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鳶,該給孩子想個名字啦!你覺得取個文雅的好還是威風的好呢?”
這時候哄着孩子睡覺的姜羽鶴對一邊穿針引線的竹鳶發問了,不過竹鳶卻並沒有擡眼迴應他。.biquge
“取名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畢竟孩子一輩子的事情呢!還是要深思熟慮比較好,急什麼呢?現在也纔剛滿月而已。”
她說着伸手拿起了旁邊的剪子,輕輕地將手裏的布料裁成了幾段。
“嗌…………把這孩子過繼給我好不好?反正我也是單身漢一個,沒什麼牽掛,看這孩子長得骨格清奇,興許將來還可以父憑子貴呢!呵呵呵呵呵呵…………竹鳶,你說怎樣?”
姜羽鶴敞開腿登着腳,捂着嘴仰天大笑的樣子充滿了豪邁之風,舉手投足之間的風範像極了某個人。
“哦……………………”
她見到這個景象,忽然就停下了手裏的針線活兒,一時之間出神微愣了。
“嗯…………竹鳶,你這是怎麼啦?”
“哦!沒什麼!沒什麼!可以呀!只不過我在想,現在我拖娃帶口的要是連累了你可怎麼辦呢?咱們今後該怎麼過活呢?”
竹鳶說着臉上竟然多了幾分帶淚的惆悵之色,接着拭了拭眼畔的那點兒晶瑩剔透的微茫。
“這有什麼呢?我這裏其實也無所謂的啦!就算不成親的話,這孩子也是我將來的期盼呀!假使有那個緣分與福分的話,將來自然會有那個合適的人出現的,這是月老操心的事,你擔憂些什麼呀?呵呵呵呵呵呵呵…………”
夏竹鳶聽了這話之後,脣角卻微微地漾起了一絲漣漪。
“既然你這麼想的話…………那我就心裏好受點兒了…………”
她粉面如脂的臉上此時多出了幾抹隱隱地幸福之色,繼續着手裏的針線活兒。
“嗌…………那…………今後咱們同吃同住的話,總要對外宣稱個名分吧?別說雖然這裏左鄰右舍人不多,但還算是清淨,但是時間長了的話咱們總得跟人往來的吧?”
竹鳶的臉上漾起了一絲煙火氣息,話裏的意思確實是考慮的非常的周到,畢竟張家長李家短的關係還是應該值得考慮一些的,古往今來許多生活在市井之中的人,誰都避不開左鄰右舍的你來我往和多嘴雜舌以及茶餘飯後的閒談。
“這個呀!要不這樣吧!咱們對外就以夫婦相稱,你看如何?另外,你擔憂今後的生計問題,我還是有些餬口度日的技藝傍身,養活你們娘倆兒的話自覺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姜羽鶴說着臉上漾開了一抹陽光明媚的笑意,使得他劍眉星目的臥蠶眼又調皮的跳出來招搖來了。
“哦…………這樣嗎?我覺得要不還是以兄妹相稱比較好,你覺得呢?畢竟你一個黃花大小夥兒,我這…………的確是佔你便宜呀!如果這樣的話,都知道你有家室了,那麼將來外面的姑娘還有誰會考慮選你做夫君呢?你說是吧?”
夏竹鳶說着勿自搖頭,並且嘆息。
“哈哈哈哈…………”
“嗌…………你笑什麼?”
“你想的還真多呀!既然如此,那麼本…………”
他忽然打住了話頭,脣齒頓了頓,有點兒尷尬症發作的樣子。
“本什麼?”
夏竹鳶歪着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語言引到了有些愕然的地步,於是疑惑地盯着他。
“呵呵!本爺對你付出了那麼多,你今後可該如何回報呢?”
姜羽鶴挑了挑眉毛,戲虐的眼神裏浮動着暗影,她無意間與他四目相對,從他的瞳孔裏發現了自己驚訝的有點兒犯傻的臉。
“呃!!!………………”
她急急忙忙的把臉轉開,尷尬的神情令氣氛看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你還是不要跟我住在一起了,這樣對你真的不好,今後你還要娶媳婦兒呢!”
“要不…………這樣吧!你看你連孩子爹是誰都不知道,反正咱們也是羅敷無夫使君無婦,不如一起搭夥兒過日子吧!你看如何?”
姜羽鶴擠了擠眼,眉目傳情的戲虐裏浮動着一點深情,還有側臉上的那個可愛的酒窩,只在一瞬間而已,她似乎覺得這種熟悉的感覺在哪裏看到過,但是任她如何凝眉深思卻就是想不起來。
“你……………………”
“我什麼我?”
