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妃!門外太子妃求見…………”
她又通報了一聲,然而姚纖秀整個人卻像一座木訥的雪人似的,仍然是盯着窗外厚厚的積雪毫無反應。.biquge
“麟王妃…………”
心柔沒能喊得出口,也好奇的說着她的眼神往窗外看去,然而卻只看見光禿禿的樹椏上,積滿了厚厚的皚皚白雪。
心柔暗暗地想:真是奇了!這窗外除了冰天雪地和光禿禿的樹椏,這也完全沒什麼可看的呀!到底是在看什麼呢?哎…………算了吧!兩者位量,取其高才也應該不失爲生存之道吧!我看我還是先去把太子妃請進屋裏來吧!以免怠慢了人家。
於是,她轉身出了門去。
“妹妹…………”
夏如嫣腳步還未跨進門呢!清脆的聲音便已經傳進門來了。
“妹妹呀!………………”
她擡眼發現姚纖秀坐在窗前一動不動的樣子,不禁心生疑竇。
“你們先下去吧!”
她對身旁的丫鬟吩咐了一句以後,便一步一步踱到了姚纖秀的面前。
“妹妹呀!你這是怎麼啦?”
夏如嫣在坐榻桌旁的另一邊俯身入座,眼神落到了姚纖秀渾濁的眼神上,不禁蹙緊了眉頭。
“你…………你怎麼臉色這麼差呀?”
姚纖秀這才轉過臉來,枯槁的神色絲毫不亞於窗外的光禿樹椏。
“太子妃,你來啦?”
她乾涸開裂的蒼白脣齒間殷殷的滲着血,渾濁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妹妹呀!你這是怎麼啦?”
夏如嫣說着一陣隱隱地淚影涌上了眸底,樣子看起來悲傷不已。
“太子妃!妹妹可能命不久矣!”
夏如嫣聞言突然厲色罵道:“傻孩子!你說些什麼話呢!姐姐這不是沒辦法的嘛?本來以爲可以太太平平的當上太子妃,誰料半路殺出個妘賤人!既奪了姐姐的愛又搶了姐姐的夫君,你說這些糟心事哪一樣不比你慘?你起碼還有姐姐答應爲你鳴鑼開道,可是姐姐我若是不先集中精力去對付的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該怎麼幫得了你呢?你這明明就是在怪罪姐姐食言了對吧?”
夏如嫣說着一把鼻涕一把淚,一說三嘆的樣子看起來甚是悽惶。
{}/ 姬皇忽然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哎…………這皇后封邑人選可不是那麼好做主的事呀!牽涉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太繁複,還得費勁心思去權衡各方面利弊,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輕易決定的呀!朝堂之下的各方勢力都是盤根錯節,一眼望不透盡頭啊!”
“哦…………原來如此呀!”
果然不出他所料!
聞言,麟王心裏已經有了七八成的確定性了。
原來姬皇自從廢棄了自己的母妃以後,之所以沒有立後的原因還是始終覺得姜貴妃資格不夠,實力不足,害怕貿然的一意孤行立她爲後會動搖國本。
“哦…………所以,兒臣也深知父皇不易呀!不知兒臣能爲父皇做些什麼呢?只要能爲父皇分憂解勞,兒臣就心滿意足啦!”
麟王順口安慰了一下,這讓上了年事的姬皇瞬時感動不已。
“孩兒呀!父皇有你這句話就高興了,因爲你母妃的事情,父皇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是,父皇也沒辦法呀!當時全天下的臣子都衆目睽睽的看着你母后獻茶毒死了太上皇,這可是國之大忌呀!朕若是不貶謫她難以堵天下悠悠衆口呀!”
姬皇痛心疾首的樣子令麟王也不禁眼眶潮紅了,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笑意。
“沒事!至少還有父皇健在,這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姬皇抹了抹眼角的淚,拍着麟王的臂膀。
“感謝吾兒深明大義呀!”
“父皇不必自責,想必換做母后,她也一定能夠體諒父皇一番苦心的…………”
麟王俯首抱拳,讓姬皇瞬間就慚愧的老淚縱橫。
“吾兒真是好皇子!”
他抹了抹淚之後,忽然果斷的作出了一個決定!
“好!父皇現在就收回成命!廢除和親之策!”
“兒臣謝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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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外的窗櫺下,姜貴妃咬牙切的偷聽了多時,她手裏的絹帕已經撕碎成了大卸八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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