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妍說得一臉的純真,絕口不提她剛纔火上澆油質疑白姝嬈背叛範承易的事。.biquge
範承易卻沒有接她的話匣子,她也不惱,擡頭看向範承易,像是看不懂他的目光一直追誰着誰一樣,若無其事地說道。
“承易哥你說是不是?”
範承易正目不轉睛地看着白姝嬈和閻夜冥一對璧人,哪有那個閒工夫理會她,半晌後纔回過神來。
“啥……你說什麼?”
白姝妍氣得臉都綠了,若不是場合不對,她早就不管不顧地鬧起來了。
她深吸了口氣,把剛纔的話又重複了遍。
聽得範承易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還是點點頭,附和道,“嗯……看到她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話是這麼說,範承易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前方備受矚目的兩個人。
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正悄悄地告訴他。
眼前的這一幅如花美眷,本該是屬於他的。
或許,只要他再回頭認個錯,姝嬈就原諒他了也說不一定。
雖然說以他對她的瞭解,這件事很難。
但是還未發生的事情,若是沒去嘗試一下,誰又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呢!
範承易看着前方,目光悠遠……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注在閻夜冥和白姝嬈身上的時候。
肖榮澤見情況不對,悄悄地轉過身,想要趁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如果他以爲閻夜冥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不過才走了不到兩步,肖榮澤便被閻夜冥帶來的手下扣住。
站在那裏動彈不得。
“你、你們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如果讓我爸知道你們這麼對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肖榮澤何曾見過這陣仗,心裏早就嚇壞了。
嘴上卻仍舊不怕死地警告。
“不放過我?”閻夜冥邪魅地勾了勾脣角,表情似笑非笑,“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不放過我的?”
閻夜冥說着,給一旁的林寒使了個眼色,林寒得令,抓着肖澤榮的手往伸手一折,按着他的肩膀讓他跪了下去。
衆目睽睽之下,這麼屈辱的姿勢下跪。
再沒有比這更能打擊人自尊的了。
當膝蓋觸碰到地板的那一剎那,肖澤榮感覺他的所有驕傲都被人踩在腳底下摩擦碾壓。
他想反抗,但是他那點紈絝子弟的力氣,哪是人家專業練家子的對手。
沒一會兒便氣喘吁吁地放棄了。
嘴上卻依舊不服輸地嗆聲道,“你們最好別讓我有機會離開這裏,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
“那就等那一天再說吧!”
閻夜冥並沒有被他威脅道,蹲下身,與他平視。
“你剛纔是不是說姝嬈的胸上有顆紅痣,要讓她把衣服脫了證明清白?”
看着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神,肖澤榮沒來由的感到害怕,想都不想地便否認道。
“我、我沒有……你別誣陷我!我根本就沒有說過……”
“沒有嗎?那可就不好玩了……”
閻夜冥的聲音裏滿是遺憾,他沉吟了半晌,說道。
“這樣吧!我們來猜猜你身上哪裏有紅痣,如果猜到了我就放你走,要是沒猜對也不要緊,我給你補上就行了……”
閻夜冥說到這裏,林寒適時地遞過來一把瑞士軍刀。
閻夜冥接過,放在手上若無其事地把玩起來。
刀槍無眼,閻夜冥玩得稀鬆平常,和他距離最近的肖澤榮卻是看得心驚膽戰。
生怕那刀子一不小心會落到他的身上。
“第一個誰來呢?”
閻夜冥的視線環顧了一圈,最後落在白姝妍的身上。
“就你吧!”
“你覺得……他的身上哪裏有紅痣?”
“我、我不知道……”
白姝妍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的閃爍着,期盼閻夜冥能網開一面放過她。
但是顯然她註定是要失望了。
“不知道?你是擔心猜對了被認爲和他有姦情,還是怕猜錯了,這把刀劃在他的身上你心疼?”
“我、我沒有!在、在肚子上……”
迫不得已,白姝妍選了個最保險最安全的地方。
按着肖澤榮的黑衣男子聞言,掀開他肚子上的衣服,可惜光滑一片,連個痘痘都沒有。
儘管如此,黑衣男子還是認真檢查了一番才擡起頭。
“少爺,檢查過了,沒有紅痣!”
“劃!”
清冷的聲音如同萬年寒冰,攝人心魂。
“啊!”伴隨着一道慘叫,肖澤榮肚子上的衣服很快便鮮血染紅。
周遭的人哪個不是養尊處優的小姐貴婦,哪裏見過這種場面,除了幾個膽大的留下來觀賞,其他的早就人羣作鳥獸散。
白姝妍倒也想走,只是,閻夜冥像是和他們槓上了一樣,讓那些穿黑衣服的手下圍着他們,不讓他們離開一步。
白姝妍簡直快要瘋了。
就算她平日裏再驕縱潑辣,真到了這種見血的時候,也不過是個關在金絲籠裏的小女生而已。
而且……
雖然說肖澤榮的那一刀不是她劃的,但也是因爲她沒猜對纔有的。
說不愧疚那是騙人的!
更何況肖澤榮之所以會來這裏,完全是因爲……
沒等白姝妍從驚懼中回過神來,閻夜冥晦暗的眸光已經重新落在她的身上。
“第一次猜錯了,白二小姐還請繼續!”
白姝妍本以爲猜過一次她就解放了,卻沒想到這遊戲遙遙無期。
看着地上因疼痛而無力躬着腰的肖澤榮,她的臉上閃過幾分恐懼還有害怕。
“不來了,不來了!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可能知道他身上的痣在哪?”
“肖澤榮,男,22歲,現就讀於松柏大學自動化專業,曾是青禾中學的學生,在高三下學期的時候,開始和白家二小姐交往,半年後分手!期間,兩人情難自禁……”
“住口!我說我說!在後背!這是以前他打籃球時被我看到的……”
白姝妍說完,又多此一舉地不充了句。
可惜信的人似乎不多。
那邊,黑衣男子已經檢查完。
“脖子往下十釐米處有顆黑痣!”
“動手。”
閻夜冥點點頭,聲音平靜得不像是在發號施令,而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