“你到底是誰呢?”
“我是想給你孩子當爹的人呀!你說我是誰?”
姜羽鶴又開始沒正經樣子了,不僅戲虐她並且還輕輕地俯身探了探搖椅裏的孩子。
“呵呵!別隻顧着自己說話,還是看看孩子有沒有尿褲子吧!”
夏竹鳶忽然顯得有些失落了起來,隨即臉上暗暗地閃過一絲微妙的笑意。
“你看起來那麼會照顧孩子,不如去給人當奶孃說不定還能賺些錢呢!”
姜羽鶴聞言,只是微微一愣,忽然他故作淡定的迴應道:“我不僅會照顧孩子,我還會照顧孩子的娘呢!要不我給你當男人吧!我不賺你的錢並且我還出門去爲你賺錢,你說這感覺好不好?”
“呃………………”
她一時語塞,竟然也有無言可對的時候。
“不要猶豫啦!這樣挺好的喲!如果你要覺得虧待了我,今後等我有錢買了大宅子以後,再娶個正室夫人你心裏不就平衡了嗎?”
“嚯!竟然現在你就開始有了這樣的花花腸子了,你去死吧!哼!”
夏竹鳶忽然臉色一沉,滿臉黑線的樣子十分,連眼都懶得擡一下了。
“哈哈哈哈哈…………你生氣了,你竟然生氣啦!”
姜羽鶴盯着她的臉一下子就笑的前仰後合了,他捶胸頓足的樣子不是因爲難過,卻是因爲笑的緣故。
“嗌………………你………………”
夏竹鳶一時之間也啞口無言了,儘管這才發現自己中了他的圈套,被他的套話三言兩語就套的死死的了。
“你這潑皮無賴的傢伙!別跟我說話啦!真是討厭!”
夏竹鳶這次卻是真的黑臉了,不僅神情嚴肅而且言詞犀利。
“不是吧?也就逗你玩兒呢!”
姜羽鶴看她認真的樣子,一時又慌亂了起來,連連放軟語氣改口示弱。
“嘻嘻嘻嘻…………”
見他如此神情,她又笑了。
“哦………………原來你騙我呀!”
見她笑的很高興,姜羽鶴又故作邪惡的神情。
“原來你也會玩兒套路呀!”
“哈哈哈哈哈哈!跟你學的嘛!”
夏竹鳶笑着,最後一根線終於收尾了。
“嗌…………說歸說,你到底有什麼傍身的技藝可以養家餬口呢?你說聽聽唄!”
“非要打聽這個幹嘛呢?反正餓不着也冷不着你們娘倆兒就好了,你說呢?”
姜羽鶴的目光又一次掃過夏竹鳶的臉,再一次四目相對之際竟然漸漸地墜入了深情的漩渦之中…………
“哎呀!你就說說看嘛!到底是什麼傍身的技藝呀!萬一你要是個什麼江洋大盜或者樑上君子之類的話,那我今後怎樣被人抓了都還傻傻矇在鼓裏不知情呢!既然是正業的話,你又何懼坦言相告呢?”
夏竹鳶故意扭過了頭,轉過了臉來,其實是故意而巧妙的打破了四目相對的尷尬迷離的局面。
“你真想知道嗎?”
“不想知道的話,我問你是喫飽了撐的嗎?更何況現在我每次都還未雨綢繆的省着喫的呢!”
她故意把臉歪向一邊去,免得又再碰上四目相對的情況。
“你把臉轉過來,正眼瞧我,我就告訴你!”
“不!我偏不!”
她強忍住胸前浮起來的笑,不過她差點就沒忍住。
“必須要!”
“不!就不!”
忽然,他扳過她的頭,這下兩人又是四目相相對了,他的鼻息輕若遊絲的噴在了她的臉上。
“你聽好了……………”
他深情地凝視着她,深邃如潭水的眸底裏涌動着的一汪熱情彷彿要將她淹沒了似的。
“我是琴師!但不僅僅只是琴師,並且我師傅是魯班!這下你放心了吧?”
“什麼?原來你竟然是公輸子傳人?”
“呵呵!你說呢?”
“我………………”
接着,他的脣猝不及防竟然狠狠地覆了上去,她一時沒坐穩竟然被順勢按倒了…………
“唔…………唔……………唔………………你這混蛋,放開我……………………”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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