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
黃尚和天蓬坐在殿宇的邊緣,把腳伸下去。
頓時間,無數白熱的能量巨流,忙不迭地繞了個彎,避了開去,星辰也紛紛退避。
這味真衝。
“哈哈哈!”
他們發出大笑。
男孩子之間的快樂,就是這麼的純粹。
“這地方太過無趣!”
不過單純的樂子也就是這些了。
天蓬很快抱怨起來。
天河中的星體爆出一團團亮光,演繹着起始生滅,着實壯觀。
但再恢宏的景觀,看得久了,也失去了那種震撼感。
更何況這天河的運轉,其實是按照嚴格的規律來執行,看過了更顯單調。
黃尚則是把握機會,側耳傾聽。
由星河的宏觀宇宙層次,進入到生命的微觀宇宙,出現在耳中的,就是螺旋上升的宇宙奧祕。
他對於生命權柄的螺旋印記,有了更爲深刻的理解。
但還不夠。
黃尚需要全方位地瞭解天河。
換位思考,站在王炸的角度上,如果要令天庭動亂,毀去天柱,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就是天河。
天河是天庭的地基,位於天庭下方,與人界較爲接近,裏面雖然有十萬天兵天將把守,但由於長時間的和平安寧,軍備早已鬆弛。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是連天神也不可避免的道理,並且難以改變。
不過天河畢竟是天河,太過浩瀚,法不傳六耳能夠深入監聽微觀的能量流動,卻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這樣子聽下去,一百年我也聽不完。”
“必須要走一條捷徑!”
黃尚目光一轉,掃了眼天蓬的九齒釘耙,又看着飛馳撒歡的天馬,開口道:“天盲元帥啊,你們這天河,真沒什麼耍樂子的事了?”
“本將軍是天蓬元帥!”
先天臉盲騙過了一羣老實巴交的手下,卻騙不了這猴子,有了把柄,天蓬也只能乖乖搖頭:“莫得噻……”
“那我來想個法子,不如賽馬吧!”
黃尚指了指正在飛奔的天馬:“你覺得衝得最前的三匹,哪個能最快到達這座殿宇下方?”
天蓬看去,就見驊騮逐隊嘶風至,騏驥成羣逐電來,跑得最快的三匹天馬,一匹名爲,一匹名爲,一匹名爲絕影,三者並肩飛奔。
他衡量了一下三匹天馬的優劣,緩緩地道:“應是,力大持久。”
黃尚道:“我選絕影。”
天蓬元帥問道:“爲啥?”
黃尚笑了笑,高深莫測。
他纔不會說,另外兩個名字,六耳獼猴認不得呢。
絕對不會說。
正在這時,三匹天馬飛奔而來,已經接近了殿宇。
爲了標識,黃尚揮手,在殿宇正下方,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繩,以示終點。
天蓬元帥頓時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個上面,眨也不眨地盯着三匹馬。
不知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還是天馬悶了太久,三馬之間,真的露出較勁的苗頭,同時開始爆發。
“唏律律!”“唏律律!”“噢啦啦啦啦!”
一時間,玉勒蹄驚空谷雷,三匹馬同時加速,四蹄狂奔,拉出道道殘影。
屁股後面的馬尾,跟加了速度與激情的氧化亞氮似的,噴出道道光焰,嗡的一聲,三道彩光齊齊飆射過來。
天蓬元帥猛然握緊拳頭,一眨不眨地看着一騎絕塵,衝到了第一位。
“贏……”
不待他綻放笑容,後方的絕影突然四蹄一起,踏破虛空,使了個空間挪移,後發先至,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