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打完電話後,面如死灰。.
慕慎容已經做好早飯,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邊吃了。
“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看在咱們即將開始同居份上,這早飯,我請你了。”
林老的話,猶言在耳。
她就是再不願意相信也得相信,這是真的,這是林老同意的,林老真的同意他也住了進來。
“啊,啊,啊——”傅冉忍不住發出尖叫,然後氣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間,甩上門。
她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啊,可惜,這不是夢,這是血粼粼的現實,慕慎容真的來到了她的面前,還和她住在一個屋檐下,房間只隔了一堵牆,林老怎麼會同意呢,怎麼會同意呢,她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這時候,鬧鐘響了。
因爲慕慎容,她硬生生少了半小時的睡眠時間,她的火氣就相當大。
換好衣服出來,早餐也沒有喫,便往外走去。
慕慎容慢條斯理喝了一口粥才說:“你們部門的午餐是中午十二點。”
傅冉聞言,步子微微一頓。
慕慎容嘴角微微一笑,便見傅冉回到桌邊,端起桌上的粥就大口喝起來。
“哎——”燙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傅冉不停吐着自己的丁香小舌,給燙的。
他無奈搖頭:“沒人和你搶,你可以慢點喫,這粥剛煮好,還是很燙的。”
傅冉深吸了一口氣,耐着性子將心中的煩躁感壓下來後,還是小心將粥給喝完了,然後纔出門上班,不過臨走前留話了:“下班回來之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要不然,不是你搬就是我搬!”
這話她是認真的,和一個男人住在一個房子裏,若是被別人知道,肯定會傳閒話的,人言可畏啊,哪怕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還是會硬生生被人傳出那些難聽的話來吧,傅冉一想到這裏,就感覺渾身有蝨子在怕似得,一身的難受。
十分鐘的路程十分簡短,當讓來到單位門口,正式踏入這裏之後,便將所有其他紛雜的思緒都拋之腦後,她首先要努力工作纔行。
只不過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個的,偌大的部門內,空空蕩蕩,竟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忍不住擡起手錶看了看,其實她已經是踩着點兒進來的了,因爲他們被要求提前一小時到,可現在,要求的時間已經到了,其他人竟然都沒有來。
“傅冉,就你一個人?”夏怡來了,看到她問。
傅冉點了點頭:“我還沒看到其他人,不過應該都在來的路上了吧。”
夏怡淡淡笑了笑,對傅冉的解釋,不置可否,時間就是效率,時間就是命令,對於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不可能成爲受人尊敬的人。
“你先跟我進來吧。”夏怡道。
“好。”
十分鐘後,邱晨曦來了,不過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的,似乎趕得很着急。
看到夏怡便着急解釋:“對不起,夏組長,路上實在是太堵了,我——”
夏怡立刻伸手阻止了邱晨曦:“行了,就是,我一點也不想聽到藉口,這個都會記錄在考覈裏面,既然來了,就坐下吧,一起聽。”
邱晨曦懊惱的咬了咬脣,看着傅冉手上的筆記本便跟着坐了下來。
汪洋和侯軍是半小時以後纔到的,當時兩個人跑的衣服都汗溼了,氣喘吁吁的,狀況比邱晨曦差多了。
侯軍連連道歉:“對不起,夏組長,我們了,可我們真的很早出門了,路上實在太堵了,我們最後都是跑着來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們這一次!”
汪洋也說:“是啊,夏組長,真的對不起,我們明天不會了。”
夏怡擡頭看了兩人一眼,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們兩個這個樣子,還有半點單位的樣子嗎!”
汪洋和侯軍頓時臉紅的不成樣子,他們最後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的了,跑了近乎六公里,狀態肯定是不會好的,還以爲他們這個樣子,夏怡至少會體諒他們一下,卻沒想到,夏怡竟然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還劈頭蓋臉將兩人罵了一頓。
“好了,成績考覈扣兩分,你們下去換衣服再進來吧。”
“夏組長,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能不能給我們一次機會,今天只是第一天,我們對堵車的預估程度估計不足才造成這樣的情況,明天我們一定會準時的。”侯軍一聽到要扣兩分,立刻緊張的哀求,他可不希望第一天就被扣分啊,這樣他能留下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啊。
他們住的那麼遠,真的是很早就出門了,哪裏想到最後會是這個樣子。
“三分。”夏怡繃着臉,毫無人情可講。
侯軍面色一白,汪洋立刻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話,多說多錯,夏怡是不會喜歡他們這個樣子的,就是,受罰也是應該的,所以他還是很清醒道:“好的,夏組長,我們知道了,我們馬上去換衣服,謝謝。”
更衣室裏。
侯軍一臉菜色:“夏怡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是我們願意的嗎,這個b市那麼堵,我們又跑了那麼久,真的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好了,你別說了。”汪洋加快手上的動作,“無論什麼原因,人家沒,我們了,這就是藉口。明天再早點吧。”
“明天再早點,那我們還睡不睡了,她們沒是因爲他們住得近唄,哎,等等,邱晨曦住得近可以理解,誰讓他們家有錢,可傅冉是怎麼做到的,她住在哪裏,汪洋,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傅冉打聽下,然後也跟着她租個房子,我可不想聽天天跑六公里,太累了。”
“你以爲我想啊,但這個也是沒辦法,好了,這個回頭再說,我們先去找夏怡報道吧。”
等汪洋和侯軍心急如焚回到房間時,趙庭纔打着哈欠姍姍來遲。
一看到趙庭這個模樣,汪洋和侯軍頓時心裏一鬆,至少,有人給他們墊底,夏怡的火氣就不可能完全對着他們發了。
果然,夏怡直接拉下了臉,呵斥道:“趙庭,知不知道這是我們什麼地方,我昨天和你們說的話,你權當耳邊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