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擎一直督促顧懷瑜把夏如藍的事情給解決了,現在不但沒解決,還把人弄到了這裏來。.
這事兒顧懷瑜已經下令不準人說出去,可必須是馬上要解決的問題,因此第二天,他就找夏如藍談:“你感覺怎麼樣,要是差不多了我現在就讓人送你走。”
夏如藍躺在牀上,一臉的虛弱:“不行啊,我很不舒服啊,我怕我死在半路上啊。”
“……”
“烏鴉嘴!”一邊的埃伯醫生非常及時的吐出這麼一句。
夏如藍猛然瞪大眼:“埃伯醫生,你連烏鴉嘴都知道?沒想到你的中文水平這麼高!”
一句話,頓時將埃伯給捧上天了,讓他飄飄然了:“那是,我厲害着呢。”
夏如藍對他豎起大拇指,表示真的很厲害,埃伯則是眉開眼笑,兩人似乎完全忘了還有一個人板着臉坐在那兒。
“這樣吧,我讓埃伯跟着送你去醫院,我看你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肯定死不了。”
“喂,你這個人有沒有同情心啊,要不是因爲你,我會這麼虛弱嗎?你讓我在這裏休息兩天會怎麼樣啊。”
“你想在這裏休息兩天?”顧天擎看着夏如藍。
夏如藍雖有疑惑,可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她不是想留在這裏,只是想接近顧懷瑜,伺機而動罷了。
誰知,顧懷瑜卻笑了,笑的讓人那麼毛骨悚然:“既然你想留下,那我也無話可說,埃伯,她以後就交給你了。”
“啊,真的?”埃伯也是一臉欣喜,看着夏如藍的眼神似乎突然變了,讓夏如藍打心底發憷。
“喂,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埃伯醫生,你那什麼表情!”
“他正好缺個試藥的人,既然你如此真心,他也不好拒絕你,你就留在這裏替他試藥吧。”
“什麼?”顧懷瑜話音剛落,夏如藍就立刻從牀上蹦了起來,看着埃伯醫生的眼神也變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醫生,而是一個殺人狂魔了。
她一把抓住顧懷瑜的胳膊:“喂,顧懷瑜,你不能走,我是來找你的,你不能把我留給他。”
顧懷瑜冷笑着抓下她的手:“我剛纔給你機會讓你走了,是你自己不願意走,這是白帝國的規矩,不留無用之人你覺得你除了試藥的價值外,還有什麼用武之地。”
夏如藍嚥了口口水:“可我身體真的不舒服啊,這樣,我再休息一天,明天我就走行不行。”
顧懷瑜蹙着眉頭,夏如藍則抱着自己的胃部蹲了下去,就這麼一點活動,她的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虛汗,她沒騙他,身體是真的很不舒服。
顧懷瑜見狀,冷冷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明天上午八點,我就讓人送你走,你要是再耍什麼花樣,那你就真的走不了。”
“不會,不會耍花樣,你放心吧,哎等等。”夏如藍一回頭,看到埃伯無限失望的眼神,直接又跳過去,跳到了顧懷瑜的背上。
無論顧懷瑜怎麼甩,就是沒辦法將她甩下來,她雙手緊抱着他的脖子,閉着眼睛被轉的頭暈,還是牢牢的抓着他的脖子,直到顧懷瑜停下動作爲止。
顧懷瑜氣結,轉的渾身是汗:“夏如藍,給我滾下去!”
夏如藍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眼前一圈星星圍着她的眼睛轉啊轉,雙手一鬆,就被顧懷瑜抖落在地,然後失去了意識。
顧懷瑜看着躺在地上的夏如藍,滿是懊惱,還擡起腳踢了她一腳:“喂,夏如藍,你給我起來,別裝死!”
她沒反應。
埃伯醫生一怔,立刻蹲下身查看,探了探她的鼻息後對顧懷瑜說:“不好!她暈過去了!”
“……”
夏如藍的事情,弄得顧懷瑜不勝其煩。
埃伯醫生替她做了全面的檢查,最後卻顧懷瑜說:“她看起來挺健康的,活蹦亂跳的,但實際上很虛弱,她的胃已經割掉一半,因此身體免疫力也比常人低許多,尤其是喫東西,需要格外注意,一不小心,就會像現在這樣——”
顧懷瑜站在一邊雙手抱胸皺着眉頭聽埃伯醫生分析,最後問:“沒有解決辦法?”
