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嫣呆愣的站立一邊,她的思緒飄移着已經深深陷入了回憶裏…………
她想到了與柳亦辰在野蒿地裏的事。.biquge
她想起了他最後雖死猶泄的情景,她又想起了當時那些慌亂無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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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嫣你可知道我爲了要見你一面,可真是有多難嗎?”
柳亦辰的眼裏溢滿了晶瑩剔透的光芒。
“有多難?呵呵呵…………有多難你幹嘛問我呀?你自己心裏沒點兒數嗎?”
夏如嫣說着又邁開了好幾步,眼看背對着他已經越走越遠了。
“你不能走!你別走!”
柳亦辰這下子是真的慌了神,於是向前猛竄了幾步,飛起身子向她撲抱了過去,一下子就將她按倒在了幾尺高的野蒿地裏。
“啊!!!!!救命啊…………”
一聲嬌媚的尖叫聲還沒來得及喊出口時,就被連滾帶爬的柳亦辰徹底撲倒了。
“你放開我!我告訴你你呀!你今天要是把我傷個三長兩短的話,你以後可別想活啦!”
然而,那時心急上腦的柳亦辰卻並不怎麼在意她的話。
“你不要走!反正你不要走就對啦!我不會讓你走!今天要是得到了你,也不管以後是死是活了!”
“唔…………………………”
只見茫茫一片的野蒿子忽晃忽隱,忽上忽下,根本感覺不到裏面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正在發生。
“你…………你放開我吧!求求你了,你要是放開我的話,我可以讓你升官讓你發財…………”
然而,無論她說什麼都不管用,她的外衫已經被徹底扒掉了,而且胸前還露出了一抹粉色的東西。
“啊………………不要啊!救命呀!”
這時候,她的兩隻高臺翹頭屢也狠命地一蹬,向着半空甩飛了出去,飛出去之後還在天空中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弧線,就連飛過的燕鳥兒似乎也在羞澀的躲着他們飛。
“今天我得到了你,今後我要是死了的話,你也不會好過!”
“啊…………………不要啊!………………唔…………”
當她的嘴又被覆上來的脣堵住時,雪白脖頸下的那兩抹粉色也徹底的失去了布料的遮掩。
“放過我吧!求你了…………”
然而一切哀求卻勢必是徒勞的,野蒿子也隨着晃動的節奏來去搖擺着,不知是風、是夢還是劫…………
“啊!!!!!………………”
突然,一聲低嚎在她的耳邊猛地震顫了一下,當她睜開眼想要探知緣由的時候,這才發現柳亦辰已經歪着腦袋趴在自己脖頸底下斷了氣。
“啊!!!!!………………你醒醒呀!你快點兒醒醒呀!”
這時候,她才驚愕的發現草叢裏靜靜地躺着一隻自己的帶血翹頭履,正一動不動悠悠忽忽的晃着。
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竟然讓一隻鞋給砸死了。
夏如嫣用力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巨重如石的柳亦辰。
“哎呀天!真是好重啊!”
她用盡力氣終於將他推翻了下去,隨着柳亦辰的翻身落地,忽然聽得“嘣兒”的一聲輕響,原來是他腹下的“那個”從自己的身體裏滑落了出去。
“呃?!!!!!………………竟然………………竟然是軟的!這可怎麼辦呀?”
接着她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狼狽不堪的衣衫,繫上了束腰帶之後,又反反覆覆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周遭的環境,才拘謹的查看身邊有沒有留下什麼有跡可循的把柄。
“這可如何是好呢?”
她皺着眉開始暗暗地慌神了,因爲在推動他落地的時候,她分明發現衣衫上留下了點點滴滴的乳白色形狀,雖然這倒也並不是她的初次經歷。
心慌意亂的穿行在茫茫渺渺的野蒿子之間,她拍着額已經覺得腦子的承受力即將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不行啊!我可聽嬪母說過,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可是會…………會留種的啊!但是他已經…………已經…………哎呀!這…………這我可應該怎麼辦呢?”
夏如嫣一時也是越想越覺得惶惑不安了起來,哎…………幸虧我今天沒有讓其他人知道我出府的事情,要不然的話可該如何掩飾的過去呢?
“不能授人以柄,纔是我慣有的做人原則!”
