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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轉移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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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塞的經脈被打通,許峯身軀一震,眼睛終於緩緩睜開,看着許悅,咧嘴道:“姐,疼!”

    許悅繃緊的弦終於松下,淚水一下子涌出來,無缺和夜鶯見了,也舒了一口氣。

    如今的他們,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在不知屠夫改換陣營的情況下,實在經受不起許峯的損失了。

    “這一次,真是虧大了!”

    不過眼見許峯熬過來了,無缺想到之前的兇險,又不禁暗暗後悔。

    屠夫太過強大,以致於他和夜鶯都被逼出了底牌。

    夜鶯的魔法道具倒也罷了,都是的巫術體系,他的單兵火箭筒卻是走防不慎防的路線。

    試想兩個白衣飄飄的武者,武功比試,拳掌相交,正勢均力敵,不分上下,結果其中一位轉手拿出個火箭筒來……

    老陰比!

    現在露了底,想要再出人意料,可就難了。

    尤其是被許悅許峯看到。

    無缺目光閃爍起來。

    許悅一邊在爲許峯療傷,一邊觀察衆人,眼見無缺臉色陰晴不定,心裏權衡了利弊後,開始在星紋中傳音。

    正心疼自己斗篷的夜鶯露出聆聽之色,不多時露出喜色,連連點頭回應:“好!好!交給我們!”

    無缺與她距離最近,馬上發現不對:“女王在與你傳音?說了什麼?你別被賣了還給她數錢!”

    夜鶯撇撇嘴,不高興了:“我聰明着呢,怎麼會被騙,她爲了感謝我們這次的全力幫助,要把之前收集的情報,做出的佈置,全部轉移給我們,用來交好黃裳呢!”

    無缺眉頭一揚,看向許悅,就見許悅也看過來。

    兩人眼神交流,無缺頓時明白了,心中暗贊她懂得取捨。

    現在許峯重傷,許悅要照顧他,短時間內這姐弟倆都抽不開身了。

    之前的佈置與其浪費,還不如交出來,安撫住無缺夜鶯,繼續保證聯盟。

    無缺剛剛又生出了分道揚鑣的想法,但聽了許悅的佈置,倒是舍了念頭。

    都已經付出了這麼多,如果真的散夥回高老莊,黃尚被別人搶走了,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能動搖,必須堅定不移!

    更令無缺歡喜的是,黃尚令許峯甦醒後,立刻向他們走來。

    無缺灰黑的臉上,洋溢起充實與欣慰,夜鶯沒來得及補妝,就開始嚶嚶嚶。

    黃尚給他們把脈後,發現這兩位只是耗損過重,並沒有什麼傷勢,臉上也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到底發生了何事?”

    夜鶯梨渦淺淺,對着他直笑,無缺心裏也像吃了蜜一樣甜,趕忙道:“我們是爲了大宋的安危,天下的百姓……”

    聽了這開頭,黃尚的腦海中就跳出一個背鍋的國家,知道要扯到西夏了。

    不出所料,無缺接下來所言,就是西夏的圖謀。

    “刺殺太子?”

    黃尚面色一變,心中思索,覺得這次可能是真的了。

    天子無後,本來就是極爲嚴重的問題。

    有關仁宗的子嗣和皇位繼承人,是他和士大夫階級的鬥爭點之一。

    最終仁宗的後宮還是沒能爭氣,養出一個成年的皇子,不得不過繼皇族。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內部的鬥爭,皇位的平穩過度,是國家穩定的關鍵。

    如果未來的英宗真被刺殺了,那大宋真要亂了,後果不堪設想。

    黃尚趕忙問道:“可有線索?”

    “有,但是……”無缺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故意一個轉折,與黃尚四目相對:“與宰相韓琦有關,賢弟可敢與我一行?”

    黃尚目光堅毅,斬釘截鐵地道:“事關大宋安危,自然無懼!”

    ……

    無缺和夜鶯略加收拾後,神清氣爽,健步如飛地走出來,一左一右陪着黃尚,後面跟着慕容復,一行人向着大相國寺而去。

    目的地卻不是大相國寺,繞過寺廟,來到一座裝飾奢華的酒樓前。

    “狀元樓?”

