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月抿嘴一笑“難道你忘了嗎這麼快就想不起來了呀”
“想起什麼呀哦奴婢知道啦難道是公主終於大發慈悲,突然想起來要體貼奴婢的一片忠心了嗎”
吟心說着便開心的笑了。.1kanshu火然文ranena`
夏凌月想了想,搖搖頭“不是不是喲你這記性可真是差啊竟然連這也想不起了。”
於是,吟心撓着腦袋冥思苦想了一番。
“哎公主呀奴婢看來真是想不起了,算啦既然公主有賞,奴婢也是盛情難卻呀”
夏凌月忽然捂嘴一笑“嘻嘻嘻好吧看來還是要讓本宮來告訴你緣由吧”
她笑罷之後就開始細細的講述起了爲什麼決定要獎賞她的緣故了。
“本次賞你並非因爲你說了吉利話,而是因爲本宮有事相托。”
“可是這這讓我如何是好呢”
她一時手足無措,緊張的搓着袖口不禁語無倫次。
原來夏凌月決定要劍走偏峯,所以便決定將孩子託付給吟心。
“公主呀您到底是要去哪兒呢”
吟心憂心的探問道。
“也就是近期要去會會老朋友,倘若本宮久去沒回的話,世子便託付給你了。”
吟心聽了這話瞬時就眉頭緊蹙了。
“公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您這一去便決定不復返了嗎”
夏凌月望着窗外的沉沉暮色,脣齒之間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
“你想多了,本宮只是想會會老朋友罷了。”
“哦”
吟心若有所思的迴應了一聲之後便不再多言,接着她跨出門去默默地將門拉上了。
翌日的夜裏,野貓的尖厲之聲顯得格外空靈而詭異。
一抹黑色猶如一隻球似的飛過宮巷的院牆。
“該死的野貓吵得本宮難以入眠明天非得派人前去將那野東西抽筋剝骨了不可”
姜貴妃輾轉難眠,起身在宮殿裏踱來踱去。
“這死東西真是擾人啊”
姜貴妃攏了攏肩上的褻衣,罵罵咧咧的起牀之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娘娘,請問您有何吩咐嗎”
這時候春香挑着燈籠進了門來,她柔弱的聲音顯得怯弱而拘謹。
“你趕緊去看看去吧到底是哪裏來的野東西整夜在寢宮附近流竄,吵得人夜不能安,速速前去查明之後再來呈報於本宮”
“是”
春香挑着燈籠便轉身退了去。
“這個野貓也真是惱人,每次聽到這聲音我就渾身難受,等明日非要下令將這宮裏的野貓全部搜捕的一乾二淨,一併誅殺以消我心頭之恨”
她端起桌上的茶仰頭喝了幾口,抹了抹脣,靜靜地坐在桌案前眼神裏那跳躍的怒意已然是夾雜着驚恐與不安,額角上沁出的汗珠順着面頰滑落進了領口裏。
“嗚嗚嗚”
這時一陣輕若遊絲般的哭聲突然在她的窗外響起。
“誰”
姜貴妃神情驚恐,嚇得手上立時一鬆,“噗叮”一聲脆響茶杯掉到了地上
“說吧莫非你還要跟我來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招數嗎”
吟心笑了笑“那是絕對不敢當不過奴婢就是想告訴您太子妃那邊的消息越來越有勢頭了呢不過最近卻又傳來了另一個喜憂參半的消息。”
“什麼消息呀我可不想猜測呀”
“不必猜測的,此人手段還真是不可小覷呢據說姬皇那邊喜不自勝要冊封她的兒子,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事情卻暫且被擱置了,聽姜貴妃那邊傳來的口風說孩子太小不經事會折福,不知公主您怎麼看呢
“這樣啊”
夏凌月喃喃低語的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來這其中的事情還真是同小可”
她的表情顯得甚是複雜,更是爲此刻的氣氛渲染上了一抹神祕莫測的陰影。
“按理說作爲孩子的奶奶,誰會拒絕這種天大的好事呢”
吟心又忽然發問道。
“這”
夏凌月蹙眉思索之後又撓了撓頭。
“要說所爲何故的話誰也沒有絕對的答案”
此時,吟心的脣角隱隱的勾起了一絲弧度“不過,也有可能是姜貴妃經歷了太多好事,所以對這種事情深感麻木所以她已經是習以爲常了吧”
“那這”
她正在心裏自苦自憐又自責的想着時,一個清脆而熟悉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
“太子妃,您要的酒菜來啦”
“這個嘛”
夏如嫣話到嘴邊卻略略思忖了一下,她還是笑着說“你以爲誰的生活都跟你一樣幸運嗎其實天下可憐之人何其之多呀豈止是一個虛弱,即使是沒了命又有何奇怪呢”
惜香點了點頭,蹙眉沉思了一下“此話確實不假想來也是,做丫鬟的能有幾人是幸福的呢能活命都不錯了”
紅杏拉住紫幽的手就躬身垂首,要向姚纖秀告辭。
“王妃,咱們退下啦”
姚纖秀仍是揹着雙手,面對着窗前的冰天雪地,凝望着窗外的皚皚白雪默不作聲。
“走吧”
紅杏拉起紫幽的手就跨出了門檻,緊接着她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蜿蜒曲折的廊道盡頭
“紫幽,你以後說話要注意一點兒呀”
紅杏拉着她的手,邊走邊嘆息。
“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呀我今天沒說什麼不對的話吧”
夏如嫣聞言卻仰面朝天沉思了良久,她的眉頭皺成了一縷微瀾。
“這話到底是在哪兒聽過呢”
惜香也陷入了惆悵的思緒裏“的確如此啊想想自己何嘗不是一個苦命人”
夏如嫣淺淺的嘆息了一下“老天也真是的,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呵你難道就斷定林嬤嬤不知道”
麟王揹着手,冷笑了一下,擡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你的意思是”
夏凌月揉着額角,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
“也許這本來就是一場事先設計好的戲,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麟王說到這裏時候,脣角隱隱地牽扯起了一抹冷峻的弧度。
“難道哎呀糟啦”
夏凌月突然疾呼一聲,瞬間想起了什麼。
“怎麼啦”
麟王蹙眉追問道。
“既然一刻勝百年,那麼會不會印證了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俗話呢”
夏凌月的話令麟王不淡定了。
“什麼意思呢難道你是指夏王他會對柳韻兒這些事情一再寬容”
“很難說”
她捏着下巴,眉頭凝出了一絲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