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严咧着唇,眼神轻狂冷看她,眼底的火焰汹涌。
她义无反顾奔进季泽川的怀里,就是朝他的胸口开枪了……
右臂的枪口麻木毫无感觉。
他第一次尝到痛彻心扉的滋味,原来爱一个人这么痛。
他疯狂得连自己都陌生。
医生——她反应过来,大声喊着侍者。
看着她眼眸中的慌乱,他的疼痛好受一点。
她也会慌张?还是害怕他死在她面前而已?
侍者正要去叫医护人员,砰,枪响在他脚前,吓蒙。
即墨严手持着枪,枪口冒烟……
谁敢妄动一步,我让他死!
你脑子是不是病了?
我不止病,还很想死。即墨严想捏住她的下颌,狠狠地狂噬她。
左臂一动,反而更加剧血液滴淌,狼头椅靠背沾上鲜血,诡谲的血腥。
你别乱动了!顾安然扯下佣人装的蝴蝶带——
他不让使者去叫医生,自然也不会肯让别人靠近。
她快速地绕着他的伤口,用力地打结,只希望能起到暂时止血的作用。
即墨严深凝她的动作,心脏的疼痛忽轻忽重,多了一抹碎裂的柔软。
握枪的手起她的下巴,失控地凑过去吻她。
顾安然别开脸,拳头砸在他胸口上:你清醒点,现在就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是他该来的,她呢?
即墨严眼中的柔软变得坚冰:我既然来了,就没想一个人回去。
什么意思?
季泽川一只手低着下巴,全程观瞻这场好戏。
真有意思,即墨大少爷居然会为情所困,爱得疯狂。
他好像找到了即墨严百坚不摧的弱点,笑得一脸腥味:还赌不赌?
继续。即墨严将手枪按在桌上。
不赌了,把他赶出去!顾安然激烈地从他怀里挣扎下地。
即墨严没有拦着她,空旷的怀抱让他更多一份冷酷:派牌!
兔女郎荷官看了看季泽川的意思,开始发牌。
顾安然冲上前把牌弄乱,两个保镖按住她的手脚。
赌牌继续——
即墨严运势好转,牌面上四条8呈现!
可季泽川的牌更漂亮!
他运气本来就非常好,赢了一整晚。
顾安然正好站在季泽川这边,看到他的底牌,5张牌花色相同的akqj10德克萨斯纸牌。皇家同花顺。
不管即墨严底牌是多少,这一局输定了。
顾安然大声喊:他底牌是黑桃q!
众人发出一阵嘘声,她在违反游戏规则!
即墨严深谙的眼盯着她——她在担心他么?
即墨先生可以弃牌。季泽川轻声笑了,他们争斗的并不是明面上的输赢。一旦他现在走人,就算是输了。
顾安然恨不得把他踢走:别赌了,开牌也是输!
即墨严冷漠地揭开牌,从爱上她那一刻起,他已是个狂乱赌徒,回不去了。
今晚我运气好……季泽川笑容邪肆,你又输了。
为什么……顾安然心脏抽紧,明知道是输也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