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塵坐着出租車看到祝蕊衝向了四個中年男人。.biquge
“停車。”
他推開副駕駛的門。
司機着急猛地剎車,喊道“小夥子,等等,車還沒停穩!”
徐風塵隨即就跨了下去,司機緊張的閉上眼睛,心道,完了,小夥子絕對會摔得挺慘的,他肯定也有責任。
然而,等司機再睜開眼時,想象中的慘狀並沒有發生,不可置信的看到徐風塵已經衝到了道路中間的護欄,翻身過去,跑向另一邊。
“見鬼了。”過了良久,司機纔回過神,喃喃說道。
祝蕊的身手很不錯,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天庭內部成員的位置。
在跟四個殺手的第一輪交手中佔據了上風,可是再過幾招,祝蕊就覺得,這四個人的身手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他們的功夫,從整個華夏來講也足以稱得上高手,祝蕊雖強過四人中的任意一人,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四個殺手聯袂與她打鬥,祝蕊慢慢難以支撐,最主要的是四個殺手裏的開山刀,她不僅需要躲避着刀,還要留意陰狠毒辣的拳腳。
蘇言然拉着鬱桐花奮力向前跑。
到了這種關頭,她的腦袋嗡嗡的響,異常的恐懼,她的人生纔剛剛開始,不想死在殺手的手裏。
鬱桐花看樣子是真的跑不動了,像是乾涸荷塘裏的魚,大口大口呼着氣。
“祝,祝,祝蕊。”鬱桐花艱難的說着。
蘇言然只顧着逃命,猛然愣住了,對啊,祝蕊呢。
前面就是藍青公寓的大門。
她停下,殺手追擊的腳步聲沒了。
兩人回頭看去。
大約三十米的位置,祝蕊正在與那四個殺手激烈的打鬥。
她彷彿一位女俠,輕巧躲着殺手手中的開山刀,神奇的是,被圍在中央面對着四周的殺招,祝蕊左右移動,上躥下跳,在保護住自己不受傷的同時,竟然還傷到了一位殺手的頸部。
“言然!徐風塵!”鬱桐花驚喜的喊道,她一口氣沒喘上,憋得劇烈咳嗽。
徐風塵的身影出現在蘇言然的視野中,她忽然有一種命保住的感覺。
喜極而泣。
蘇言然邊流淚邊呢喃說道“我以後再也不向你發脾氣了!我發誓!”
“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那麼難聽的話,我應該第一時間便給你打電話道歉的,我真的錯了。”
她衝刺跑到這兒,累的不輕,半蹲着,擦着眼淚,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想着。
鬱桐花也是興奮的不行,突然活命的感覺,讓她蹲在蘇言然旁,兩人抱頭痛哭。
畢竟是沒有經歷過社會荊棘的女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跟少女沒什麼區別,一驚一乍後,情緒瞬間就崩潰了。
徐風塵在跑動的過程中,將慕容安福打過來的電話掛掉。
以最快的速度奔到殺手的位置,有一人回頭看到徐風塵,喊道“你們趕快處理掉這個女娃兒,我去殺跑來的小夥。”
“好!”另外三人吼道。
開山刀朝祝蕊的要害砍去。
劇烈的打鬥讓祝蕊的力氣消耗的很快,她現在逐漸氣喘吁吁。
不過,徐風塵出現了,祝蕊便知道,她無礙了,蘇言然和鬱桐花也能活命了。
徐風塵腳步停都不停,閃電般的準確抓住殺手揮刀的手腕,合身撞到他的懷裏,握住殺手捅向他腦袋的手,力氣爆發,殺手從他的身後,直接就被丟了出去。
瞥了一眼祝蕊,見她還能再堅持。
徐風塵不想給這位殺手活路,步履不停,踩住他握刀的手腕,一拳一拳砸向殺手的面頰。
頓時血肉模糊。
直到殺手身體不再反抗、抽搐了。
徐風塵起身,轉向剩下的三位殺手。
沒了一人,祝蕊輕鬆了不少,不斷還擊。
徐風塵微微思考了一下,在街道上,人多眼雜,他倘若用開山刀把三個殺手全都砍死了,影響不好。
剎那間,跨步到三人旁。
突然來了一位身手高深莫測的年輕人,直接讓他們心慌了。
去迎戰他的同夥,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怎麼辦?
就在他們心思複雜時,祝蕊抓住漏洞,空手奪過一把開山刀,瞬間就劈砍出去。
刀刃劃過她面前殺手的胸膛,皮肉清晰的分隔開,鮮血濺到祝蕊的臉上。
旋即她彎腰,就地滾到一旁。
祝蕊直接將手裏的開山刀扔向徐風塵。
徐風塵只得接手。
他只用了三刀。
刀刀見血,刀刀斃命。
十八般武器,九長九短,九短之首便是刀。
徐風塵是練過刀的,但是他用刀比不上使劍。
解決掉四個殺手。
徐風塵看向蘇言然。
而就在此時,從藍青公寓的大門內,走出一位年輕人,三十出頭。
他咧嘴笑着注視蘇言然。
突然奔向她。
腳尖着地,如同踏雪驚鴻。
徐風塵沒有多想的時間,同樣朝着蘇言然跑過去。
他與新出現的年輕人速度相差無幾,但是,年輕人離蘇言然的距離更近些。
驟然變化的情況,令祝蕊反應不及,待覺察到,年輕人要對蘇言然不利時,她也跟着徐風塵跑起來。
“向着我跑!”徐風塵吼道。
蘇言然淚眼朦朧的看着徐風塵,方纔的變故與心神震動下,身體一陣陣虛弱,哪還有跑動的力氣。
徐風塵爆發出全部的力量,衝過去。
年輕人已然快到了蘇言然的背後,從他的衣袖順出一柄長劍。
又是藏劍術。
徐風塵瞳孔微縮,在當今華夏還會藏劍術,無一例外全是高手中的高手。
臂膀輕抖,軟劍至手。
他將之維持在硬劍的狀態,彷彿投擲標槍般,擲向年輕人。
速度奇快。
要想躲開徐風塵的劍,不外乎硬撼和閃身躲避兩種辦法。
年輕人的嘴咧的越來越大,潔白的牙齒映入徐風塵的眼中。
長劍舉起。
軟劍已經擲到了他的身前。
叮。
他選擇硬拼。
軟劍倒飛出去,插在蘇言然的眼前,鋪着的紅磚若是豆腐塊。
年輕人驚訝望向徐風塵。
他握劍的虎口又麻又疼,可想而知,剛纔附着在劍上的力氣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