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瀛王怎麼也找不到說話的人,加上他之前心情本來就很不好,估摸着一定是受了刺激的緣故啊!他發瘋似的掏出了腰間的短劍,狂砍花壇邊的那片被樹枝壓住垂到地上的一大片枝椏,直到砍得精疲力盡,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了才罷休的!呵呵呵呵呵呵………………”
麟王捂着嘴,他已經笑的難以自抑了。.biquge
夏凌月又愣了愣,好奇地問:“可是…………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這不還是跟你怎樣取得了他的血一點兒都不搭邊嗎?”
“我還沒說完呢!”
麟王笑過之後又接着說:“所以我才說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是不會在意細節的,就在他對着樹椏狂砍一氣的時候,其實他已經不小心受傷了!”
夏凌月聞言又愣住了,許久之後她才恍然大悟的說:“所以你就趁他走了之後撿回了地上帶血的樹葉,對不對?”
“沒錯!要不然你以爲我是怎麼取來了他的血呀?”
麟王看着搖椅裏的孩子漸漸地復甦,臉色也越發好看的時候,他忽然高興地衝夏凌月喊道:“快看!快看!孩子的臉色已經好多了!”
夏凌月聞言急急忙忙地起身,向搖椅裏望了一眼:“真的呀!哎呀!真的好多啦!”
她說着又是一陣興奮浮上了臉:“看來這傳說確實是真的呀!咱們的孩子終於救回來啦!”
夏凌月瞬時就開心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這瀛王還真是邪了!原來他真的是姬氏邪派的血脈呀!”
麟王點點頭默許:“他的血脈的確是可以達到與姬氏邪派毒物之間產生以毒攻毒的效果,所以從一開始我就認定唯獨把孩子帶回宮裏方可尋求到一線生機呀!”
“可是事無絕對!這麼驚險的辦法你最開始又怎麼知道一定可以拿到瀛王的血呢?”
夏凌月的眼神裏閃爍着疑惑地光芒。
“雖然不確定一定能夠拿到瀛王的血,但是凡事不去做怎麼知道結果究竟如何呢?路是人走出來的,沒有天生就有路的事,更何況事在人爲呢!”
麟王撫摸着面色逐漸正常的孩子,見他睡得很香,心裏的欣喜之色也是難以抑制。
“我什麼時候可以找個機會出去呢?我想回夏侯府去看看了!”
夏凌月的眼神忽然落寞了。
“現在出去還不是時候,夏如嫣剛剛出嫁,她現在身處困境,可以說完全是身陷囹圄了!你失蹤了那麼久本來都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你了,你現在要是再貿然出頭的話,細細想來的確不是時候呀!”
麟王搖了搖頭又嘆了嘆氣:“你知道嗎?夏如嫣嫁給瀛王所有人都認爲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屬了!豈知新婚過後忽然節外生枝,姜貴妃那邊說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與姬皇達成共識,說什麼太子妃乃是將來的一國之母,不可草率定奪!就這麼一個理由就決定了太子妃的妃位暫且空缺了!”
夏凌月聞言忽然就不淡定了,她差點兒就跳了起來:“這分明就是有意針對呀!”
“呵呵!你急什麼?”
麟王瞥了她一眼,繼續說:“你是不知道這還根本不算是慘,更讓她受打擊的是新婚剛過幾天,瀛王又看上了姜貴妃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哎…………想想夏如嫣這也真是夠她受的了!”
“然後呢?然後呢?”
夏凌月又差點兒跳起來了:“後來怎麼辦呢?”
“後來大概在夏如嫣新婚半個月的時候,瀛王又納了姜貴妃身邊的那個小丫鬟爲妾了!現在正打得火熱呢!據我猜測過不了多久,恐怕那丫鬟的肚子又會直追夏如嫣的孕肚了!”
麟王又搖了搖頭,接着又是一聲長長地嘆息。
“什麼?!!!”
夏凌月忽然驚愕地盯着麟王。
“噢!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夏如嫣已經有了身孕了!這可是整個皇宮裏人盡皆知的事了,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像瀛王如此深藏不露又狡猾拘謹的人,他最近怎麼總是頻頻出狀況呢?”
“哼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事!據我看發生這些事情的原因大概也就可以歸類爲兩個吧!要麼是他故意做的虛假表象迷惑他人視線,轉移衆人的注意力,而背後真正要針對的目標卻比他表面上做的這些事情更重要數萬倍;要麼就是他真的出了狀況了,他真的是在跟一堆女人糾纏不清吧!這兩種情況你琢磨着看,他更容易會是哪一類呢?如此一來你那一堆疑惑不就能隨之摸清頭緒了嗎?”
夏凌月的分析雖然很有見地,不過麟王卻摩挲着下巴隱隱地皺起了眉宇:“你這話是沒錯!問題是如果瀛王的目的若是前者的話,那像他這麼注重面子的人,到底是因爲什麼緣故讓他寧可放棄自己長久以來在人前維持出來的威嚴形象呢?倘若說他要是真的因爲女人出了狀況的話,聰明又有手段的瀛王怎麼可能會處理不好區區兩個女人的事呢?他又何必讓自己在人前落得一個始亂終棄,拈花惹草,背信棄義的名聲呢?”
麟王說着起身繞着夏凌月旁邊的搖椅轉了一圈兒,眼裏的疑惑感越發閃爍不定了,他的面色漸漸地暗沉了下去。
“能夠讓他有此作爲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一定是關乎他的前程和利益的大事!”
麟王扶着額,眼裏閃爍着些微鎮定決絕的微光。
“前程?!!利益?!!”
夏凌月也立時起身,神色裏暗暗地跳躍着陣陣的惶惑感。
“對!就是前程和利益!呵呵呵呵…………你以爲對於瀛王這類人來說世界上到底是什麼最重要?在他心目中那必定是完全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比江山和天下更重要的了!至於那些鶯鶯燕燕和唧唧歪歪的美人根本就不算個什麼!”
麟王緊促着眉頭,話語之間流露出來的果決之色卻是已然有着十拿九穩的篤定之意了。
“也就是說瀛王做這一切的真正意圖,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對嗎?”
夏凌月若有所思地琢磨道:“說明瀛王做這一切的真正目的,他要麼就是爲了掩飾更爲重要的事要麼就是爲了做給某人看,故意藉此誤導某人對他性格爲人的正確判斷,你說對嗎?”
麟王點頭默許,接着他又搖了搖頭道:“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咱們的猜測罷了!凡事無絕對,也很難說瀛王他可能的確是變了呢?也許他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呢?不過這種可能性雖然是非常之渺小…………”
“話雖如此,無論他是哪一類緣故,他於咱們而言總歸也不是什麼善類,都要防着纔好!”
夏凌月脣間勾起一絲弧度,她忽然面露調侃之色道:“你還是就不要說別人了吧!還是來說說你自己吧!自從我出宮了之後,你有沒有在宮裏發生過一些蠅營狗苟的事呀?”
聞言,麟王忽然面色一僵,接着他神色飄忽立時就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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