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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李想總不能說我上輩子見過你這種話，他看着端坐在王座上的蘭斯洛，現在的他比當初那個窮途末路的梟雄要年輕許多，眼神更銳利，也更自信。
“總之到了我們這個層面，一些陰謀詭計根本沒用，只有實力纔是王道。我們要破開災厄長城的阻攔，和白師利他們正面交鋒，你是阻止不了這件事的。另外，我希望你能站到我這邊，不是爲了人類，也不是爲了災厄，只是爲了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技術。”
千齒虛影聽着這些內容，面色平靜。
“是她做的手腳。”蘭斯洛肯定的回答，“不僅如此，她不斷利用我們的技術向外輸出新的擬人化災厄，這也是曾經我們研究的一個重要成果，將災厄進行改造。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她將千齒虛影送來我們身邊，是合作，也是監視，不過這個小傢伙顯然有了自己的思考。”
“那這次的9級徵召令。”李想心頭一跳。
有一方死了。
那結果只能是一個。
但帝族必然不會允許一個自己曾經要殺掉的女人反而騎到自己的頭上去。
如果她真的完全控制了災厄女神系統，那許多之前的疑惑就都迎刃而解了。
李想點頭。
“我的記憶裏有一段在新世界的模糊回憶，野瞳也有，恐怕你的推測是真的。懷有身孕的她帶着我和野瞳在新世界生活，那些我不認識的人應該就是帝族成員，但後來她怎麼控制災厄女神系統就不清楚了。”
“離開了永恆之門，我墜落在星海深處，被異化成了災厄，然後慢慢從f級進化到君主級，成爲現在足以匹敵支配者的存在。這期間，我對七大陸的瞭解只來源於那些擬人化災厄，所知有限。聽說莉莉後來被作爲邪首清洗，她應該就是藉助那場災難逃逸到了新世界。”
沒有深入說下去。
蘭斯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同樣似懂非懂的費鈺景一眼。
“我被關在了永恆之門內，那是一個無法用言語表述的世界，裏面有無數真正的至高存在，曾經我以爲9級之上已經是極限，那所謂的10級不過是我們臆想出來的境界。無論是修煉還是機械，我都走到了盡頭，但直到見過那些至高存在後，我才明白，一切不過是開始而已。”
如果帝族不再是新世界的真正掌控者，那災厄女神系統的變化，還有帝族這些年的沉寂就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這個說法被提出後，李想忽然覺得可能性確實極大。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超級神祕家族，掌握着他們不知道的技術和世界，一直遙遙操縱着七大陸，連月家也只能作爲他們的配種機器。
她和李想對視了下，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樣的驚愕和驚恐。
同時驚呼的還有費鈺景。
“被滅族？！”
“看來你的消息比我預想的還要靈通。”蘭斯洛收起笑容，看着他，一字一句說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我想，帝族應該大概率被滅族了。”
帝族也在新世界，她和帝族是怎麼共存的？這是李想唯一疑惑的地方。
譬如要求五王滅殺燈塔學院等。
白莉莉一定藏在新世界，而且一直以神祕人l和邪首兩個身份繼續活躍在七大陸，而她的本體極可能已經控制住了災厄女神，因此纔會讓她作出許多莫名其妙的舉動。
“和災厄女神有關麼？”李想點頭，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串聯了起來，無法否認這個推測。
蘭斯洛笑了笑，說：“很簡單，現在，我、莉莉、人類的9級玩家們還有支配者，都想得到所謂的完整世界。我們每一方都有自己的勢力和陣營，我和莉莉亦是對手。她藏身在新世界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如果有一天，他們逆襲，傾覆了現在的人類陣營和災厄陣營，那歷史又將會隨着他們的意願改寫，歷史，不過是強者手裏的玩具罷了。
“陳年往事我沒有興趣瞭解，你希望我幫你什麼。”李想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那些事情，究竟誰對誰錯，還不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既然他和白莉莉失敗了，自然成爲了被抹黑的人。
“他們當初幫帝族對付我和莉莉，也不過是覬覦那兩門技術罷了，事情暴露，不得不抹殺我，以邪首之名殺死莉莉，怪就怪當初的我們太天真，要是早一點接觸到這裏，我便不會再對人類有多少幻想了。”
“帝族以各種名義操縱七大陸，讓月家供應女人，讓9級玩家受到刷新制約，讓我們不得不臣服於他們，可有了9級的實力，誰又願意屈居人下？”
蘭斯洛對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意外，他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相信所有見過帝族的人都會這麼想。他們只是和我們一樣的凡人而已，並沒長得三頭六臂，並沒有擁有更高的智慧和更強的實力，他們只是藉助着災厄女神操縱着人類罷了，只是一羣野心極大，卻沒有相匹配實力的可憐蟲。”
“白王告訴我，他想要的是人類、星海，乃至於新世界，所有大一統後的真正完整世界。他根本不是一個願意屈服於帝族的人。對於帝族的看法，他和你一模一樣。”
帝族，也只是凡人而已。
“帝族，也不過只是一羣普通人罷了。”關於帝族，蘭斯洛的回答和當初的白王出奇的一致。
“帝族，帝族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李想看着蘭斯洛，慢慢說道，“恐怕這纔是你找我來的真正原因吧。”
而且確實只有新世界纔能有支持這兩樣完整技術使用的條件。
幕後黑手如果是帝族的話，那很多事情都能解釋得通了。
難怪五王他們現在對永恆之門一行這件事如此忌諱，外面盛傳的都是關鍵時刻白王沒有負起責任，以至於蘭斯洛枉死。
爲了這兩樣技術，出賣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他也不敢隨意相信誰的話，不過蘭斯洛說的大概率沒錯。
李想沉默了。
“和帝族狼狽爲奸的人又不是他們全部，只有白師利、紀寧兩個罷了，其他人嘛，最多算是推波助瀾。因此他們不敢提當初我是怎麼陷在永恆之門裏這件事，呵，聽說白師利很照顧你和野瞳，他倒是挺會做人。”蘭斯洛的笑聲裏充滿了不屑。
如果去永恆之門是一個必殺之局，那對蘭斯洛和白莉莉就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