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
蘇憶還在想着自己剛纔在樓下的反應,她笑得真的很僵硬嗎?
男人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脣邊含笑,緊了緊她的腰身。
沒一會兒電梯停在頂層。
走出電梯蘇憶才注意到,這臺電梯寫着“總裁專用”,難怪一路上來都只有他們兩人。
有專用電梯倒不足爲奇,可整個頂層都是他的專屬區域,這也太……
一時間她找不到形容詞來表達自己此刻內心的感受。
“走吧。”
在她出神之際,男人攬着她的腰身,朝總裁辦走去。
“總裁,總裁夫人。”
總裁辦外站着一個穿着職業裝,看起來精明幹練的女人,目測三十多歲。
這應該是容與的祕書吧?
雖然不記得了,不過看這祕書的神情,她們以前一定是見過的。
蘇憶微笑着朝對方點點頭,跟着容與進了辦公室。
兩人進去後,梁祕書不禁心裏唏噓一句。
夫人回來可太好了,以後自己的工作壓力會小不少。
……
總裁辦公室內。
踏進門,蘇憶第一感覺只有四個字:簡約普通。
裝潢和陳設都是極簡風,看似低調,實則從裏到外都透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沒想到你辦公室是這樣子的……”
蘇憶打量着這辦公室,想到今天幼兒園他明着炫富的模樣……嗯,這辦公室倒是真夠低調奢華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剋制着內心的小雀躍,可當站在最高處,風景盡收眼底之際,女人還是忍不住驚歎道:“哇,好漂亮!”
“喜歡嗎?”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間。
蘇憶不禁紅了臉,小聲嘟囔:“你的辦公室,我有什麼喜不喜歡的……”
容與扶住她的肩,讓她轉身面向他,深深望着她的眼眸。
“我的就是你的。”
唔……
這話倒是很中聽。
女人眼底劃過的狡黠被他看在眼裏,似乎還透着那麼幾分崇拜,這讓他很滿意。
“想過你有錢,但還真沒想到這麼有錢。”
人家都說,低調的奢華纔是真富豪,高調的那都是暴發戶,蘇憶對此頗爲贊同。
“現在你成爲有錢人的太太,高興嗎?”
察覺到男人言語中帶着一絲玩味,蘇憶輕哼一聲,說:“我纔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呢。”
然而此時卻暗搓搓地竊喜,她又不是聖人,哪可能真不愛錢。
有錢總比沒錢好,至少可以保證小諾的生活和學習。
容與帶她坐到沙發上,將人圈在懷裏,下頜輕輕抵在她頸肩,“讓我抱會兒。”
蘇憶臉微微泛紅,暗自腹誹:幹嘛呀,突然這麼肉麻!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努努嘴說道:“你該工作了。”
“嗯,先抱會兒。”
無論她怎麼說,男人都耍賴不撒手,雙臂緊緊環住她的腰,讓她不得脫逃。
力量過於懸殊,蘇憶只好認命,窩在他懷裏,聲音悶悶:“唉……你這樣弄得我好像一個禍國的妖孽。”
嗯,從此君王不早朝。
蘇憶腦子裏閃過這句話。
“我陪總裁夫人,誰敢說什麼,嗯?”
“你這樣,我以後就不跟你來這兒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憶都不曾察覺自己語氣裏帶着的嬌嗔意味。
男人眯了眯眸子,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不逗你了。”
說完,他放開她,起身朝辦公桌走去。
他翻看文件時,又擡頭看她一眼,“累了就在沙發上躺會兒,無聊可以四處走走。”
蘇憶點點頭。
沒幾分鐘,容與就很快進入工作狀態,她在一旁不小心發出些動靜,都沒能打擾到他。
蘇憶坐在沙發上,看着男人認真工作的模樣,不禁看入了神。
容與簽完某份文件後,擡眸就看見他的小妻子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好看嗎?”
蘇憶回過神來,趕緊別開頭去,面有赧意。
真是的!
她怎麼就那麼不爭氣,盯着他看,都能看走神?
雖然被抓了個正着,可女人還要強行解釋一波——
“呃……我纔沒看你,我是在看你桌上的擺件!”
“哦?”
男人明顯不信,目光中滿是戲謔之意。
“我……我渴了,出去喝水!”
說完,她急忙“逃離”辦公室,萬分窘迫。
……
梁祕書本想去茶水間給她倒水,可她這會兒哪還待得住,問了地方就自己去了。
不料剛走幾步,出了那道門就碰上一個人――
她的繼妹,傅思柔。
傅思柔和蘇憶正面迎上,臉色微變,心中妒恨卻又不得不隱忍。
她就是聽說“總裁夫人”來了,才上高層來看看情況的。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的,感覺又是完全不同的。
尤其是,蘇憶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出他的辦公室,而她……不管來多少次,都只有被攔在門外的命!
憑什麼!
蘇憶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繼妹,第一次見就很不喜歡,再加上那個湯的事……自然對傅思柔沒多好的臉色,本想繞開走,卻被對方給攔下。
蘇憶語氣略帶不耐,“有事?”
而傅思柔就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笑着走上前,想要親密地挽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姐姐,你今天怎麼來公司了?”
“我不能來嗎?”
“當然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思柔看了眼總裁辦公室,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我只是想告訴你,姐夫他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打擾的,所以……”
蘇憶一看對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沒由來的覺得犯惡心,再加上上次的事讓她心裏更加不舒服,於是此刻,毫不留情回懟——
“你也說了是‘別人’,估計是針對個別吧。”
個別,有自知之明的人都清楚是誰。
“……”
許是沒料到蘇憶會這樣說話,傅思柔一時竟啞口無言。
等她回過神來,咬着下脣,狀似委屈地看着蘇憶,“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蘇憶皺眉,嘖,這副可憐的模樣,她剛纔又沒說什麼,至於麼!
不過,反正都這樣了,索性再補兩刀——
“很明顯,我是容與的妻子,不在‘別人’這個範疇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