    京城酒樓的檔次要遠超過尋常州縣,黃尚也住過會仙樓,品嚐過張家園子的酒菜,但這裏還沒來過。

    沒辦法,消費太高了。

    多少士子就爲了圖個名頭,來這裏一擲千金,姑蘇慕容算是有錢的,也無法跟那些士大夫比。

    兩人走進,立刻有跑堂的夥計迎上來,無缺遞過去一物:“大伯,我們定了北三樓的包廂。”

    宋代稱呼店夥計,不能叫“小二”,而要叫“大伯”。

    不知道的,還以爲佔便宜,但其實就是這個規矩,夥計依舊是夥計,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都是有錢的士子,許多都是剛剛考完省試,討論中不免圍繞着國子監的那場地震,心有餘悸。

    黃尚聽着,上了北三樓,被領進一間寬敞的包廂中。

    狀元樓的包廂,每間都是獨一無二。

    內部的裝潢,傢俱的擺設以及門窗牆壁上雕刻的花紋,都顯出匠心獨運,十分高檔。

    黃尚看了暗暗點頭。

    京城七十二家正店,每家都有獨特之處,如果只靠一個虛名,確實難以維持這種熱度。

    衆人坐下,茶飯量酒博士,也就是服務員,端着果子冷盤上來。

    由於是冬天,還奉上了熱茶。

    無缺卻不點菜,揮了揮手,博士們退下,幾壺篩過的酒水拎進,放在壺裏熱着。

    黃尚這才問道:“我們這是做什麼?”

    無缺笑道:“莫急,韓琦之子韓忠彥,就在隔壁宴客。”

    似乎是呼應他所言,隔壁突然響起一陣鬨堂大笑,恣意狂放,絲毫不顧及其他。

    黃尚往那邊看去。

    韓忠彥身爲宰相之子,尋常時間,都是在家中宴客的。

    哪個士子,不以能入宰相家爲榮耀?

    只有考完省試這天,爲了討個好彩頭,他纔來到狀元樓。

    許悅早早查到了韓忠彥訂下的包間,花費了三倍的高價,又使了一些手段,才訂到了這個隔壁的房間。

    但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無缺知道他疑惑,做出一個側耳的姿勢。

    黃尚也開始傾聽。

    狀元樓雖然高檔,但隔音效果受限於時代,終究不可能有後世那麼嚴密,他們又是有武功在身的,那邊的聲音清晰了許多。

    除了指點江山,激昂文字外,就是在噴黃裳。

    有些說他出身卑賤,地震時也不交卷,是不要性命,有些則說他惺惺作態,只爲了在考官眼中留下好印象,博取名聲,學識不行,考中了也是用的盤外招。

    黃尚起初覺得莫名其妙。

    這誰跟誰啊?

    據說劇情主角自動吸引仇恨,走到路上,都會被惡少撞見,生出一系列事端來。

    但他又不是劇情主角,況且深居簡出,一心苦讀,根本沒有和別人結仇的機會。

    怎麼現在弄得跟死敵似的,拼了命的誹謗攻擊。

    夜鶯見黃尚眉頭微皺,趕忙道:“別理這些敗犬,他們是嫉妒你。”

    黃尚當然知道,這就是嫉妒,但背後造謠是一回事,親耳聽到,確實讓人很不舒服。

    他又不是聖人,別人誹謗攻擊,還能一笑了之,心中冷笑,問道:“西夏的奸細,就在其中?”

    叛國謀逆,這種罪名就算是沾上,都要倒大黴,他現在很希望目標就在其中。

    無缺和夜鶯卻誤會了,以爲黃尚一心在大宋的安危上,對於自身的名譽並不在意,交換了一個眼神,覺得古人真是太正直了,也不賣關子:“是,他叫蔡京,是韓忠彥眼前的紅人。”

    黃尚心頭一奇,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名字。

    蔡京蔡太師,這麼早就出現了麼,宋仁宗還沒死啊!

    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時,他感覺宋仁宗、包拯與宋徽宗、蔡京,完全是兩個時代,現在才發現,原來時間跨度沒有那麼大。

    定了定神,黃尚問道:“消息確切嗎?可有實證?”

    無缺搖頭:“沒有實證,目前只是猜測階段,但關係重大,我們不得不防!”

    他起身正色道:“賢弟,我出身江湖,不爲朝堂所喜,今西夏陰謀害主,若由我上報,官家必不肯信,恐誤了大事,故請賢弟接此重任,救太子,保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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