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走你別走你不能走”
夏凌月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她慌慌張張一把拽過他的臂膀。ranen`
“你別走你不能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鈴郎站住了腳背對着她,雖然不說話卻令她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嗯你你不是鈴郎”
她嚇得瞬時甩開了那人的膀子,只見那人長長的袖口裏忽然竄出來一條蛇。
“啊”
她頓時就嚇得跳了起來,只見那條蛇掉到了地上正吐着腥紅色的長信子,迅速向她遊移過來。
“啊”
抱着頭她已經六神無主,一時之間真是沒轍,接着就慌神了。
“救命呀救命呀”
眼看那條蛇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她的腦袋裏發出一陣陣雷電般的轟隆聲。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你醒醒啊快點兒醒醒啊你這是怎麼啦快點兒醒醒吧”
一陣猛烈的搖晃將她從睡夢中喚醒,她揉着眼,額上的汗卻密密麻麻猶如斷了線似的往下淌。
“你怎麼啦你這是怎麼啦”
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印入了眼簾,她一見到是麟王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想對他發作一番的時候,麟王卻眉宇緊蹙了。
“你怎麼孤身一人來這裏呀爲什麼之前你都不告訴我一聲呢而且你還在這裏睡着了,我見你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你是不是做噩夢啦”
她本來是很不想理會他,直接把頭往旁邊一歪。
“哎呀對呀我就是做夢了,只可惜我就算做噩夢,夢裏也永遠只有靠我自己,沒有半個別人的影子會出現幫我一把”
麟王撓了撓頭,興許是還沒領悟到她話裏的言外之意。
“可是誰讓你在這裏睡着啦呢你這樣做會讓找不到你的人很擔心的呀”
夏凌月冷冷地一笑:“擔心要是有人擔心我也不會孤身一人來這裏了,其實也就是想躲着那些往我宮苑外面掛破鞋的賊吧不要臉的人多了,就不知道賤字到底是怎麼寫了吧”
“哦”
麟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她的話咋一聽還挺合情合理,不過他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太對勁兒。
“那你就趕緊回去吧讓太醫爲你配上一些安神助眠功效的飲食,看你這臉色真是差啊”
麟王說着便伸手想要一把拉過她的手,不過她眼疾手快的退卻到了一旁。
“月兒呀你就是想太多了,把很多簡單的事情都能想出一朵花兒來了,真不知道想的那麼多讓你自己那麼傷神能有什麼好處呢”
麟王說着不禁嘆息了一聲,這讓夏凌月心裏越發火大了。
“呵呵是不是不想的事情就會不存在呢如果是的話,我就當作是在做夢吧”
“哎既然、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
麟王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滾吧滾吧繼續鬼混去吧”
他揹着手停了停腳步,緩緩地回答了一句:“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接着他真的跨出了門,這讓夏凌月心裏猶如瞬間掉進了冰窖似的。
她含淚想起了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月兒,你知道嗎從那一年的那一面之緣開始,我就早已知道了我今生的娘子會是誰了”
麟王不知所措的嘆着氣,臉上的表情瞬時又凝固了。
“哎呀我的天啊”
這時候那股奶汁卻仍是毫不示弱,沒有歇息下來的意思朝着他的臉、衣襟、胸口處猛噴。
“哎呀我的天呀這可怎麼辦呢不如”
他自言自語着,接下來就又向她躡手躡腳的靠近了一些,並且埋下頭用自己的嘴向着她的胸前那股噴涌處貼了上去
“別說了,雖然說者無意,但是爲防聽者有心呢”
心柔偏低頭湊近了紅杏的耳畔,語氣裏帶着一絲神祕意味。
“姐姐,你若想說就趁着現在她還不是特別得勢的時候說吧以後咱們要是出了嫡皇殿就不要隨便說了,小心隔牆有耳呀”
紅杏柔聲細語的話令紫幽心裏稍微踏實了一點兒,於是,她便將自己先前回憶的那些往事都跟她說了一遍。
紅杏呵呵一笑道:“她對於麟王的事其實已經隱忍了很久了只可惜始終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吶可能丫鬟們也只知道她在閨閣裏的時候整日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着實感到整個府裏最難以伺候的人莫過於她了,但卻都不明白所爲何故吧”
“你給我記住你這快要死了孃的野種今後就連天下都是我的了你的命又何以足惜跟我論輸贏,哼你還不夠資格,今天本王就給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上一堂讓你可以記住一輩子的課”
他說着就對旁邊的太監一揮手,他瘦弱的背就這麼貼着樹幹的老皮“嘩嘩譁”直往下墜,眼見墜到了底之後又被重重一摔,接着旁邊的太監把繩索狠狠地往回一拽,就那麼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直折磨的他整個背後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不過好在老天見憐,那天的對決一來二去之後,我最終險勝了。”
夏凌月說到這裏,不禁拍了拍胸口,看起來還是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
吟心聽的入了迷,直點頭。
停了停,她又接着講述起了後來發生的情況。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本王的促織可是華陵城裏獨一無二的佼佼者啊怎麼會屢戰屢敗”
瀛王一時下不來臺,但是又不好言而無信,於是他怒髮衝冠的打翻了罐子,眼看鬥敗的蟋蟀就這麼活活慘死了。老太監也只好撅着嘴奉命將麟王從樹上放了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呢”
她努力的搜尋着記憶裏的片段,卻是怎麼想不起夏侯府裏什麼時候有過這樣一個地方。
“嘻嘻嘻嘻嘻嘻”
此時,她看到周圍的樹林子彷彿張着黑洞洞的大口在猙獰的衝着她笑似的。
“啊”
她只覺得渾身一陣一陣發冷的感覺猶如潮水一般,直朝着她的腦頂上狂涌。
她的耳邊傳來一陣陣稀奇古怪的獰笑聲,那聲音若有似無,卻又如此的清晰。
“啊不要呀”
她抱着頭直覺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心裏的恐懼感也持續令她難受。
“走快點兒走”
這時候,一個堅定有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接着她只覺得被人一把拉起之後,瞬時一陣騰雲駕霧的感覺便翻過了那堵破敗而厚重的院牆
“你你是誰呀”
她不由得擡頭看了看眼前人,卻發現他蒙着面,於是她顫抖着脣齒,惶惑不安的問了一聲。
“你說我是誰呢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纔是最重要的事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