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賞你並非因爲你說了吉利話,而是因爲本宮有事相托。”
“可是這這讓我如何是好呢”
她一時手足無措,緊張的搓着袖口不禁語無倫次。
原來夏凌月決定要劍走偏峯,所以便決定將孩子託付給吟心。
“公主呀您到底是要去哪兒呢”
吟心憂心的探問道。
“也就是近期要去會會老朋友,倘若本宮久去沒回的話,世子便託付給你了。”
吟心聽了這話瞬時就眉頭緊蹙了。
“公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您這一去便決定不復返了嗎”
夏凌月望着窗外的沉沉暮色,脣齒之間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
“你想多了,本宮只是想會會老朋友罷了。”
“哦”
吟心若有所思的迴應了一聲之後便不再多言,接着她跨出門去默默地將門拉上了。
翌日的夜裏,野貓的尖厲之聲顯得格外空靈而詭異。
一抹黑色猶如一隻球似的飛過宮巷的院牆。
“該死的野貓吵得本宮難以入眠明天非得派人前去將那野東西抽筋剝骨了不可”
姜貴妃輾轉難眠,起身在宮殿裏踱來踱去。
“這死東西真是擾人啊”
姜貴妃攏了攏肩上的褻衣,罵罵咧咧的起牀之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娘娘,請問您有何吩咐嗎”
這時候春香挑着燈籠進了門來,她柔弱的聲音顯得怯弱而拘謹。..
“你趕緊去看看去吧到底是哪裏來的野東西整夜在寢宮附近流竄,吵得人夜不能安,速速前去查明之後再來呈報於本宮”
“是”
春香挑着燈籠便轉身退了去。
“這個野貓也真是惱人,每次聽到這聲音我就渾身難受,等明日非要下令將這宮裏的野貓全部搜捕的一乾二淨,一併誅殺以消我心頭之恨”
她端起桌上的茶仰頭喝了幾口,抹了抹脣,靜靜地坐在桌案前眼神裏那跳躍的怒意已然是夾雜着驚恐與不安,額角上沁出的汗珠順着面頰滑落進了領口裏。
“嗚嗚嗚”
這時一陣輕若遊絲般的哭聲突然在她的窗外響起。
“誰”
姜貴妃神情驚恐,嚇得手上立時一鬆,“噗叮”一聲脆響茶杯掉到了地上
“說吧莫非你還要跟我來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招數嗎”
吟心笑了笑“那是絕對不敢當不過奴婢就是想告訴您太子妃那邊的消息越來越有勢頭了呢不過最近卻又傳來了另一個喜憂參半的消息。”
“什麼消息呀我可不想猜測呀”
“不必猜測的,此人手段還真是不可小覷呢據說姬皇那邊喜不自勝要冊封她的兒子,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事情卻暫且被擱置了,聽姜貴妃那邊傳來的口風說孩子太小不經事會折福,不知公主您怎麼看呢
“這樣啊”
夏凌月喃喃低語的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來這其中的事情還真是同小可”
她的表情顯得甚是複雜,更是爲此刻的氣氛渲染上了一抹神祕莫測的陰影。
“按理說作爲孩子的奶奶,誰會拒絕這種天大的好事呢”
吟心又忽然發問道。
“這”
夏凌月蹙眉思索之後又撓了撓頭。
“要說所爲何故的話誰也沒有絕對的答案”
“太子妃,您要的酒菜奴婢已經替您備好了您看是否要現在用呢”
夏如嫣寬袖口一揚“上菜吧”
“是”
接着,她便從臂彎兒的藤籃兒裏一件件的拿出了酒菜,在面前的石桌上對份擺開。
“好了您的酒菜已經上完了。”
“下去吧”
“是”
看着雲瑤弱不禁風離開的樣子,惜香卻蹙緊了眉宇。
“這個雲瑤爲何總是每次給人的感覺都那麼虛弱呢不過她看起來還稍微好點兒,那個迎絮就更是虛弱的厲害了,每次見到外面的風要是刮的大一點兒的話,她都要緊緊地抱住房樑柱子,還別說風要是稍微刮的大一點兒的話準會把她給刮飛咯”
“小姐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花啊我今天特意從翠柳兒那裏要來了幾株,回來給您的房間裏也裝扮裝扮吧咱也不能夠屈着了自己,不如了人家的主子不是呵呵呵”
粉荷忽然從身後亮出了一個大布袋,只見她高興地放下臂彎兒裏的藤籃兒。
布袋裏面的花有別於藤籃兒裏的花束,看起來都是屬於一片惹眼的妖冶豔紅。
“粉荷呀這花兒你是從哪兒帶回來的呀看起來還挺漂亮啊”
其實,夏凌月也是嗜花入迷的人,見此情景她自然是眼前一亮,內心也感到無比的興奮。
“小姐啊這幾株花名叫“一品紅”,這幾株花名叫“半年紅”,翠柳兒說她們家小姐的房間裏種上了這樣的花兒,可省了她夏天裏多少苦巴巴爲小姐驅趕蚊子的心思呢”
“啊原來如此啊也對呀我都忘了你的事了,呵呵雖然我稍微比你年長一些,又比太長公主年幼了幾歲,但都是自家姐妹就是應該常來常往呀你看這時日一久,咱們不都在互相遺忘嗎”
“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恭祝太子妃萬安”
惜香點了點頭,蹙眉沉思了一下“此話確實不假做丫鬟的能有幾人是幸福的呢能活命都不錯了”
夏如嫣拿起茶壺又倒上了一杯“沒錯呀世間多少心酸事,豈是人之常情能一言以蔽之”
“哎呀我的鈴鐺全壞啦”
忽然夏凌月驚呼一聲,接着她又失望的說“哪兒有什麼祕密呀你也真是的,全是空的呀一天到晚沒事淨瞎想”
“新進來的太監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東西,否則的話他們也用不着淨身做太監了”
她的話被姜貴妃一下否決了。
“那”
春香揉着額想了想“要麼就是御林軍裏誰掉的吧興許是寧將軍的呢”
一提起寧將軍,她的眼神瞬時就亮了。
“寧將軍”
姜貴妃瞬時反問了一句“寧將軍是誰呀”
“哦您還不知道吧”
春香瞬時就來了精神,她這纔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姜貴妃還不知道呢
“啊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就說你到底聽還是不聽我的話聽不聽話嗯噢”
想到這裏,夏凌月忽然又想到麟王當時長嘆了一聲直呼“天吶真是大意呀咱們可真是”
夏凌月當時暗暗地對麟王使了使眼色,麟王又再次看向了凌霄樓的樓梯口處。
“噓”
她連忙以食指攔口,瞬時便顯得神情凝重。
“走了”
“哎這可怎麼辦呢”
夏凌月臉上忽然神色一沉“還能怎麼辦說明這眼線盯你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依我看必須要趕緊想個辦法”
麟王靠着石桌上,整個人頓時就癱軟了下去
“對呀當時這樓梯口處露出了帽子的人到底是誰呢該不會是是她吧”
夏凌月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