她拉了拉漂浮在水裏的那半截紗袖,但卻發現自己漂浮在溪流裏的紗袖硬是怎麼也拽不動了…………
“啊………………怎麼會這樣呢?莫非是被水裏的什麼東西給掛住了嗎?”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咬咬牙狠狠地一扯,紗袖忽然“哧!”的斷成了兩截,另一截只微微地在水面上飄動了幾下,然後就隨着嘩嘩流水隱沒在了水底的青苔亂石之間。
“原來天色已經那麼晚了啊…………”
擡起頭來,她望了望山巔之處的最後幾片雲彩,這才發現天際的魚肚白已經消散到了剩下幾絲暗影的地步。
“也不知道現在回去的話,我可應該想個什麼理由纔好呢?”
她穿上了洗乾淨的鞋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回走。
“嗌………………有啦!”
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之後,她就越發的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雖然說今天遭遇的事情始料不及,但是卻不得不以防萬一呀!
於是,她拽着裙裾的一角焦急地暗自思忖,不過一時半會兒卻仍是想不出更好的計策。
“咦?翠柳兒呢?”
她擡眼望了望前方的野蒿地分界處,這才發現那邊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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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啀…………嫣兒,你怎麼啦?”
這時候,姜貴妃輕輕地推了推她,一聲詢問將她走神發愣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噢………………”
她忽然渾身一激靈,抱着胳膊皺了皺眉。
“母妃,我感覺太冷啦!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當她擡眼看向對面的時候,這才發現對面空無一人。
“夏凌月早走啦!也不知道你在發些什麼呆?”
姜貴妃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了。
這時卻起風了,呼呼的雪風夾雜着凜冽的冰絮,迎面撲在臉上跟刀子割似的令人覺得刺痛。
“沒什麼!孩兒就是覺得天氣太冷,整個人都凍僵了而已…………”
姜貴妃的確覺得今天的夏如嫣給人的感覺有點兒反常,卻也只是一種感覺,一種用語言挑不出她什麼毛病的感覺。
“噢…………好吧!眼看天也快要黑了,咱們快點兒走吧!”
夏如嫣扶着姜貴妃的手,牙齒就連說話都在咯咯抖個不停。
“也是,這宮裏的路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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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兒臣有一事必須要向你稟報!”
瀛王哪裏是去解決什麼內急,原來他從告退之後就穿過蜿蜒的宮巷廊道,又沿原路返回了。
“什麼廢話還沒說完呢?”
姬皇將手裏的竹簡“啪噠”一扔,揉着額角頭痛不已。
“兒臣今天之所以會當衆失言,其實是因爲心裏真的是在爲此感到挺着急呀!只不過礙於當時在場人多眼雜,有些話兒臣不好說呀!”
姬皇看瀛王蹙眉焦灼不已的神情不像是在說戲言,於是嘆息了一聲:“說吧!什麼事?”
“兒臣每次去軍營裏查看練兵情況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一些人,大半年下來陸陸續續少了將近幾十的兵力了,兒臣懷疑有陰謀!”
姬皇一聽,蹙眉揉眼:“這也沒什麼奇怪,多多徵兵即是,士兵也是人,而人喫五穀雜糧,難免會因爲各種原因,或是折損或是退出軍營了。”
瀛王忽然神色一變,拱手道:“兒臣並不這麼認爲,因爲聽士兵之間有些風言風語,說不見的那些兵力都是另投他處去了。”
“另投他處?!!!!………………”
姬皇猛地站起身來,彷彿遭遇了晴天霹靂似的。
“沒錯!就是另投他處去了!聽說有人正在囤積兵力,策劃要密謀造反呀!”
姬皇一聽這話,雙眉鼎立,眼睛頓時瞪的像銅鈴。
“沒錯!這件事兒臣也是最近才聽說的呀!所以心裏能不急嗎?今天前來又看到您跟母妃鬧彆扭,兒臣急火攻心才失言了。”
“有沒有聽說是誰造反?”
姬皇揉着額,只覺得頭更痛了。
“兒臣也不敢妄言,不過既然有此傳言,應該也並非會空穴來風吧?”
“那會是誰呢?”
“兒臣以爲此人既然這麼做,一定是因爲太子不是他,自知今後皇位無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起了篡位的主意!所以,您可千萬要多留個心眼,不能掉以輕心吶!”
“噢??!………………”
姬皇愁苦的摩挲着下巴,神情凝重的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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