵真是個傻女人”
他暗暗地看着夏凌月的背影,脣齒之間擠出的話雖是輕若遊絲,卻令夏凌月微微愣了愣。
不過她很快就轉念暗想:“哼哼又想在我面前故伎重演,腦子被驢踢了吧”
接着,她又繼續埋頭走自己的路。
“真是個傻的一文不值的蠢貨”
身後那麟王望着她逐漸消失在宮苑廊道拐角處的背影,脣齒之間擠出了一聲放肆的輕蔑。
“哎我還是起來走走吧”
她坐起身向窗外張望了一眼,只見茂林間一羣羣雀鳥撲騰而去。
“麟王,難道真是緣盡了嗎”
踱出門檻,她的內心一陣陣隱痛在黯然涌動。
“倘若真是緣盡也好,就當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都是花言巧語吧但願往後餘生你能爲你今天的選擇不後悔”
她矗立於初春的涼風裏,仰首望着天,內心的委屈像一團堵在心口上的巨石,一點兒有一點兒直往下沉,隱隱泛起的淚花也漸漸奪眶而出。
她想起了麟王曾經對自己信誓旦旦說過的話,還有這段孽緣初次相遇的情景。
“噢沒有,我就是在想在想”
“你又在想什麼呢”
麟王見她臉色忽明忽暗,語氣也有點兒慌亂,便疑竇頓生。
“哎麟王呀你說爲什麼我會如此不幸呢爲什麼我的人生裏爲什麼就從來沒我感受到過半點兒至親至愛的感情呢”
麟王聽了她這話,越是疑惑了。
“我覺得你就是想太多了吧其實你以爲別人比你好多少,幸福多少,那是因爲你沒有機會設身處地的置身在別人的角度上感同身受過,所以我說你想多了吧”
夏凌月忽然一撅嘴,神色一沉表情瞬間落寞了好幾分。
“你看呀那天上的鳥兒原本都是同一個窩裏飛出去的,可是飛着飛着,有的飛到了最前面,有的飛到了最後面,還有的飛着飛着消失不見,你說這世間是不是悲劇都是一種常態呢”
麟王見她竟然多愁善感了起來,一時也沒想好有什麼更好更恰當的語言能安慰,只好嘆息了一下:“哎依我看要不然你也只好別開窗了吧免得心裏看什麼都難受。”
夏凌月笑着抹了抹眼瞼上的淚珠,脣間微微漾開了一絲弧度。
“我只是覺得再怎麼也本是同根生,爲何會相互煎熬至今天的地步呢”
麟王眉頭一蹙,脣齒之間微張了一下終是話到嘴邊沒能出得了口。
“呃”
他撓了撓腮,舌頭有點略略打結的樣子。
“想來我也覺得人間的常理應該是如你所言纔像話,可是問題這”
他頓了頓舌:“這夢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呀”
“爲什麼我從到大處處謙讓,步步包容卻從來沒能換來他人一絲半縷的珍惜呢莫非這只是我欠的債嗎”
夏凌月撫着額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在作祟。
“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給你聽,不過我覺得人都是會變的,不僅僅是人,而是天地萬物都在無常之中輪流運轉,所以還是不要太過多愁善感了,否則你是悲傷不過來的呀”
麟王的話雖然有理,但卻並不是太中聽。
“我只是有感而發,並沒有說要強求什麼呀”
麟王的話令夏凌月愣住了,她也不禁轉過頭盯着對面宮殿檐瓦上的野貓,眼神裏跳躍着一陣陣疑惑地內容。
“噢”
麟王撫着她的額際,眼裏的柔情越發濃烈了。
“愛妃呀”
他在她耳畔輕輕地呢喃低語,溫熱的鼻息噴到她的耳邊,一陣酥麻的觸電感立刻傳遍全身,令她腦袋裏一片空白,頓時失去了知覺。
“愛妃呀”
麟王把嘴貼在她的耳旁一邊低語輕喚,一邊將手從她的肋下穿過,並伸進了她胸前的敞口之處。
“啊”
瞬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完全無力招架。
接着,麟王將她抱起以後穿過幾層紗幔,將她輕輕地放到了老檀木牀頭上。
不一會兒,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混合在一起,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從幃幔裏陸續飛了出來
“唔呃啊”
那座穩如泰山的老檀木牀雖然四平八穩,不過從遠處看過去卻卻能隱隱地看出幃幔的飄動彷彿帶着節奏感。
“啊爺求求你,求求你輕點兒”
“嗯噢”
接着,一陣陣時而低語呢喃,時而嚶嚶哭泣,時而春風拂柳的細碎聲音從幃幔裏傳了出來。
“啊”
突然一陣猶如猛虎下山似的低嚎聲,透過忘記關上的門窗,由近及遠的傳到了九霄雲外,嚇得天上的鳥兒也失足跌落了
想到這些,他的脣角情不自禁的浮起了一絲僵硬的弧度,一種久違的無奈再次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