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紅杏愣了愣,看了看遠處蜿蜒曲折的廊道,忽然眼前一亮。ena`
“主子,你看那邊那人不是麟王嗎”
姚纖秀聽到麟王兩個字,順着紅杏的眼神望出去。
“王妃,你快看呀那邊那片樹林裏的人不是麟王嗎”
紅杏脫口而出之後,卻又皺着眉頭疑惑了。
“麟王怎麼會在這裏呢難道是正要回家嗎”
她仔細看了看遠處那片林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個”
姚纖秀以爲自己看錯了,又揉了揉眼。
“咦王妃呀麟王好像是在跟誰有說有笑呢你看他笑的還挺開心”
紅杏這句話確定了她心裏的疑惑。
“可是看不清楚另一個人是誰呀被樹椏擋住了”
她側着身子仔細地往麟王身旁望了望,無論如何就是看不清楚另外那個與麟王說話說的很歡的人到底是誰。
“是呃旁邊那樹枝真是討厭,關鍵時候竟然擋住了人的視線。”
紅杏撅着嘴不樂意的想了想,忽然她眸子一亮立刻笑了。
“要不奴婢前去查探一番如何”
她側過頭對姚纖秀詢問了一句,姚纖秀一時並沒有應允。
“王妃呀您就不要再猶豫啦再猶豫的話,待會兒人可就走啦”
紅杏對她勸解了一陣兒,姚纖秀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王妃呀您別走遠了,奴婢去去就回。”
紅杏話音剛落,就繞出涼亭往麟王的方向奔過去了。
“主子,您且小心些走,前面的路有點兒斜。”
聽到身後有女子說話的聲音,姚纖秀立時轉身看過去。
“主子您看那邊有鴛鴦呢”
只見說話的人正是一個小丫鬟,她走在一個瘦弱的女子身後,一直在說話並不停的提醒她。
“鴛什麼鴦啊沒看我心情不好嗎”
那個身型纖瘦的女子一邊嘀咕,一邊橫眉怒目了。
“哦”
旁邊那個小丫鬟見主子如此說話,神情瞬間便落寞了幾分。
“都說東翎郡主也不是個傻角色,怎麼就教出個這樣的貨色依我看夏凌月也應該是半斤八兩的蠢貨,完全比她好不了多少,不過自從她那年去了一趟民間回來就跟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莫非是誰借了她的身子矇混進宮來了”
夏如嫣暗暗地撫了撫耳鬢旁的青絲,冷傲的臉上陰雲密佈。
“奴婢以爲太子妃大可不必太過憂心,這夏凌月現在畢竟處於一個沒名沒份的地位,無論她多麼厲害,只要沒地位就勢必會沒實權,沒實權說話做事她畢竟是不硬氣的,在宮裏也就沒了什麼份量了,奴婢覺得太子妃倒是大可放心吧這眼前而言,她對你的威脅還起不來多大作用呢”
惜香的話雖然聽起來似乎在理,不過夏如嫣一擡手便打斷了她。
“事情也並不是你以爲的這樣,關鍵是有無數種變數都難以掌控,這就是俗話說的世事難料比如說暗度陳倉、瞞天過海、移花接木這些計謀,完全都是防不勝防的事情呢有的時候甚至根本就是出其不意,而又攻其不備”
惜香黯然的沉下了臉,也就不再搭腔。
她的手指彷彿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猶如響尾蛇的尾巴似的直顫抖。
渾身上下從頭涼到了腳。
“原來原來我一直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我、我、我”
正當她被這個現實打擊的快要散架的時候,她有看到了剛纔那已經走遠的夏如嫣主僕猛然回過頭來衝着身後方向冷笑了一下。
“啊”
姚纖秀終於沒能按耐住心裏的顫抖,渾身癱軟的跌倒在了花叢裏
“其實妹妹也不必想多了,本宮只不過就事論事,其實本宮指的並不真的就是你的問題,只不過你拿了別人的錯誤懲罰你自己,所以讓人看了心疼罷了”
姚纖秀愣了愣,笑意盈盈道:“哪有呀姐姐說的話挺有見地,只不過妹妹天資愚鈍,所以自己感到黯然傷神罷了”
“哎何必自苦自憐呢這一切原本就不是你的錯,難道你還要繼續拿別人的惡毒來懲罰你自己嗎”
夏如嫣呷了一口茶之後,眸底裏的光芒顯得越發凝重。
“依我看呀你其實就是心太軟了所以纔會允許別人如此沒有底線的傷害你,你可知道一個女人的生命裏到底什麼最重要嗎”
她抿嘴笑了笑,神色黯然一沉,語氣間亦是充滿了心疼的愁意。
“恕妹妹愚鈍,實在是不懂。”
姚纖秀悶悶不樂的迴應了一句之後便不再多言。
“呵呵既然這樣,那就讓本宮來告訴你吧”
夏如嫣睨了她一眼,故意把話挑明瞭說。
“其實,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富貴,不是名譽,也不是地位。”
頓了頓話頭,她仍然是暗暗地睨了姚纖秀一眼:“最重要的是看心上人愛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這麼冷的天你幹嘛拿把扇子呢”
她驚愕的表情越發嗤之以鼻了,心裏暗暗地想:這個無所事事的筠王,竟然比良娣還矯情,真無趣
“哦我還有事,先走啦”
想着這些,她開始對筠王有點兒反感了。
“哦”
筠王愣了一下,突然叫住她:“要不我想辦法爲你換個地方,你說怎麼樣”
童心頭也不回的自顧自往前走了。
“不用啦我心裏自有分寸,多謝關心”
筠王忽然往前疾走幾步,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臂膀。
“呃”
正想着的時候,惜香從後面跟了上來。
“太子妃,剛纔奴婢叫了你好幾聲呢”
她踱着步子緊跟其後,手裏的藤籃裏又帶來了一些換洗的衣物,一件一件疊的整整齊齊,還散發着淡淡沁人的幽香。
“也沒什麼就是剛剛纔把太子妃送走了,天太冷呀”
想到這裏,夏凌月忽然又想到麟王當時長嘆了一聲直呼:“天吶真是大意呀咱們可真是”
夏凌月當時暗暗地對麟王使了使眼色,麟王又再次看向了凌霄樓的樓梯口處。
“噓”
她食指攔口,神情凝重。
“走了”
“哎這可怎麼辦呢”
夏凌月臉上神色一沉:“還能怎麼辦說明這眼線盯你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依我看必須要趕緊想個辦法”
麟王靠着石桌上,整個人頓時就癱軟了下去
“對呀當時這樓梯口處露出了帽子的人到底是誰呢該不會是是她吧”
夏凌月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