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姬皇這樣做是對的吧?”
他的脣齒喃喃自語,一把隨風搖盪的羽毛扇此時已經顯得不怎麼涼爽了。.biqugev
“本宮再問你們一遍,你們都是怎麼伺候你們的主子的呢?如若再不回話把你們全部拉下去仗打五十!”
夏如嫣低吼的聲音頓時迴盪在整個寢宮裏,令幾個丫鬟更是瑟瑟縮縮的瞬時也是鴉雀無聲了。
“回…………回稟太子妃,王妃因爲痛失了腹中孩兒所以…………所以她想不開才光着腳奔出寢宮去的,奴婢們一時手滑也沒拉的住…………”
雲瑤俯首叩地,神情沉重語氣凝噎,她這一回話總算是讓其他人鬆懈了一下。
“既然如此,爲何不早點兒派人前來呈報?”
夏如嫣凌厲的神情瞬時收斂了幾分,語氣也緩和了一點兒。
“回稟太子妃,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挺擔心王妃,加之我們嫡皇殿裏的下人本來就寥寥無幾,所以…………所以大家都忙着擔憂王妃去了………………”
夏如嫣忽然清了清嗓子“那麼王妃的情況如何呢?”
雲瑤又是叩首回話“回稟太子妃,王妃的情況不太好,她得知了自己的孩兒已經…………已經歿了的時候,她一直耿耿於懷放不下呀!故此,她從醒來就逼問奴婢,奴婢拗不過只好實言相告,可是王妃她接受不了這個噩耗,所以瘋狂到所有人都拉不住呀!”
“哦?既然如此,那你們還不快去叫太醫前來查看,你們都是怎麼做丫鬟的?!!”
她神色一沉,怒上眉宇,陰晴不定的神情令那一衆跪地的奴婢們心裏也是跟着她神色的變化忽晴忽雨。
“是!紅杏,你快快前去把太醫請來吧!心柔你這兒就速去稟報姜貴妃去吧!記住噢!一定要把麟王妃的情況如實供述,切勿遺漏了…………”
雲瑤側頭對身後的一衆丫鬟們逐一安排,但是夏如嫣卻伸手示意“慢着!姜貴妃那裏你們就不必去煩擾她了,我這裏自然會前去作答,只需請太醫前來便可!”
“是!奴婢遵命!”
紅杏一人端手迴應,隨即起身跨出了大門,前往冰天雪地的宮院大門處奔去。
“別以爲一個還比一個會推諉,整天喫着皇餉就動歪腦子玩兒些陽奉陰違,虛與委蛇的事。一入宮門深似海,踏實做事,誠懇做人總錯不了!”
夏如嫣踱着步子,繞着跪地的一衆丫鬟們說教一番,忽然她又踱回椅子上坐下了。
“好啦!本宮今天算是給你們一個警告,下次要是再重蹈覆轍,可就不是罰跪那麼簡單了。”
“謝太子妃!”
一衆人等俯身叩首,對夏如嫣行過叩拜之禮以後,紛紛站起身。
“你!”
她忽然向雲瑤勾了勾手指“過來!本宮有話問你!”
雲瑤怯怯地向前邁出了幾步,湊上去端手行禮道“是…………”
見她神色怯懼,舉止拘謹,夏如嫣便清了清嗓子,略略的又將凌厲神色緩和了幾分。
“你就把王妃前前後後的事情都給本宮說一遍吧!其他人等可以退下了。”
“是!”
大家齊刷刷躬身叩首,跪安退去,唯有迎絮拖拖拉拉,磨磨蹭蹭遲遲沒能邁出房門。
“…………迎絮,你要不要緊呀?”
心柔正想退回來扶她,暗地裏她硬是甩開了她的手“不要緊,不要緊,我慢慢走就好…………慢慢走就好…………”
她那暗地裏甩開心柔的動作也令她暗暗地心生了不滿,心裏暗暗思忖“這迎絮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甩開我?哼!難道我好心幫她還幫錯了嗎?”
想到這裏她不禁輕輕地哼了一聲,就悻悻地跨出了門去。
“還真是好心沒了好報!就讓你這瘸腿子自己在那兒瞎折騰吧!”
夏凌月淺嘆了一下“什麼呢?說吧!”
吟心應諾了一聲,蹙眉凝思。
“奴婢以爲麟王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所以興許是因爲心裏有苦衷,讓你擔憂所以不願直言相告吧!您如此想不開,會不會冤枉了他呢?”
“呵呵…………冤枉?!!!…………”
她忽然眉頭緊蹙,神色立刻一沉。
“噢…………主子對不起啊!我…………”
吟心的身子突然瑟縮了一下,瞬時便拘謹了起來。
“你又不是沒看見這個情況,他都已經多少天沒回來過了,哼!還說什麼冤枉…………”
夏凌月一說三嘆之後,鈴郎卻不知如何迴應,於是便保持了片刻的緘默,不過她很快又嘆息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其實人類的想法真的太複雜了,以至於總是瞻前顧後,總是畏首畏尾,總是得失心超常,哎…………”
見她沉默不語,鈴郎便起身上前去與她相對而坐,眼神裏的深情轉而成爲了一種責備之意。
“你知道嗎?其實當你不知道的時候,我都一直在默默地掛念着你呢!”
夏凌月疑惑的眼神顯得有點兒緊張。
“鈴郎,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我被困在這裏嗎?好多時候我真的很討厭現在的,如果不是這個困住我的話,我哪裏會如此身不由己的在這個毫無人情味的皇宮裏整天提心吊膽,倉皇不安而艱難度日呢?”
“不知嬤嬤怎麼總是對我說三分話呢?難道我就那麼不可信任?”
見她這麼說了,林嬤嬤也就瞬時釋然了許多,隨即娓娓說道“其實你說的這種情形,可能是從小就被人在你的內心根植了一種魔咒。”
“魔咒?!!!…………”
“哦………………”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本王的促織可是華陵城裏獨一無二的佼佼者啊!怎麼會屢戰屢敗?”
瀛王一時下不來臺,但是又不好言而無信,於是他怒髮衝冠的打翻了罐子,眼看鬥敗的蟋蟀就這麼活活慘死了。老太監也只好撅着嘴奉命將麟王從樹上放了下來。
看到瀛王一干人等漸行漸遠之後,夏凌月皺着眉頭掃視了麟王幾眼,憐憫的搖了搖頭。
“哎………………你看你好可憐吶!下次可注意了,千萬別再犯錯,要不然可沒人救得了你了。”
紅杏卻撓着腮,神色盡顯疑惑不解的樣子。
“那後來您是怎麼從虎口脫險的呀?”
她手杵着腮,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半晌,只見他緩緩地放下了手裏的筆,冷峻的脣間重重地嘆息了一下。
“唉…………小生不舉,告辭!”
說着,麟王起身悻悻地離去。
“啊???!!!…………夫君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呀?什麼不舉呀?不舉是誰呀?他是幹嘛的呀?誰是不舉呀?你等等我呀!”
接着,她追了出去………………
想到這裏,姚纖秀不禁羞愧的無地自容,她沉沉地一聲嘆息後,情不自禁的一拳擂在了桌案上,着實將一旁的童心驚的不輕。
她目瞪口呆了許久之後,才怯生生地問道“主…………主子…………怎…………怎麼啦?”
“哎…………沒你什麼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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