埃伯醫生搖頭:“她能恢復成這樣,已經是奇蹟了,當年給她做手術的醫生不知道是誰,真是了不起。”
夏如藍躺在病牀上,滿頭虛汗,一臉蒼白,像是隨時會消失的一縷青煙,壓根沒有他之前見過的張牙舞爪和囂張得意。
“那下面要怎麼辦。”
“其實她這個也不算是病了,只不過需要靜養,好好休息,少量多餐,不要勞累。”
“如果沒有好好休息會怎麼樣。”
“這個……不好說,也許會復發也說不定。”
顧懷瑜眉心微蹙眉:“復發會怎麼樣?”
這下埃伯醫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顧懷瑜:“顧先生,你好像對這位夏小姐格外關心啊,怎麼這麼多問題。”
“我只是不想她真的死在這裏。”
“呸,你這個烏鴉嘴,你死了我也不會死!”原本昏迷着的夏如藍眼睛還沒睜開,嘴巴卻已經先開口了。
“……”顧懷瑜點頭,“不錯,禍害遺千年,像你這樣的禍害,哪有那麼容易死,是我多慮了。”
“呵呵。”夏如藍笑了兩聲,“是啊,我還要活的長命百歲呢。”見她難受的一張臉都皺在一起了,顧懷瑜說,“我是你,就少廢話多休息了,埃伯,你看着她,我先走了。”
“喂……”
夏如藍的叫聲並未能阻止顧懷瑜的離開,她有些擔心的看着埃伯。
埃伯攤手:“你放心,你這個樣子我對拿你試藥沒有興趣,估計兩三顆下去你就一命嗚呼了。”
夏如藍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埃伯,我先睡會兒,我很難受。”
埃伯有些同情的看着她:“睡吧。”
半夜,顧懷瑜回到總部,下意識的朝休息室這邊走來了。
從外面,可以看到裏面的情形。
埃伯不在,夏如藍躺在牀上,看樣子還在睡。
他推門而入,站在她的牀邊,就這麼靜靜看着她。
一天時間,足夠顧懷瑜讓人將她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之前也調查過,只不過只是調查了一下個人信息,而這次,他將她所有的底細都調查了一遍,當然也知道了她找自己的目的。
只可惜,他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答應她的要求的。
夏如藍很驚醒,察覺到牀邊有人,便睜開了眼睛,見是顧懷瑜,視線對視了幾秒鐘之後,她率先沙啞的開口:“顧先生這麼大晚上的站在我牀邊,不會是爲了欣賞我美麗的睡顏吧。”
顧懷瑜淡笑了兩聲:“要是這麼想能夠讓你自我滿足一下的話,你就這麼想好了。”
夏如藍咧嘴笑,不過很快脣瓣上就滲出了一絲血跡,她抿了抿脣,顧懷瑜難得善心替她倒了杯水。
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水,夏如藍很是。
顧懷瑜冷着臉:“怎麼,怕我在裏面下毒?不想喝就算了。”
夏如藍動作更快,在他拿開錢就將水杯拿了過去,咕嚕嚕一口氣喝下去。
顧懷瑜提醒她:“喂,你慢點,你什麼胃你不知道。”
“嘿嘿,可以再給我倒一杯嗎?”一杯見底,夏如藍將杯子遞給他,要求。
顧懷瑜看了那杯子一眼,又默默替她倒了一杯水,而且水還是溫的。
這一次,夏如藍喝的速度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輕抿着,見顧懷瑜始終皺着眉頭看着自己,她反而笑的很開心:“顧懷瑜,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啊。”
“誰關心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只是不想看你死在這裏罷了。”
“是嗎,那真是我自作多情了。”夏如藍自嘲的笑了笑,因爲顧懷瑜站着的緣故,她得仰脖子才能看到他,所以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你別站着啊,這樣和你說話好累,坐下說。”
夏如藍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這裏,和顧懷瑜能接觸的時間也不多,所以今天晚上,對她來說就是一次絕佳的機會,錯過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