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卓抱着她一路回到臥室,放到大牀上,立刻欺身而來。
“不……還沒喫晚餐呢。”
“喫晚餐做什麼?”
男人音色裏帶着幾分戲謔和蠱惑,湊到她耳邊低語:“喫你,就夠了。”
陳茵茵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一點也不好喫,還是讓張嬸準備晚餐好不好?”
他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緘默片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像是在考慮。
少頃,他垂眸再次看向她,薄脣微掀。
“不好。”
陳茵茵:“……”
“可是我餓了。”
事到如今,只好裝可憐,但願某人的良知能戰勝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然而……
“我也餓。”
他的指尖輕輕摩挲她的脣瓣,低笑起來。
“我的太太,先餵飽我,我再來餵飽你。”
說完,他再不給她辯駁的機會,覆上她的脣。
雖然最終他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還是把陳茵茵折騰得夠嗆。
她躺在牀上不想動彈,又累又餓,嗔怒地瞪了封卓一眼。
“你怎麼天天都那麼慾求不滿?”
男人好笑道:“天天?你很希望我天天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喂喂,你別自說自話行不行?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你沒說,可我聽見了你的心聲。”
陳茵茵滿頭黑線。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風騷”了,什麼沒臉沒皮的話都能信手拈來。
“懶得理你。”
懟是懟不過了,但她可以選擇不理他。
“不理我,你今晚打算喫什麼?”
什麼意思?
她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喫張嬸做的飯菜了,難不成你給我做?”
男人眉峯一挑,玩味中又帶着幾分得意。
“忘了告訴你,我給張嬸放假了,她今天已經不在別墅。”
誒?是嗎?
陳茵茵回想起來,似乎還真沒有看到張嬸的身影。
“那……我自己做。”
看某人得意的樣子,純屬得了便宜還賣乖。
千萬別指望她在被他這麼狠狠欺負之後,還要因爲一口飯食對他好聲好氣。
她也是有脾氣的!
“你確定你做的東西能喫,而不是毒藥?”
陳茵茵不悅地抿脣。
雖然這是事實,但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兒,不要如此直接拆穿她?
她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你別小瞧我,這次我一定可以的,煮碗麪喫能有多難,不就是把水燒開再把面扔下去,有什麼難的?”
陳茵茵衝他做個鬼臉,從牀爬起來,就準備下樓去廚房給自己準備晚餐。
男人沒有阻止,脣角微微上揚,跟在她身後。
不經歷失敗,某人就不會認識到,跟他叫板是最不合算的選擇。
陳茵茵回頭瞪他一眼,傲嬌道:“你跟着我我也不會煮你的份,要喫自己做去,哼。”
“哦?拭目以待。”
“少瞧不起人了。”
……
陳茵茵在廚房裏忙活一陣,終於把面做好了,或者不應該稱之爲“面”,而是麪糊。
看着碗裏剛撈出來就糊成一團的麪條,她面子掛不住了,特別是某人還在旁邊抱着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呃……我這是一時失手,老馬還有失前蹄的時候,這不算什麼。”
與其說這是她說給封卓聽的,倒更像是種自我安慰。
她小聲嘀咕:“也許味道還不錯呢,喫軟一點有什麼不好嗎?好消化。”
“嗯,你說的對,那就快喫,一會兒更糊了。”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喫就喫,你可別饞得流口水。”
陳茵茵不服氣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正要去廚房給自己做一碗。”
說完,他起身去了廚房。
等他做好出來,某人依舊對着眼前的碗,裏面的東西一點沒少。
而且在他進去之前,她還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現在卻是愁眉苦臉。
“看來很難以下嚥。”
陳茵茵氣憤地給他一記白眼。
這個時候能不能就別幸災樂禍了?
她喪氣道:“的確很難喫,行了吧。”
她徹底放棄自己對廚藝的掙扎,這輩子大概沒有什麼機會了。
封卓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手裏剛出鍋熱騰騰的面放到她面前。
“幹嘛?”
她撇撇嘴,盯着那碗麪,唾沫瘋狂分泌,可想到剛纔立的flag,又覺得不好意思,偷偷觀望他的表情。
“不是餓了?還不喫?”
“給我的?”
“有那麼驚訝?還是說你又不餓了,行,不喫就還給我。”
說着,他就要去把碗端回來,卻被她護食似的擋了回去。
“誰說不喫,給了我就是我的。”
擔心男人再把面收回去,她趕緊拿起筷子開喫。
簡直不要太美味……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連一碗麪都能做得那麼好喫的?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如此大?
看到女人一臉滿足卻又不肯承認的傲嬌模樣,他不免失笑。
“你可別把碗都一起喫下去了。”
美味當前,陳茵茵才懶得理會他,索性就不跟他計較,看在他做東西這麼好喫的份上。
……
酒足飯飽之後,陳茵茵又想到了剛纔他還沒回答的問題。
“我們週一能回來嗎?顧大哥說週一要正式開始構思設計稿。”
“放心,不會耽誤。”
封卓無奈,只得向她保證。
要是再不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恐怕她一整晚都得記掛着這件事。
“好吧……”
直到第二天一早到機場,她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意大利佛羅倫薩。
“佛羅倫薩……”
對於這座城市,陳茵茵充滿了好奇,說到它,就會想到“文藝復興”,應當是一座充滿藝術感的城市吧?
興許在那裏還能找到一些創作靈感也說不定。
之前她在英國留學的時候,有一次原本計劃去旅遊,可最後因爲種種原因不得成行。
後來沒多久她就畢業回國,之後就進了s.t,旅遊的事也就完全被她拋諸腦後。
看來她和這座城市還是有些緣分的。
封卓自然沒有忽視她眼中那抹期盼的神采。
她這個人,有什麼都寫在臉上,一點也不難猜測。
飛機上,陳茵茵還是忍不住好奇,第n次問他:“我們去佛羅倫薩做什麼?”
男人抿脣不答,這個謎底,他想留待抵達之後再揭曉,可耐不住某人再三詢問。
“是有什麼重要的合作項目嗎?也不對……合作項目你應該帶程風。”
“你腦子裏除去工作真不能想點別的了?”
封卓無奈。
“那到底是去做什麼嘛?”
“帶你去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