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到了什麼,夫人。.biquge
這是譚耀陽的夫人?不是他隨便從哪裏哪個地方貪新鮮找來的女伴?
是他的夫人?
白薇薇聞言,也是面色一僵,心中一慌,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她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都說譚耀陽馬上要離婚了,他和他夫人感情早就破裂不合了,夫妻關係早已名存實亡。
再看現在,他臉色那麼難看,肯定最這個夫人做出這樣的醜事很不滿意,所以白薇薇扭動着自己的水蛇腰,掩嘴驚呼:“原來是譚總的夫人?如此看來,外面所言非虛了。”
譚耀陽聞言,眼角微微一跳:“哦,不知外面傳言如何?”
衆人喫不準譚耀陽的話究竟是何用意,白薇薇便大膽揣測,譚耀陽是想借着他們的手和口,給自己的老婆一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何身份,也敢隨便出來丟人現眼。
她輕掩着嘴角,似是欲言又止,她原本是想故作姿態一下,誰知,譚耀陽卻突然沉了臉:“既然說不出來那就請白小姐嘴巴放乾淨點,不要隨意散播我夫人的謠言,還有,對於你剛纔污衊我夫人的行爲,我保留法律追究的權利,如果再有下次,譚氏集團的法務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
低沉清冷的嗓音,似有十足的震懾力,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安瀾,也情不自禁的轉過頭,驚訝的看着他,更驚訝他說出來的話。
譚耀陽低頭,和安瀾的視線撞在一起,突然擡起手,溫柔的落在她的脣角邊,那裏,有她剛剛喫甜點剩下的奶油,他細心的替她擦去,眼底浮現着衆人可見的溫柔,和傳聞中,判若兩人。
什麼夫妻感情不和,瞧瞧這個,分明是甜的膩死人。
而白薇薇站在一邊,已經身形晃動的厲害。
“夫人,既然有人看不慣我們夫妻在這兒,我們這就回去了吧。”譚耀陽似乎在徵求安瀾的意見。
安瀾這才確定她是真的站在自己這邊,而且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也全然知情,似乎也沒有怪她給他丟人的意思,懸着的心便放了下來,心中的那點悶氣,也煙消雲散,至於這個地方,她是真的不想呆了,便點了點頭:“好,回去吧。”
譚耀陽滿意她的乖順,像一隻高貴的貓咪,依偎在他的身邊,將他當做了依附,他的心裏似乎被填滿了一般,牽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不過這時候,晚宴的主辦方出來留人了。
譚耀陽這一走,他可真的是把人得罪了,以後再想請,可就難了。
對方不停的道歉,譚耀陽目光冷冷:“你似乎搞錯道歉的對象了。”
“哦,對,對,這事兒得和譚夫人說聲抱歉,譚夫人,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喜歡我們的糕點,是我們的榮幸纔是,您喜歡喫什麼,我讓人再給您坐。”
“謝謝,我已經喫飽了。”安瀾微微一笑,明眸善睞,端的是美人姿態,“我就不在這兒給各位添堵了。”
“譚夫人這麼美麗動人,怎麼會是添堵呢,您和譚總真是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讓人給夫人準備了另外一條裙子,我這就讓人帶你去換,我保證,不會再發生剛纔那位的事情了。”
譚耀陽一身慵懶,站在安瀾身邊,全然是聽她的意思,她說走就走,她說留就留。
主辦人是個精明的人,立刻對自己的夫人打了個眼色,馬上便有一羣貴婦人上前來,將安瀾圍在中間,笑意盈盈的陪着去換禮服了。
安瀾見譚耀陽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猜他沒有事情沒辦完,剛纔那麼說,也是爲了給她找個面子,留個臺階下,只跟着衆人去換衣服了。
也好感謝譚耀陽的挺身而出,讓安瀾受到了貴婦圈中從未有過的禮遇。
大廳中央,譚耀陽卓爾不凡的站着,白薇薇就站在不遠處,滿臉的尷尬,想上前和譚耀陽解釋幾句,譚耀陽已經懶懶的對着主辦方開口了:“劉主席,你好像還有事情沒有解決,我就先失陪了。”
劉主席一愣,看到那邊的白薇薇,頓時明白了,便說:“好的,譚總,你稍事休息,拍賣馬上就開始,我先去處理下問題。”
十分鐘,白薇薇被保安趕出了宴會大廳。
她一臉氣憤,十分不甘心:“你們憑什麼把我趕出來,知道我是誰嗎?”
