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非驽继续说道:“后来,我收了一个徒弟,名叫李牛,我看这个徒弟虽说顽劣异常,但尚可救药,就让他上山去加入黑山会,为武东源效力,也算是为了给武东源个交代吧再后来”
马彪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马非驽惊道:“嗯马彪兄弟,你知道这个事儿”
马彪忙摇头道:“不,不知道我这不刚听您说的嘛您接着说”
马非驽道:“再后来嘛,我去了南州,就不再听到有黑山会的消息了。这不,刚回来不久,听说黑山军实力已经壮大,如今已经可以与圣军抗衡了,再加上近来圣朝倒行逆施,日甚一日,黑山会到了高举义旗,推翻圣朝的时候了年轻人,加入黑山会,为了报仇,为了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大干一场吧怎么样”
马彪道:“可是,我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去了,人家要我吗”
马非驽道:“这个你放心,包在老夫身上如何马彪兄弟,你也看到了,有人开始在城里张贴黑山会入城的告示了,说明什么说明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啊圣朝灭亡,就在旦夕之间”
马彪道:“马前辈说得是。可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既然黑山军还没有来,为什么有人会贴这样的告示呢难道不会适得其反,让圣朝军队早做准备吗”
马非驽道:“小伙子不懂了吧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是给圣朝玩了个攻心之计人心惶惶之时,正是攻城的大好时机啊估计不久就会有黑山军攻城的消息马彪兄弟,到那时,老夫带你亲自去见武总舵”
马彪道:“如此,多谢了对了,请问马前辈在城中可有住所”
马非驽道:“身如浮云任东西哈哈,随遇而安”
马彪道:“既如此,晚辈斗胆请老前辈移步晚辈所住之地,以便有事请教,如何”
马非驽道:“好啊只要马彪兄弟不觉得不便就好”
马彪道:“多谢马前辈赏光”
于是二人在小巷子里穿行,边走边交谈,突然有人喊道:“站住什么人”
二人一愣,站住了脚步。面前出现了两个黑甲军的身影。
“干什么的鬼鬼祟祟”
“军爷,军爷,小人和父亲就住在附近,回家,回家”
“你父亲他年纪这么大,怎么可能是你父亲你爷爷还差不多说,到底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瘦高的士兵,不依不饶。
“军爷啊,老来得子,老来得子”马非驽慢吞吞地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几个钱来,递给高个子。
高个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钱,瞪了一眼,“什么老来得子,看样子分明是黑山贼寇”
马彪急忙上前,又拿出二锭银子来,一锭递给高个子士兵,另一锭给了后面的矮个子:“军爷,一点儿意思,孝敬二位我们父子真的是良民,安守本份的良民啊”
两个士兵互相交换了眼神,点点头,高个子说道:“赶紧回家去吧今儿朝廷全城搜捕黑山贼寇,没事儿别乱逛”
“是,是军爷”两人点头哈腰。
“走,那边儿看看去”说着两人远去了,边走边低声笑着。
“马前辈,前面就到”二人急急忙忙拐过窄窄的巷子,来到了马彪的住处。
这是一家废弃的小房屋,也就是那天马彪威胁小毛的地方。
把门一推开,马非驽的鼻子稍微皱了一下,他似乎闻到了一股什么异样的味道。
“马前辈,请进”马彪招呼马非驽进来。马非驽环顾四周,注意到了桌子上面,俨然放着笔墨纸砚
“马彪兄弟,外面那些标语,是你写的”
“啊”马彪顿时愣住了
“你是不是骗我了你必定是黑山会的人,对不对”马非驽盯着马彪的眼睛。
“啊是马前辈火眼金睛,还望原谅晚辈欺瞒之罪我的确已经是黑山会的人了,但是我还有一重身份,就是”马彪压低声音,对马非驽道,“我本是鹰爪山兄弟会的人,后来被李牛李舵主给借给了黑山”
“谁李牛难道就是我的那个小偷小摸的徒弟就是那个脸上长着一颗痣、个头小小的他现在已经是舵主了”马非驽惊讶地问道。
“是的。”马彪道。
“哦,原来如此那也就是说,咱们黑山会的人真的已经入城了来了多少兄弟”马非驽喜上眉梢。
“只有我一个”马彪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那么多的标语,是你一个人贴的”
“是的”
“做得好啊马彪兄弟来,我也粗通文墨,也可以写今天咱们再写,今晚上接着贴”马非驽看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前辈,你觉得这样有效果吗”马彪迟疑地问道。
“当然有效果了就是要让那些住在皇宫里的人心神不定,让宫外的老百姓都觉得这世道要变了,这样的话,我们黑山会的兄弟们一旦打进来,就会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是吗有前辈您的这些话,我心里就有底了这样吧前辈,您先歇着,我再去买些纸回来”
“去吧”马非驽道,“小心点千万要躲开官兵”
“知道了放心吧”
马彪出去之后,马非驽来到桌前,拿起毛笔,也开始写起来
却说马彪警惕地走出巷子,来到街道,发现行人稀少,不时有几个黑甲士兵从眼前走过,神情严肃。
马彪来到文墨轩前,抬头一看,发现文墨轩大门紧闭,而且上面贴着封条
“圣朝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封”
还有一个大大的黑色的狗爪子印,不用说,这就是圣朝大帝的玉玺模样了。
马彪看到大门已被封,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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