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爲了佐證他的說法,他們剛出機場,就有個美豔的外國女人上來搭訕。
說了什麼,陳茵茵聽不懂,只知道不是英文。
她頗爲不悅。
雖然知道外國女人向來比較熱情奔放,可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兒?
沒看到他旁邊還有個人存在?
陳茵茵瞄了封卓一眼,只見他神色還算正常,完全沒有不耐煩之色。
好啊!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
她陳茵茵也不差的好不好?
封卓不知跟那個女人嘰裏呱啦說了些什麼,女人居然笑起來。
嗯哼,相談甚歡,忘了還有她這個妻子的存在了吧?
隨後,外國女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又不知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總之她聽不懂,然後離開了。
陳茵茵很是喫味,卻又不想表現出來,可越是如此,越是氣不過,臉色沉得猶如陰雲密佈,似乎下一秒就將是狂風暴雨。
“發什麼呆?走吧。”
封卓下意識去牽她的手,因爲怕她走丟。
以某人的路癡程度,在桐城都能走丟,更別說來到國外。
有了之前在h市全城尋人的前車之鑑,封卓實在不想再來一次,還是把這個小路癡看好些比較省事。
他真的很好奇她獨自在國外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他的手剛要碰到她的,就被她躲開。
她撇着嘴看向他,不悅道:“你不是跟美女相談甚歡嗎?現在想起我來了……”
男人無奈。
這隻醋罈子怎麼說翻就翻?
“你不是不懂意大利語,怎麼知道我和她相談甚歡?”
“她笑成那副模樣,不是挺歡的嗎?要是我不在,她大概都要把你領走了。”
領走……這是什麼用詞?
“我可不是誰說領走就能輕易領走的,你把我當什麼了?”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就是欺負她不會意大利語,就算剛纔他們說了什麼,她也聽不懂,隨他瞎編亂造咯。
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封卓心情大好。
他就喜歡看她喫醋的模樣,氣鼓鼓的。
“你喫醋?”
“誰喫醋?想得美!”
關於喫醋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纔不要讓他驕傲。
“還說沒喫醋。”
封卓惡趣味地戳戳她的腮幫子,笑道:“我有沒有說過,你生氣時候的模樣,真的很像河豚?”
什麼?
陳茵茵反應過來,嗔怒地瞪他一眼。
“你纔像河豚!”
她的反應讓男人笑得愈發開心了。
“現在這樣更像,活靈活現,如果搞個河豚cosplay大賽,你一定能拿冠軍。”
“封卓!”
陳茵茵徹底炸毛,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跟女人搭訕還全無悔過之心。
不知悔改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打趣她。
“別生氣了。”
他逗她也逗得差不多了,有幾分霸道地拉住她的手,說:“不是刻意跟她搭訕,是你問我會不會意大利語,正好那個女人出現了。”
“是嗎?”
陳茵茵狐疑地打量他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一些破綻,不過最終還是放棄。
他這樣的男人,如果有心欺騙,十個自己也玩不過他。
“那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她的確是想搭訕,不過我跟她說,我已經有妻子了。”
“哦……”
陳茵茵將信將疑,接着問:“那她爲什麼笑?還看了我一眼,是什麼意思?”
“笑是因爲她以爲我單身,而你是我的妹妹……”
這話……陳茵茵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看起來很像他妹妹?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的妹妹。”
陳茵茵:“……”
能不能不要拿這個稱呼來開玩笑,聽起來真奇怪。
“那……我就勉強相信你吧。”
……
陳茵茵原本以爲,以封卓的性子,定然是會選擇打車去目的地,可她沒想到,他竟然帶她上了一輛雙層觀光巴士。
坐在二層的露天座位上,享受着巴塞的陽光,還有微風,那種感覺簡直不要更愜意。
“好舒服啊……”
陳茵茵閉上眼,感受午後的愜意。
耳邊雖然都是她聽不懂的語言,可這並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喜歡這裏嗎?”
陳茵茵點頭。
“以後常帶你來。”
男人脣邊帶着淡淡的笑意,握着她的手。
正好的陽光在她的頭髮上鍍了一層金色,他輕輕撥開她被風吹亂的髮絲,神色溫柔,漆黑的眼眸深邃彷彿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陳茵茵心跳漏了半拍,怔怔看着他。
“呃……多久能到啊?”
她實在受不了這樣曖昧的氣氛,讓她全身都難受,趕緊岔開話題。
“快了。”
封卓所說的“快了”,的確是很快,沒一會兒,觀光巴士停在了一個路口。
“接下來需要步行。”
陳茵茵點點頭,搭着他的胳膊下車。
這裏和方纔一路經過的地方,景色不盡相同,看起來更像是往郊外去的樣子。
跟着他走了一陣,眼前出現一幢別墅,典型的意大利風格。
雖然已經大概猜到這是什麼地方,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裏是?”
“我生活過十幾年的地方。”
封卓握着她的手,另一隻手去拿鑰匙開門。
“進來吧。”
陳茵茵好奇地探頭探腦,又有些緊張。
別墅內部裝修十分溫馨,沒有過分華麗的傢俱和飾物,可以看得出它的主人是個不喜奢華浮誇的人。
整個屋子乾淨整潔,就好像一直都有人居住似的。
一樓剛進門就是客廳,靠近落地窗的角落,擺放着一架鋼琴。
陳茵茵只看了一眼,就被那架鋼琴吸引住。
她對鋼琴還算比較有研究,這架琴,如果她沒看走眼的話……
“我記得這琴是全球限量,好像要幾十萬吧?”
封卓點點頭,看着那架鋼琴,似乎回想起了某些往事,神情變得愈發溫柔。
“我母親是一名鋼琴演奏家,小時候,只要她沒有巡演,待在家裏的時候,總會坐在這裏彈奏一兩個小時。這架琴,是她的。”
陳茵茵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他的母親。
“鋼琴演奏家……好厲害。”
她由衷讚歎:“我學過幾年琴,不過悟性不太高,幾年下來也沒什麼成效。”
“你會彈琴?”
封卓對於她的話,有些意外。
“算會吧。”
陳茵茵實話實說:“只不過很久沒彈過,都有些生疏了。”
從剛纔開始,她的視線就一直在鋼琴上沒有挪開過,他早就發現了。
封卓走到鋼琴旁,揭開琴蓋。
“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