“快走!別再這兒瞎嚷嚷,”保安不耐的揮手,“再不走我們就通知媒體過來了。”
“你——”可是這句話,太有威脅性了,白薇薇縱然再不甘心,也不敢在這兒撒潑了,然而今天她這一走,肯定成爲整個上流社會的笑話了。
譚耀陽……不是說他馬上要離婚了嗎,那爲什麼還那麼護着那個女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劉夫人拿了一件白色的禮服給安瀾,抱歉的:“譚夫人,實在不好意思,只能讓你將就一下了。”
“怎麼會,挺好的,給你們添麻煩纔是。”安瀾笑意溫婉,一點兒也沒有架子,劉夫人原本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只不過聽了一些不好的傳言,所以——
今日一見,倒是覺得安瀾沒有絲毫傳言中的樣子,笑容也就多了幾分真心:“你快換上試試,不合身的話我再讓人去拿。”
“好。”安瀾換上禮服,就是腰身大了些,其他都合適。
劉夫人見狀,不無豔羨道:“譚夫人身材真好,看的我都要嫉妒了。”
其他幾位夫人也紛紛附和,都是對她的讚美之詞。
安瀾有些不適應,只能笑了笑算是迴應:“謝謝大家,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個夫人心直口快嘿了一聲:“看來外面的那些傳言,真的是太離譜了,一點兒不能相信,這譚總和譚夫人可是恩愛的很啊。”
“是啊,我看剛纔譚總那樣子,怕是疼夫人疼到了骨子裏了。”
安瀾聽着,一直都是微微笑,不想解釋,是因爲即便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這樣的作秀,是做給他們看得,但她要一直保持清醒,切不可被他的溫柔迷惑了。
將這假戲當成真的了。
“好了,我們出去吧。”劉夫人挽着安瀾的胳膊,笑着招呼衆人,“外面的拍賣應該開始了。”
“好好,出去吧,聽說今天有一個玉鐲子,特別好看,是不是真的啊。”
“我也不清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羣人笑笑鬧鬧的往外走,安瀾竟是走在了最中央,這待遇,安瀾以前可從沒享受過啊。
劉夫人領着安瀾他們一同到拍賣席。
其他人都已經坐在了那兒。
劉夫人笑盈盈將安瀾送到譚耀陽身邊:“譚總,我可是完璧歸趙了哦。”
譚耀陽禮貌點了點頭:“有勞。”
說着,便替安瀾拉開了椅子。
安瀾斂了斂眉,便坐了下來,他在外人面前的面子功夫,向來做的到位。
因爲是慈善晚宴,今天晚上的拍品都是由各位豪門太太提供的,到時候拍的的錢,便用來做慈善。
這第一件拍品,便是今天的主辦方劉夫人提供的,是一件明清的花瓶,起拍價是十萬塊
安瀾見裝,稍稍蹙了下眉頭,壓低了聲音對旁邊的男人道:“你怎麼也沒告訴我還有這個環節,我沒有準備東西。”
譚耀陽笑的慵懶散漫:“這有什麼關係,你多拍幾件不就好了。”
“我拍?”
“是啊,你喜歡什麼,便舉牌。”
“……”
安瀾也不知道譚耀陽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一時緘默。
譚耀陽又解釋了一句:“今天拍賣的錢都要用於福利院的建設。”
是替福利院的孩子籌款嗎?
安瀾聞言,面色怔了怔,便點了點頭,這倒是一件好事,這些年,她一直都有做善事,這也是一個機會。
她低頭,看到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鑽石項鍊,猶豫了幾許,才解了下來,交給譚耀陽:“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麼,這個,你幫我捐了吧。”
這條鑽石項鍊,是她的母親給她的陪嫁。
這些年她一直帶在身邊,很是珍惜。
如今,卻交給了他。
譚耀陽看着她,表情略顯沉鬱:“你確定?”
“恩。”縱然有些不捨,可她想留這些東西留在她這兒也只是些冰冷的物件罷了,還不如捐出去幫助更多的小朋友。
如果她母親泉下有知,肯定也會欣慰的吧。
譚耀陽見她眼底明明有不捨,卻還是語氣堅決的點了點頭,眼瞼微合,便揮手招來了站在旁邊的侍者,然後解下了自己手腕的腕錶,交給侍者。
他的手錶,可是限量版的,價值連城。
安瀾見狀,趕緊阻止:“這怎麼行呢,還是捐我的手鍊吧。”
“留着吧,我的手錶多得是,不差這一塊。”
說着,他就將她的那條手鍊重新戴回了她纖細的手腕上。
安瀾有些恍惚,但還是感激道:“謝謝。”
之後,他便一直握着她的手,沒有鬆開。
他掌心的溫度就這麼直接的傳遞到她的肌膚上,令她的心臟都跟着砰砰砰跳動了起來。
幸好這裏燈光昏暗,看不清她臉色的緋色。
因爲譚耀陽是臨時加入的,所以他的手錶放到了最後被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