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严的脸色立即沉下来,冷声说道:去多久?!
……
谢小姐忘记自己的职责,你不是要照顾我儿子?
顾安然诧异地抬头看着他,真的不明白他。
即墨严一阵心虚,僵硬地别开脸,紧绷着傲然的线条:外面不是在下冰雹雨,你何必这么急?雨停了再去!
可是只有这里在下雨。
……
是你做的?钥匙也是你拿的?
即墨严皱眉,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不是……顾安然嘲笑自己,如果即墨严还念着旧情,不会三番两次说那样绝情的话,不会做这些小动作而不敢承认。
顾小姐,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即墨严先发制人,咄咄逼人,在你眼里,我就是只会做下三滥手段的男人?
顾安然一下就没了底气: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太巧合了。
这么巧,不也没留下她,她还是要走?!
他已经竭尽全力,用着他最鄙视的手段,成为他最不想成为的人。
他不是不敢再开口表白说爱,是怕他炙热汹涌的情感吓跑她,一如三年前。
只能背地里想一些暗戳戳的手段……提防被她发现心意。
……
顾安然走了以后,即墨严想砸东西,想发泄怒吼。
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看到小包子大眼睛眨巴看着他……
他瞬间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狠狠一脚踹翻小茶几。
爸爸……leo像小狗划着尾巴过来讨好问,你想不想次草莓?
即墨严瞥一眼小奶包滑稽的碗盖头,紧绷的脸微微隐动:不想。
宝宝想次,你给洗一盘。
……即墨严用力闭了闭眼,愠怒起身洗草莓去了。
回来见leo翘着屁屁在打电话:倾城……倪什么时候回来……爸爸生气气……你阔步阔以快点回来下棋棋……
一盘草莓搁在桌上!
leo挂掉电话,回头看到即墨严难看的脸色。
大手一捞,就把小包子搁在他的长腿上。
leo狗腿地拿起一颗草莓:爸爸次。
算你识相!
也给宝宝喂个~
自己手断了不会拿?即墨严移了移盘子,距离leo近点,她说什么了?
倾城说,拿到钥匙就回来了。
……
顾安然拿到钥匙,本来打算马上回去,经过路口的时候,想到海边别墅离这里就十分钟。
积雪很厚,她在别墅下的花圃边转着,寻找……那枚被丢出来的戒指。
虽然她没有妄想过还跟即墨严在一起,可她珍惜这份礼物。
顾安然专注地寻找,过去了这么多天,不知道是否被后来降落的大雪覆盖。
她用木棍代替铲子,在雪地里扒拉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穿得单薄,手脚都冻僵了……全然不知一股危险临近。
公路边一台黑色越野车飞驰停下,如狼似虎的眼远远盯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