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得想辦法去打聽打聽,也好摸清個底。..”
正想完了這些之後,她一擡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花叢裏有個熟悉的背影。
“啊那不是寧將軍嗎”
看到寧將軍她瞬時就喜笑顏開了,一種非常想要奔過去跟他一吐爲快的衝動在她內心裏涌動,她忽然看見寧將軍一轉身露出了旁邊的另一個纖小的身影。
“那人是誰呢”
她那股按耐在內心的失望就要噴薄出來的時候,又被她強行壓了回去。
她正想要衝到他們面前弄個明白的時候,腳下還沒邁開兩步腦海裏卻忽然浮起了一個畫面。
“所以我今天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以後看人真的要注意啊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深陷泥沼了,總之這種事情只要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不要過早去點破這些圈套,明白嗎”
她的耳邊此時響起了姜貴妃的聲音,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眼裏的神色也顯得格外焦灼。
“噢可是可是我到底要如何去注意呢再說了誰又能時時處處的注意呢”
她在心裏暗暗地說起這話的時候,眼裏的神色也顯得異常忿然。
“要分辨這件事,唯有一個辦法所以這也是我今天讓你前來祕談的目的”
姜貴妃說到這的時候,雙目不容遊移的注視着她。
“好吧那怎麼防範呢”
“俗話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觀察一個人眼神裏的內容和談吐的習慣尤爲重要,那是不可能被其他人一絲不亂模仿出來的,這就是察言觀色的辨識技巧。希望我說的這些你能記住”
姜貴妃的話令她呆呆的愣住了好久。
“怎麼會如此複雜呢怎麼感覺如此高深莫測呢想出這類陰險之術的人該是多麼可怕呀”
“這不僅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謀略和手段,而且還有一點本宮必須要告訴你,只有傻女人才會覺得爲了愛情什麼都能說,什麼都可以做,你如果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話,難道就不會不好意思嗎”
姜貴妃的話突然提醒了她。
“我知道,可是”
說到這裏,她就面露了悵然失落之色。
“哎想想就會覺得好累啊”
姜貴妃王打斷了她正出神的表情。
“你琢磨琢磨去吧你顧及的或許就是一個小女子的天真想法吧只不過別怪本宮沒提醒你,你沒有想到的事太多了,你想不到的事更多,最好死了你那份心也斷了你那份念想吧總會有一天你會明白本宮今天告誡你的這一番良苦用心”
姜貴妃說到這的時候,神色越發凝重。..
“好吧多謝娘娘厚愛”
姜貴妃的話令春香的壓力越發沉重。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爲什麼她會跟我義正嚴辭的說些呢”
想到這裏,春香暗暗地擰緊了手裏的絹帕,便思忖着告退的言辭了。
“娘娘若是沒有什麼吩咐的話,那奴婢這就退去了。”
“等等這裏務必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今天這一番話不僅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謀略和計策,你也不想想能夠做到本宮今天說的這番話的人,世間有幾個呢而且本宮還有一點必須要告訴你,這也事關你的任務,希望你能秉持初心,不負本宮一片期望”
姜貴妃的話令她更是疑惑了。
“我可是我”
她進退兩難,接着也就又是面露了爲難之色。
“可我並不是神,怎麼可能做到事事盡如人意哎想想這些年的所有經歷就會覺得好累,原本也是期待過能夠迎來女人的一縷曙光和幸福期待,這樣一來莫不是要毀滅我活着的期待嗎”
春香略略沉思了一陣,不知不覺淚影霧氣朦朧逐漸模糊了視線。
“好吧既然今天舵公公爲這野東西求情,那麼本宮就網開一面吧”
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嘴裏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早就已經暗暗地琢磨開了。
“真是意外呀想不到就連一隻野物都能跟那賤人扯上千絲萬縷的聯繫”
想了想,她又下令說“念在這野物如此狂妄的份兒上,以免今後再無故傷人,從今日起剿殺宮裏一切野物”
她的語氣鏗鏘堅定,不容置疑。
“好吧你們都且散去吧回宮”
接着,一羣奴婢太監躬身垂頭,便作了鳥獸散。
“舵公公,你留下吧”
“是”
舵公公俯首低眉,恭恭敬敬地緊隨其後。
“你剛纔說了這野貓的邪性,有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這野物剿殺了呢”
“這”
夏凌月嘆息了一下“算了,還是彆氣了吧難道這不正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嗎”
“可惜了我的母后,她在天之靈也一直沒能安息吧都怪我無能啊”
麟王臉上的神情落寞到了極點。
“也不要想那些沒用的事情讓自己難過了,咱們手裏現在不也是握着王牌的嗎”
她對麟王安慰了一番。
“每次想起我的母后,我就心裏發痛”
夏凌月淺嘆了一下“我又何嘗不是呢我甚至常常在想,要是我娘在的話該有多好呢”
手杵着腮幫子,她又開始陷入一種美好的憧憬,想象着自己有親孃該會多幸福。
“看來咱們真的是天生一對呢”
麟王呵呵一笑,帥氣的貝齒閃耀着剔透的光澤,眉眼之間的笑意盈盈顯得他的臥蠶眼越發深動了。
“誰跟你天生一對呢我就是我,我是舉世無雙的星斗”
“我也沒說要把她接過來一起住,我只是想對她好點兒,彌補心裏的歉疚”
瀛王見狀按捺不住,忽然發話道“你們慢慢敘敘閨房祕語,本王內急,就不陪你們啦”
他繼而向一旁的麟王拱手笑了笑,便提腳離開了。
“你們聊着吧我也帶孩子回去啦”
他向姜貴妃和夏如嫣打了句招呼,便抱着孩子轉身走開了。
“哼男人都是這副德行”
姜貴妃衝麟王的背影嗤之以鼻。
夏凌月卻故作悵然若失的樣子,看了看面前夏如嫣挺着的沉笨孕肚,又望了望遠處瀛王的身影。
“是啊男人就是這副德行呀看來只能好自爲之了呀”
雖是如此,夏如嫣此時卻早已沒了與她爭鋒相對,呈口舌之快的心情,她忐忑不安的呆立在一邊,手指冰涼到顫抖個不停。
她那凌亂的思緒早就因爲剛纔那半條紗袖的事情,讓她陷入了曾經的一場心病般的回憶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