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像溺水掙扎的逃命鬼終於擺脫了窒息似的,猛然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狂喘着粗氣,冷汗淋漓的樣子,褻衣也像是剛從水裏泡過之後拖出來似的,溼巴巴地貼在她的身上,隨便拿手一撩都是水。x
“天怎麼啦怎麼啦這到底是怎麼啦”
然而,當她醒過來再環視周圍的時候,發現剛纔半夢半醒間的那些人影一個也不在了,於是她只感到內心一陣陣的惶惑感猶如狡猾的蛇一般順着她冰冷溼透的褻衣領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後腦勺兒上蹭。
“啊我、我這肯定是做夢了吧哪兒來的很多人影呢這屋子裏大門緊閉分明就只有我一個人呀”
於是,她強撐着痠痛不已的腰背扶着牀頭喫力的起牀,想要前去倒杯水潤潤乾裂的脣,一個自苦自憐又自嘲的笑隨即浮上她的面頰,腦海裏的念頭也跟着跳躍而出。
“這做丫鬟就是苦,從現在有個三病兩痛的時候就可以看出日子有多麼艱難了,何況是將來老了呢哎”
她搖搖晃晃的踱步到了外廂房去,提起茶壺就直接就着茶壺嘴兒開始吞嚥。
“啊”
忽然,一股滾燙的水順着她的喉滾落下去。
“噗通”一聲,茶壺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巨大的碎裂聲在諾大的房屋裏盪開了。
她揪着胸前的衣襟整個人在地上直打滾,猶如蚯蚓似的痛苦掙扎。
“啊啊啊”
她拼命的掙扎,想要引起窗外過路之人的注意,然而滾燙的感覺從喉裏直竄進了心裏,但火燒火燎的感覺卻痛苦的無法與外人道也。
“唔唔唔”
痛苦不堪的感覺已然將她折磨夠嗆,可是窗外卻仍然一片寂靜,毫無過客的跡象。
“怎麼辦”
雲瑤沉重的眼皮兒怎麼也撐不開,上上下下的跳躍着並且還不停的打顫兒。
“怎麼只是一些影子在晃來晃去呢我這到底是身在何處了”
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沉重的猶如灌了鉛一般,一片空白還夾雜着生疼的感覺。
“唔”
這種介於半睡半醒間的狀況令她異常難受,心裏一陣強烈的抗拒感瞬時升騰而起。
“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裏呢我怎麼醒不了到底是怎麼了”
她想到這裏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用一個翻身的動作來讓自己醒轉。
“哎看來我是真的睜不開眼了”
忽然,此時耳邊傳來一聲吼叫:“快快快快點兒去看麟王妃吧她情況很嚴重呀”
“怎麼啦怎麼啦”
只這一陣對話,隨即連連急促的腳步聲終於將她從半睡半醒的夢魘裏解救了出來。
“啊”
她像溺水掙扎的逃命鬼終於擺脫了窒息似的,猛然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狂喘着粗氣,冷汗淋漓的樣子,褻衣也像是剛從水裏泡過之後拖出來似的,溼巴巴地貼在她的身上,隨便拿手一撩都是水。
“天怎麼啦怎麼啦這到底是怎麼啦”
然而,當她醒過來再環視周圍的時候,發現剛纔半夢半醒間的那些人影一個也不在了,於是她只感到內心一陣陣的惶惑感猶如狡猾的蛇一般順着她冰冷溼透的褻衣領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後腦勺兒上蹭。
過去了很久之後,她腹中的痛苦感覺終於平復了一些,她勉強的扶着桌角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雲瑤越看越覺得鬱悶,越看越覺得想不通,於是她只好又勸:“我不懂什麼叫挽留,我只知道,愛我的人不會離開我因爲他知道,我會難過。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更無法感動一個不愛你的人一廂情願,那不是愛是幻想當失去時,感覺到的痛,那不是真情,只是一廂情願的不捨而已我想,世界上不愛的理由有很多,而愛的表現只有一個那一定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人生,是一場繁華的盛宴,若你懂得愛別人,就請珍惜好自己其實或許到最後,你總是會明白,到底什麼是愛與值得誰是過眼雲煙,誰是刻骨銘心,誰爲了你而把你放進過心裏這樣會成爲你的習慣,一種刻進了命裏的習慣,當你在乎的人不在乎你,分別總是難逃宿命的考驗,而你失去的一切並不是因爲某個人,只不過是你的精神支柱沒有歸宿愛,不一定就是失去自己的百般遷就,而愛你的人若糟蹋了你的遷就卻是一種難得的看破,看破也可以不說破但一定不要自負心,不傷不碎,感情的事與其強求不如放下既然你珍惜的人不珍惜你,又何必再自作多情既然遇人不淑,又何苦爲難自己兩情相悅方能朝朝暮暮,否則不愛你的人,你就是再怎麼一廂情願也不可能得到幻想中的愛情,只有懂得珍惜你的人,還有牽掛你的人那才能叫做幸福”
“你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好美哦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啊”
她環顧了一下週圍的荒涼景象,前面不遠處一些凹凸不平的花壇草地,放眼望去彷彿地底下埋葬着一堆堆皚皚白骨,正在神神祕祕衝她笑似的。
“這、這可是怎麼回事呢”
她努力的搜尋着記憶裏的片段,卻是怎麼也想不起夏侯府裏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一個地方了。
“嘻嘻嘻嘻嘻嘻”
此時,她看到周圍的樹林子彷彿張着黑洞洞的大口在猙獰的衝着她笑似的。
“啊”
她只覺得渾身一陣接着一陣發冷的感覺猶如潮水一般,直朝着她的腦頂上狂涌。
她的耳邊隨即傳來了一陣陣稀奇古怪的獰笑聲,那聲音若有似無,卻又顯得如此的清晰。
“啊不要呀”
她抱着頭直覺得頭皮一陣又一陣的發麻,其實心裏的恐懼感也持續的令她難受極了。
“走快點兒走”
這時候,一個堅定有力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接着她只覺得被人一把拉起之後,瞬時一陣騰雲駕霧的感覺,便翻過了那堵破敗而厚重的院牆
“你你是誰呀你到底是誰呀”
她不由得擡起頭看了看眼前的人,卻發現他蒙着面,於是她顫抖着脣齒,惶惑不安的問了一聲。
“你說我是誰呢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纔是最重要的事啊”
“啊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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