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花花指了指熬菊和齊老,問道“這兩人你怎麼處置?”
“交給八全門就是了,讓他們打120,江連客只顧着自己和兒子逃命,不管兩人活路,換成我,心都得成冰塊了。.biqugev”徐風塵嗤笑道,“我還沒喫飽呢。”
重回座椅,徐風塵夾着菜。
熬菊艱難倚着牆,嘴裏滲出血沫,擦在袖子,“給我留點,我餓了。”
徐風塵扔進嘴裏一塊回鍋肉,走到熬菊的身邊蹲下,架住他的胳膊,攙扶着他一瘸一拐坐在椅子。
“服務員,再給我拿瓶杏花酒。”徐風塵大喊道,“先喫着菜,有點涼了,將就吧。”
熬菊的胳膊脫臼了,筷子拿不住,“幫我一下。”
“好叻。”徐風塵極爲熟稔的一拉一推。
熬菊活動了下,疼是疼,不妨礙活動了。
“哎,你用我這雙筷子,那個是我二姐的。”
“哦,給你給你。”
“火鍋肉做的是真不錯,你嚐嚐。”
“嗯。”
服務員膽顫心驚送上杏花酒,“兩位客官慢用。”
徐風塵給熬菊倒滿酒,問道“你們老闆呢?”
“我們已經通知到了,應該在趕來的路上。”
“行,你下去吧,一塊叫下救護車。”
“好好好,您放心吧。”
徐花花坐到邊喫邊喝的兩人一旁,笑道“真羨慕你們男人,打完一架還能坐在一塊喫飯喝酒。”
熬菊端酒杯的手顫的厲害,灑了不少,一股腦倒進嘴裏,“好酒!”
“八全門的杏花酒我可是早有耳聞了,今日能喝上,算是完了我一個心願。”熬菊咂巴着嘴。
齊老匍匐着爬到徐花花的身邊,痛苦說道“能扶我起來嗎?”
他見徐風塵把熬菊攙扶到飯桌旁,就以爲兩人心軟,傷人不害命,自己也能得到相同的待遇。
然而徐花花看也不看,隨手點在齊老的腦袋,齊老哼都沒哼,徹底暈死過去。
熬菊看的震驚,大聲讚歎道“好身手!”
“我從來沒跟我二姐打過。”徐風塵說道,“或許,我不是她老人家的對手。”
徐花花尾巴翹起來,擡着下巴,眼高於頂的說道“徐風塵你算哪根蔥啊?還敢跟我動手?不把你彈成下半身殘廢我就不姓花!”
熬菊一陣無語。
簡直……活寶姐弟倆。
徐花花不知打起了什麼主意,問熬菊道“你身手不賴,只是稍欠點火候,來我們徐家吧?絕對比在江連客身邊出息的多。”
熬菊夾起魚肉,聽聞此話,放下,“江老闆對我有知遇之恩,不是他的話,我如今還在跨省逃竄。”
來,喝酒。徐風塵把熬菊的空酒杯倒滿,又嘟嘟囔囔道,“下次換大碗,這樣喝太小家子氣,不痛快。”
熬菊兩眼放光,大笑道“好!下次一定要一醉方休。”
“熬兄的身手待在江連客的身邊實在是屈才了。”徐風塵嘆息道。
熬菊搖搖頭,不說話,只喝酒。
“熬兄什麼時候不想給江連客賣命了,可以打我的電話。”徐風塵掏出新換的手機,把自己的手機號打出。
熬菊認真的看了多遍,說道“記住了。”
兩人把酒喝完,菜喫乾淨,徐風塵便架起熬菊,下了樓,“齊老那王八蛋交給救護車送去醫院,熬兄是我一定要親自送的,好好養傷,有機會你我再切磋。”
熬菊大氣,不計較打傷自己的徐風塵,“那就叨擾了。”
還未走下樓梯,就有一位穿着ol裝的女子在服務員的簇擁下走來,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娃娃臉,俏皮可愛,吹彈可破的皮膚在陽光下明晃晃閃人眼。
“柏秧?”徐風塵不敢確信道。
女子呆在原地,懷疑、狂喜、難過、癡怨等等情緒從她的眼中一閃而過,接着以一種很高興的口吻,“是我!你是徐風塵?”
“我是徐風塵,你是八全門的老闆嗎?”徐風塵驚喜的問道。
柏秧讓身邊的服務員去接過熬菊,努力平復着翻江倒海的心緒,長吁着氣,“嗯,我從爸爸的手中接過來的八全門,就是你和江連客在二樓發生矛盾了?”
徐風塵把方纔的經過說了一遍。
柏秧看了一眼熬菊,掩嘴輕笑道“你呀,一點都變呢,高中的時候與那些壞孩子打完架,下一次再見到你,就互相摟着肩膀說說笑笑。”
“哈哈……往事不堪回首,那時,我們一塊去廁所抽菸。”與老同學提起高中趣事,徐風塵開朗道。
柏秧看向站在徐風塵的徐花花,疑問道“她是你女朋友?”
徐花花瞬間狐媚起來,搔首弄姿,親密靠着徐風塵的胸膛,嬌媚道“嗯呢,人家是徐公子在外面豢養的小妾。”
柏秧長長的哦了一聲,打趣道,徐公子真的是一點沒變,女人緣依舊讓人豔羨。
徐風塵推開徐花花,怒道“徐花花,別給我丟人現眼!”
轉頭尷尬說,“別誤會,她是我二姐徐花花,你該是聽說過吧?”
“你就是深藏不漏的徐花花!傳聞徐家這一代除了遠在海外的徐風塵,家中的年輕人以徐采薇和徐花花爲首,徐采薇我倒是經常在商業活動上見到她,徐二小姐可是從未謀面。”柏秧的眼底出現了絲放鬆。
徐花花狠狠掐了徐風塵一把,“你就不給姐介紹介紹你這位老同學。”
“她,叫做柏秧,高中與我同班,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一直擔任班長,人緣極好,是同學和老師眼中共同的暖手寶,她不考第一的次數和我考進前十的次數一樣。”徐風塵懷念的說道。
徐風塵高中的時光有太多的事情,徐仙道逼着他習武學商等等,搞的徐風塵到學校,不是去學習而是去放鬆,並且,請假的次數破紀錄的高居全校第一,有意思的是,班主任還每次都大筆一揮,準了,他的請假可不是找理由溜出學校玩鬧,而是徐仙道讓他回家“學習”。
他的母親當時把控着徐家的全部業務,三叔四叔幫襯着處理事情,大姐二姐已經在公司裏任職,徐仙道便精雕細琢着這塊璞玉。
“你還記得高二下學期的那場秋季運動會嗎?那是我最後見到你。”柏秧回憶說道。
“當然記得,我還得了個長跑第一,發的獎牌讓我用一包紙包起來壓在枕頭下面,睡了好幾天呢。”徐風塵嘆氣道。
運動會完他便被徐仙道扣留在家中哪裏不準去,這個時間點,徐家正在經歷滔天風波,也是由此,徐風塵就消失在華夏,柏秧再探聽到他的消息時,已經過去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