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好開心呀小姐!我就推猛些,讓你蕩高點兒好不好呀?”
粉荷擡手抹了抹額上的汗,一陣嬉笑地衝夏凌月喊問道。.biqugev
“我怕你推累了!要不咱們歇會兒吧?”
夏凌月扶着鞦韆鐵索的手雖然暗暗地抓出了深深的紅印子,但其實她心裏還是有點兒不捨。
“不啦!我不累,小姐不用爲我操心呢!”
粉荷說着往後退了很多步之後又狠狠地用力向前猛推了一把,這時候驚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鞦韆像一座飛車似的蕩了出去!
頓時,鐵索的頂上與木柱相連處猛然發出一陣“啪!”的斷裂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
粉荷嚇得驚聲尖叫,頓時兩個白眼兒一翻,就地暈了過去!
“不好!”
只見一個矯健的身影三兩步踩着身旁的樹直衝着天上蹬了上去。
“啊!!!!”
坐在鞦韆花輦裏的夏凌月早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那一刻她也哆嗦着閉上了絕望的眼睛。
然而,結果並沒有她以爲的那麼糟糕!
那個矯健的身影蹬着樹旋轉了一圈兒之後,以一個英姿颯爽的身手及時從花輦裏將她穩穩地接住了。
“姑娘,你不要怕!有我在呢!”
咦?這個熟悉的聲音好像是在哪兒聽見過呀?
她這才戰戰兢兢緩緩地睜開了眼,眼前出現的是那張印象深刻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臉。
“啊?怎麼是你?”
兩人同時異口同聲,卻轉而又互相陷入了一場驚訝地尷尬裏。
“你”
粉荷本想說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此時,只見兩人暫時落腳的樹枝開始喫力的發出一聲聲承受不起的“吱吱”聲。
“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兩人的身家性命可是全都託付在了這丫樹枝上的啊!
他們倆兒開始再次慌了起來,但是樹枝由不得等着他們倆兒作任何的準備,在還沒想好怎麼辦的時候,樹枝已經徹底的斷裂了。
“啊!!!!!”
夏凌月又再一次閉上了絕望的眼睛。
“快!接住她!我”
瀛王的話還沒說完,兩人又從半空中的參天大樹上,像兩顆可憐的蛋似的垂直掉落了下去!
“好的!你不要擔心,我——來——啦——!”
只見樹下的麟王已經伸開雙手,踩着樹幹向着樹下慌忙急奔了幾步。
“天啦!不——要——啊——!”
只聽得一聲尖叫,夏凌月已經重重地摔進了樹下等待着她的麟王懷裏,正巧的是麟王恰好將她接住了。
“姑娘,你沒”
然而,當麟王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天上又重重掉下來的瀛王卻狠狠地砸在了兩人的身上
哎呀天!此時的局面已經不能夠再糟糕,再尷尬,再哭笑不得了!
稍許,正當他們三人都以爲自己小命休矣的時候,一陣滾滾煙塵剛好平息。
地上的三人已經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坑,他們嵌進了坑裏還不算是太糟糕!
不過,此時的畫面卻是贏王以撲抱的姿勢壓在夏凌月的後背上,而夏凌月又以撲抱的姿勢壓在麟王的懷裏,然而更糟的是她的嘴大張着歪向一邊,牙齒已經深深地嵌進了麟王臉上的皮肉裏了
這下看樣子,兩人即使是沒有受很嚴重的內傷也應該骨折不輕了!
“啊”只見瀛王輕哼着翻過了身,伸手一把抓住身邊樹苗的枝幹,作爲被身下兩個人墊底的他來說,自然是不會被傷得有多嚴重的。
“姑娘,你還好嗎?”
他伸手輕輕地扶起被他壓在身下的夏凌月,眉頭擰起了一簇憂鬱的皺痕。
“啊!別碰我!我好疼!”
夏凌月在被他扶靠在樹邊的時候,已經氣息艱難,面色如紙,聲息微弱的她渾身癱軟,疼到近乎散架,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些什麼聲色俱厲的狠話來斥責他了。
“皇兄,你這是這簡直就是要置我於哎喲!置我於死地啊!”
幸虧長年練功的麟王還能夠有具強健的身子骨抵禦住突發的撞擊疊壓。
此時,他摸着臉上凹進去的一塊肉皮,血像流水一般涌出來,順着他的指縫間往袖口和衣衿上淌,不一會兒,他的樣子就看起來令人感覺慘不忍睹了。
“你和我倒還好,還是趕緊給大小姐查看下傷勢吧!”
瀛王此時正在給夏凌月仔細查看她的腿腳,因爲她既站不起身,也走不了路。
“這可怎麼辦?姑娘家經不起摔啊!皇兄,你這次闖禍了!”
麟王捂着臉想來肯定是太疼,他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事情都發生了,也容不得後悔就能解決的了,還是想想怎麼彌補吧!”瀛王正要伸手去揉夏凌月的腳。
“不要碰我!我自己來!”夏凌月本能的躲避着他的手,嘴裏虛弱地說。
“大小姐!我給你查看了傷勢,沒什麼大礙,讓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瀛王微笑的眼神和誠懇的語氣令夏凌月漸漸打消了渾身都疼的惶恐感。
“那那好吧!”
這時候,夏凌月緊張地眼神,也從瀛王的輕鬆表情裏被感染得放鬆了許多。
“沒事的!我給你輕輕揉揉吧!你就可以起身行動了,不要擔心!”瀛王喃喃地語調裏全然是雲淡風輕。
“那你可要輕點兒啊!人家疼”夏凌月的這句略帶嬌嗔的話除了被疼怕了以外,也是對瀛王隱隱地婉求。
“好,別怕!有我在呢!”瀛王若無其事地輕輕抱起了她的腿,只見他在腳踝處推按了一陣兒,忽然“咵嗤!”一聲狠狠地扳了幾下。
“啊!!!!”夏凌月的尖叫聲頓時像利箭似的穿透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啊?!!!皇兄,你這招兒也太損了吧?”麟王在一旁捂着臉,雖然他滿手是血,但也是被驚訝到了。
“小姐啊!奴婢不是故意的,請你一定要恕罪啊!”
粉荷看着坐在杏樹下眼神呆滯的夏凌月,不禁一陣自責的婉求道。
“過都過去了,我還能說你什麼呢?”夏凌月的臉上掠過一陣悽楚的愴然。
“小姐啊!其實我當時也不清楚,爲何那個鞦韆花輦就會忽然失控的飛出去了,而且更奇怪的是這個鞦韆花輦前面也搖載過二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