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種事情的嗎那麼民間流傳着怎樣的佳話呢”
“雖然臣妾沒有進宮之前只是一位民間樂團的舞姬,但是常常穿梭於尋常百姓的各種酒席宴會之間,也算是略有耳聞吧”
姬皇揹着手,冷笑了一下,擡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那愛妃不妨說來聽聽看”
妘媚兒揉着額角,臉色也比之前越發的柔和了。
“據民間那些人的議論呀這妘皇后的事情或許本來就是一場事先設計好的計謀,只不過茲事體大又礙於衆目睽睽,所以她的犧牲哪怕就算是冤枉的也是難以得到聲張呀”
妘媚兒說到這裏時候,脣角隱隱地牽扯起了一抹冷峻的弧度。
“其實”
姬皇突然一擡手,瞬間打斷了她的話。
“怎麼啦”
妘媚兒蹙眉追問道。
“既然常言道一刻勝百年,那麼我們此時此刻豈不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嗎”
姬皇的話令妘媚兒瞬間就不淡定了。
“什麼意思呢難道您就就那麼不關心妘皇后當年的事嗎還是因爲這些事情不值一提”
“你不懂,既然事已成定局了再去追究那些純粹靠猜測的理由又有何意義呢”
她雖然面不改色,然而袖口裏卻暗暗地攥緊了拳頭,眉間也凝出了一絲微瀾
“愛妃呀聽說常常練舞的女子筋骨柔軟,朕上次還意猶未盡呢這次可不要再保留你的絕技了你一定要向朕展現展現你的媚術和風姿呀”
“哎呀皇上”
妘媚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姬皇一個熊抱,扔到了龍榻上
“我怎麼分辨那些是什麼什麼人呀我只知道誰得寸進尺故意對付我了,我就想剁誰”
她斬釘截鐵的話讓麟王渾身汗毛兒突然一緊,他慌忙說:“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是不是說姚纖秀那天拽着另一個看起來像我的人呀”
“沒錯呀她就是拽着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詞,而你卻傻愣在一邊一言不發,分明就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提起這件事,夏凌月已經氣急敗壞到了極點。
“哎呀那不是我呀看你氣成那樣,你傻不傻啊”
麟王緊蹙眉宇,神色卻是哭笑不得的樣子。
“那我怎麼知道那不是你呢”
她狠狠地瞪了麟王一眼,臉色陰沉。
“所以我今天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以後看人真的要注意啊要不然一不心就會深陷泥沼了,總之這種事情只要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不要過早去點破這些圈套,明白嗎”
麟王說着這話的時候,眼裏的神色也顯得格外焦灼。
“噢可是,這僞麪人裝的那麼像,我到底要如何去注意呢再說了誰又能時時處處的注意呢就比如我現在面對的是你,我又怎麼能肯定你不是僞麪人呢”
她說起這話的時候,眼裏的神色顯得異常忿然。
“要分辨這件事,唯有一個辦法所以這也是我今天約你前來祕談的目的”
麟王說到這的時候,雙目炯炯有神的注視着她。
“好吧你說說怎麼防範呢”
“俗話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所以當你在遇到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觀察,尤其是一些反常之處更是可以細細琢磨出漏洞,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注意觀察一個人的耳朵,每次看到一個人的耳朵的時候都要做個有心人,最好是迅速找出某人的耳朵特點,例如是不是大耳垂,或者耳朵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記,哪怕就算是一顆不起眼的痣,那都一定能夠成爲你辨別僞麪人的最佳方式;其次就是觀察身高的胖瘦高矮與常見的人有沒有輕微差距,反正就是不要相信僞麪人的臉再或者也可以注意觀察眼神,因爲一個人眼神裏的內容和談吐的習慣是不可能被其他人一絲不亂模仿出來的,這就是察言觀色辨識僞麪人的技巧。希望我說的這些你能記住”
姜貴妃傲嬌的翹起下巴,昂揚着頭,臉上充滿了一陣傲氣凌人的架勢。
“噢既然妹妹來了,早點兒遲點兒也無妨”
妘靈犀淺嘆了一聲:“難得姐姐如此深明大義呀我這可真是慚愧”
吟心見她如此失落,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說到這裏不由得聲調哽咽,想要繼續表達什麼卻終究因爲喉頭難受而故作深沉的打住了下面的話
夏凌月靜靜地看着涼亭的檐宇上一滴一滴滑落的水,正好掉進了地上石階邊上的石臺處,水也已經將石臺處滴穿了一個深深下陷的凹洞。
她張了張嘴,本想說幾句關心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說什麼了。
“好吧”
拉住丫鬟的手,她只覺得心裏一陣陣不知是喜還是憂的滋味直竄動。
“好吧那公主,我走啦記得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過來我那裏坐坐呀”
“嗯”
她的臉色略略落寞了,脣齒間的弧度也顯得微微生硬:“其實姐姐的問題說難也並不難,說不難也挺難,第一點、即使真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說法想必也沒有幾人能淡定面對,即便尋追根究底也未必能找到確切答案;第二點、倘若真的有這樣的事情那也只能靜候時機,即使落魄也不過十年”
夏凌月埋頭於石桌上,心碎的七零八落的聲音只有自己能聽到。
正當她落寞不已之時,她的腦海裏突然浮起一個疑點。
“姚纖秀一個弱女子,既不會飛也不會跳,她是怎麼爬上那麼高的大榕樹的”
於是,當時的片段瞬間又在她的腦海裏翻涌
當時麟王正在跟她嬉戲,雙手是按住她的。
“啊”
忽然,她尖叫了一聲。
“怎麼啦怎麼啦”
麟王忽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緊張的問道。
她趁他放鬆不備的時候,突然一把推開他,並且迅速起身按住了他,來了個攻其不備的招數。
“是啊那棵大榕樹那麼粗壯,那麼高聳入雲,她一個弱女子從生長於豪門別說爬樹了,簡直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她到底是怎麼爬上那麼高的地方又毫不費勁的下來的就連我上次莫名其妙爬上樹都已經滿城皆知了,她爬樹的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宮裏爲什麼還是悄無聲息呢”
於是,一連串的問號在她的心裏隱隱地漫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