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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月聽到這話,暗暗地睨了一眼門外的夏王,見夏王神色有點兒釋然之意,她趕緊說:“噢沒關係我雖然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如果你不承認的話也沒關係,反正我手裏有確鑿的證據我今天來找你談這些只不過是想告訴你,我說話做事從來都不會草率輕浮,一旦我要說出口的話肯定是經過多方驗證,萬無一失了纔會說。所以我今天既然悄悄支開了所有的人,找到您平心靜氣的說這樣一番話肯定不會是要跟您鬧着玩兒的。”
“什麼證據”
柳妃一聽這話瞬間慌神了。
“我這裏證據多了去了,不僅有您當年謀害我母妃的證據,還有你跟杜管家偷情生下鴻弈的證據,並且還有您侵吞了我母妃下嫁夏侯府時帶過來的那筆能夠買下整座華陵城的嫁妝的證據,甚至就連如嫣她肚子裏懷的孩子是跟母家一個名叫柳亦辰的人在野蒿地裏偷情所留下的種,以及太多太多這樣的證據,我手裏可都是樣樣有啊怎麼難道您不相信嗎”
“啊”
柳妃聞言忽然感覺天旋地轉,覺得耳畔前面轟隆一聲,不過她揉着額平緩了一下這樣的感覺,試圖想要垂死掙扎的做最後的否認。
“你、你胡說八道”
她靠着桌案手杵着腮,直感到腦子裏一片混亂。
“姨娘,我可是看在咱們多年以來的情分,才趁着四下無人將這個祕密告訴給你聽的哦你可別以爲我真的是在跟你鬧着玩啊難道您這是要逼我亮出證據嗎您也不想想,倘若我真的要想報仇的話,以我御賜封邑的這個太長公主的身份雖說不能易如反掌的將你們母女一網打盡,可要真是較起真來的話,將你們一網打盡也未必不是不能辦到的事所以您自己掂量掂量吧我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嗎”
夏凌月的話已經令她渾身直顫了,她整個身子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你你你好陰險”
柳妃已經失魂落魄到了極點,見她抖的厲害,夏凌月再次向門外的方向瞄了一眼,笑了笑說:“姨娘也不必太擔心了,放心吧至於鴻弈的事我會一直爲你保密的,作爲您的女兒我也特別的理解你跟杜管家有緣無份的苦衷,你們之間這份真情實在愛的太辛苦了哎不過還好,您今生也不算遺憾,雖然不能與杜管家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是上天卻讓你們有了彼此的親骨肉,一路走來可真是不易呀”
她說着這番話的時候,差一點兒就笑噴了,不過幸虧她用強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啊我命苦啊”
柳妃趴在桌案上忽然就失聲痛哭了。
夏凌月又瞄了一眼門外的夏王又笑了。
“姨娘放心如嫣跟父王不是親生父女這件事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我保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的話音沒說完卻立刻打住,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因爲她真的很害怕會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了
“那麼您這麼做的話,有沒有失手的時候呢萬一失手了怎麼補救”
柳妃模樣的林嬤嬤忽然不樂意了,她眉頭一挑神情與柳妃還真是無二無別。
“你整天喫飽了撐的,沒事淨說傻話,沒活兒淨找麻煩”
她的話讓夏凌月又不舒服了,不過她卻湊上前去輕輕地撩了撩柳妃的鬢髮。
“知道你厲害,何必跟我一晚輩置氣嘛”
夏凌月說着又衝柳妃笑了笑:“您的絕技到底是我母妃傳授的還是您傳授於我母妃的呢”
“哼你淨想這沒用的事怎麼不問我一些別的有用的東西呢”
林嬤嬤對她的問題嗤之以鼻,不過她卻仍是沒有緩和半點兒忿然的心情。
“噢對啦柳妃這次進宮的事情夏王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夏凌月腦子裏終於閃過了一件重要的事,她忙不迭的正經了起來。
“這個應該沒問題”
柳妃模樣的林嬤嬤若有所思的迴應道。
“就怕萬一咱們中了那對老狐狸的反算計的話,後果豈不是很麻煩”
夏凌月揉着太陽穴,只覺得一陣陣傷腦筋的感覺直涌上腦。
“這老奸巨猾的柳妃怎麼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呢”
“奴婢以爲麟王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所以興許是因爲心裏有苦衷,讓你擔憂所以不願直言相告吧您如此想不開,會不會冤枉了他呢”
“呵呵冤枉”
她忽然眉頭緊蹙,神色立刻一沉。
“噢主子對不起啊我”
吟心的身子突然瑟縮了一下,瞬時便拘謹了起來。
“你又不是沒看見這個情況,他都已經多少天沒回來過了,哼還說什麼冤枉”
夏凌月一說三嘆之後,鈴郎卻不知如何迴應,於是便保持了片刻的緘默,不過她很快又嘆息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其實人類的想法真的太複雜了,以至於總是瞻前顧後,總是畏首畏尾,總是得失心超常,哎”
見她沉默不語,鈴郎便起身上前去與她相對而坐,眼神裏的深情轉而成爲了一種責備之意。
“你知道嗎其實當你不知道的時候,我都一直在默默地掛念着你呢”
夏凌月疑惑的眼神顯得有點兒緊張。
“鈴郎,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我被困在這裏嗎好多時候我真的很討厭現在的,如果不是這個困住我的話,我哪裏會如此身不由己的在這個毫無人情味的皇宮裏整天提心吊膽,倉皇不安而艱難度日呢”
“不知嬤嬤怎麼總是對我說三分話呢難道我就那麼不可信任”
見她這麼說了,林嬤嬤也就瞬時釋然了許多,隨即娓娓說道:“其實你說的這種情形,可能是從小就被人在你的內心根植了一種魔咒。”
“魔咒”
“哦”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本王的促織可是華陵城裏獨一無二的佼佼者啊怎麼會屢戰屢敗”
瀛王一時下不來臺,但是又不好言而無信,於是他怒髮衝冠的打翻了罐子,眼看鬥敗的蟋蟀就這麼活活慘死了。老太監也只好撅着嘴奉命將麟王從樹上放了下來。
看到瀛王一干人等漸行漸遠之後,夏凌月皺着眉頭掃視了麟王幾眼,憐憫的搖了搖頭。
“哎你看你好可憐吶下次可注意了,千萬別再犯錯,要不然可沒人救得了你了。”
紅杏卻撓着腮,神色盡顯疑惑不解的樣子。
“那後來您是怎麼從虎口脫險的呀”
她手杵着腮,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半晌,只見他緩緩地放下了手裏的筆,冷峻的脣間重重地嘆息了一下。
“唉小生不舉,告辭”
說着,麟王起身悻悻地離去。
“啊夫君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呀什麼不舉呀不舉是誰呀他是幹嘛的呀誰是不舉呀你等等我呀”
接着,她追了出去
想到這裏,姚纖秀不禁羞愧的無地自容,她沉沉地一聲嘆息後,情不自禁的一拳擂在了桌案上,着實將一旁的童心驚的不輕。
她目瞪口呆了許久之後,才怯生生地問道:“主主子怎怎麼啦”
“哎沒你什麼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