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就很難說了,常常有人總是喜歡羨慕嫉妒恨別人,看見被人喫肉沒看見別人捱打!”
一羣宮娥七嘴八舌,越說越歡。.biquge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倒是覺得良娣興許是會守得雲開見日出的呢!”
“也對哦!起碼也應該是能夠等來機會的呢!”
“這次太子妃生孩子,她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哪兒那麼容易!你難道不知道,一般位高權重的人身邊都有一種名叫通房丫鬟的人嗎?”
“呃………………也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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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月聽了她們的話,臉色瞬間陰沉。
“對呀!這良娣到底是什麼來歷呢?”
想到這裏,她的眉頭越發緊蹙。
“這個我得想辦法去打聽打聽,也好摸清個底。”
正想完了這些之後,她一擡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花叢裏有個熟悉的背影。
“啊…………那不是麟王嗎?”
看到麟王她瞬時就喜笑顏開了,正想奔過去把今天的所見所聞都對他一吐爲快的時候,她忽然看見麟王一轉身露出了旁邊的另一個纖的身影。
“姚纖秀?!!!………………”
她那股按耐在內心的火就要噴出來的時候,忽然又被他強行壓了回去。
她正往衝到他們面前發泄一番的時候,腦海裏忽然想起了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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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今天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以後看人真的要注意啊!要不然一不心就會深陷泥沼了,總之這種事情只要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不要過早去點破這些圈套,明白嗎?”
麟王說着這話的時候,眼裏的神色也顯得格外焦灼。
“噢…………可是,這僞麪人裝的那麼像,我到底要如何去注意呢?再說了誰又能時時處處的注意呢?就比如我現在面對的是你,我又怎麼能肯定你不是僞麪人呢?”
她說起這話的時候,眼裏的神色顯得異常忿然。
“要分辨這件事,唯有一個辦法!所以這也是我今天約你前來祕談的目的!”
麟王說到這的時候,雙目炯炯有神的注視着她。
“好吧!你說說怎麼防範呢?”
“哦…………我、我剛纔一路跑、跑回來的呀!所以覺得有點兒累呢!”
她迴應姜貴妃的時候,臉上的潮紅裏夾帶着羞澀的神情。
“那你帶回來一些什麼呢?讓你去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姜貴妃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目光轉到了她手裏的藤籃兒上去了。
“回稟娘娘!奴婢已經去打聽過了,這個舵公公的的確確是三十年前就進宮了,並且當時姬皇也還沒登基呢!所以,他的背景應該是最元老級的了,聽說這一點是沒什麼疑義了,就是不知娘娘怎麼看?”
春香放下藤籃兒一邊將籃子裏的果子拿出來,一邊饒有興致的爲姜貴妃稟報情況。
“嗯…………如此說來,這舵公公應該很識大體呀!”
姜貴妃眉頭緊擰,暗暗地琢磨着這段時日的種種跡象。
“其實也不一定,按理說宮裏的年長公公不是位高權重就是紅人了,但這也跟個人的處事能力有關呀!很難一概而論呢!”
春香說話間已經剝了好幾顆枇杷果放進了瓷盤裏,她的藤籃兒裏一顆又一顆黃澄澄的枇杷果碩大飽滿,看起來色香味兒誘人。
“不管那麼多吧!先嚐嘗今年的枇杷果吧!我在枇杷園裏才摘下來的呢!可新鮮啦!”
她歡快地將果子遞到了姜貴妃的手上,細眉彎彎的眼裏笑意盈盈。
“嗯…………”
姜貴妃點點頭默許了她的話。
“嗯!不錯,這果子今年果然比往年結的好,怪了!同樣的土壤和雨水,怎麼今年會跟往年的差距那麼明顯呢?”
“這個嘛!別說還真不知道呢!難道是今年果樹想通啦?”
春香的話突然就引爆了姜貴妃的笑點。
“哈哈哈哈………………”
對於姜貴妃的笑她瞬間感到很意外。
“呃………………”
“你想的可真是夠神奇!它想通什麼啦?”
春香見她高興了,不禁也跟着附和着笑了起來。
“也許就是這枇杷樹今年忽然吸收了什麼好的養分吧?可是並沒有人爲果園裏施肥呀?”
她撓着頭,疑惑地臉上佈滿了凝重的樣子。
“嗯…………也對吧!不過這還真是好喫呢!奇怪,怎麼那麼多年都沒想通,偏偏今年纔想通了要結好果子給咱們喫呀?”
姜貴妃又笑了,不過她這次只是睨了她一眼。
“…………對啦!”
見姜貴妃正在興致勃勃的品嚐枇杷果,春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娘娘呀!我有件事忘了告訴您呢!”
“什麼事呀?”
姜貴妃剛將一顆果子放進了嘴裏,就被春香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我今天去枇杷園裏摘果子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姜貴妃趕緊將口中的一粒核吐掉了。
“我發現一塊玉佩,不知道是誰掉的呢?”
春香原本不想說這件事,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既不常出宮,身邊放那玩意兒也無多大用處。
“玉佩?!!!…………”
姜貴妃的眸子忽然就亮了,她有點兒略略驚訝的樣子。
“是呀!就是玉佩呀!不知道是誰的,奴婢想既然娘娘是後宮之主,奴婢勢必一定要將此事稟報於您,這樣的話纔好有個合理的定奪呀!”
夏凌月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夏如嫣突然拿來塊面巾把臉擋上了。
“妹妹…………你、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不歡迎我嗎?”
夏凌月略略慌神,不過卻也倒退了幾步。
“姐姐,妹妹剛剛生產,身子虛弱,所以………………”
“你讓我去死吧!不要攔着我!”
“唰…………唰…………唰…………”
“願你快樂平安就好了!”
“說什麼瀛王是個當朝太子,說不定也未必…………”
於是她又翻了個身,眸子裏的疑慮越發強烈。
“看這麟王妃確實是挺像皮影戲裏的人兒啊!”
她暗暗地想着,便從手腕上脫下了一隻木鐲塞進懷裏。
“想想這些年做奴婢的經歷,心裏除了仇恨在支撐自己已經沒有別的理由了!”
然後她衝着帷幔的內側投以一臉溫暖和煦的笑,眉眼之間的神色夾雜着視死如歸的淒涼感。
隨即她又翻了個身,眼前又浮現了那個的身影在冰天雪地裏顫抖着,皸裂的嘴裏不停的呼喊着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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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你知道嗎?從那一年的那一夜開始,我就早已知道了我今生註定不會是爲了自己而活了!”
紅杏想起了那一年的某一個聲音曾對她說過的這段話,不禁鼻子一酸,隨即便淚眼朦朧了。
“就算是沒有愛情又算得了什麼遺憾呢?奴婢的苦楚有誰懂?其實假象有時候即是真相啊!”
想到這裏,她擡手抹了抹眼角滑落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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