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出那一點點的嫩黃色的鳥嘴的小尖尖。
鳳漾眼底帶着一點期待，心中說不出此刻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感受着手心的小鳳凰蛋微微的顫動，然後一聲輕響，對方的小鳥嘴再次的啄出來。
這一次看的清楚了些，而且還聽見了一聲稚嫩的奶聲奶氣，屬於幼崽的啾啾聲。
這小聲音讓鳳漾心中一下子就是軟了下去。
輕咳了一聲。
鳳漾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身子卻是不自覺的僵住不敢動彈，眼看着小朋友這邊啄一口，那邊啄一下。
胡啄八啄的，一點都不按條理來。
看的出來是個相當活潑的小朋友。
鳳漾脣角微抿。
因爲時間太過於久遠，而且在小鳳凰能夠變成人形之前，那段時間的記憶基本上是記不太起來的，也就是到了鳳漾的這個修爲和地位，他隱約能夠模糊記得自己破殼時候的模樣。
當時他分明就是規規整整的啄了一圈，將殼給頂開的。
而這個小朋友……
鳳漾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眼瞅着裏面的小鳳凰不耐煩了，咔咔咔的照着一個地方猛啄。
最後將那蛋殼啄出一個大洞來。
因爲鳳凰不死不滅，即便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也不過是變回鳳凰蛋，並且涅槃。
所以鳳凰蛋的蛋殼，都是會被自己喫掉的。
於是鳳漾就眼瞅着楚瓷啄出一個硬幣大小的洞來，然後迫不及待的從那洞裏探出一個小腦袋來。
“啾啾啾？”
軟糯稚嫩的聲音響起來，鳳漾漂亮的金紅色眼眸，與對方黑色其中瞳孔旁邊的一圈散落着碎金箔一般顏色的漂亮夢幻眸子對上。
那雙眼眸相當特別，鳳漾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黑色爲底，周圍像是撒了一小圈金粉一般的眼眸。
有點水潤稚氣。
鳳凰在從殼中離開之前，就會將所有的羽毛長齊。
所以不會出現鳥類那種一出生沒有毛的醜醜的模樣，對方身上的羽毛是那種金白色的，越往下金色的色調越重，看起來相當尊貴漂亮的一隻小鳳凰。
她看見鳳漾眼底帶着一絲親暱，再次啾啾啾的叫了兩聲，然後小鳳凰蛋晃動着，想要從那個小孔裏面出來。
然後成功的將自己給卡住。
那毛絨絨的小腦袋在那裏動彈不得。
楚瓷：啾啾啾？？
有點蠢……
鳳漾沒忍住，嗤的笑了一聲。
伸出雪白的指尖，擡手輕輕的摸了摸小鳳凰的腦袋。
毛絨絨輕飄飄的手感，相當的舒服，小鳳凰仰着自己的小腦袋，用自己稚嫩的嫩黃色小嘴啄啄他，似乎是在對他撒嬌，讓他將她從蛋殼裏面弄出來。
只是裂了一個洞，其他並沒有什麼損壞的小鳳凰蛋在他手中又晃了晃。
“小乖，寶寶……你得自己出來纔行呀。”
鳳漾難得帶着點溫情笑意，再次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低聲說着。
楚瓷歪頭：？
然後就感受到對方撓了撓自己的下巴。
哎哎哎！舒服！！
還不等楚瓷仰頭享受，就感覺到自己腦袋上傳來了一股力量。
楚瓷：？
下一秒，楚瓷被按着腦袋，按回了蛋裏。
楚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