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冷笑。
“我的戒指是当初慕煜城在馥劳教堂亲手为我戴的,请问你的也是他亲手戴的吗?”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令江珊的脸色瞬间黯了下来,因为她的戒指确实是慕煜城买的,却不是他亲手戴的,她当时有央求他替她戴,可他却说,那是婚礼的过程,没必要提前。
“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我给你便是,只是请你以后不要那么咄咄逼人,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尊重的。”
沈瑾萱将脖子的海洋之心缓缓解下来,放到了她面前。
“你真是大方啊,把他送你的东西给了我,你不怕他责怪你?”
“慕家欠你的那么多,区区一个海洋之心,我想城哥他不会介意的。”
“城哥?”江珊讽刺的笑笑:“叫的真亲热啊。”
“你慢慢吃吧,我没时间陪你了,再见。”
沈瑾萱迅速起身,不想再跟她围着慕煜城的话题针锋相对,爱情不是靠抢的,也不是靠吵的,而是随遇而安的。
“你那么自信,是因为慕煜城对你承诺什么了吗?”
江珊冷冷质问。
她停了步,回转头:“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
“不管他有没有对你承诺什么 ,我都忠心奉劝你一句,别当真,因为承诺不过是一个骗子对一个傻子说的,我们一定会结婚 。”
沈瑾萱笑笑,俯下身对她说:“那我也忠心劝告你一句,这颗海洋之心,会给人带来灾难的。”
沈瑾萱与慕煜城在约定时间内进了电影院,电影刚一开幕,她便接到张美丽的电话。
“喂?”
“瑾萱……你在哪?”
“我在看电影,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虚弱?”
“我生病了,发高烧。”
“生病了?那看医生了没有?我现在马过去啊!”
“嗳,别,你不用过来。”
张美丽赶紧制止:“今天是七月七,你难得跟慕煜城在一起,我还是不要坏了你们的气氛。”
“那你生病了要人照顾啊!”
“那要不,你叫高宇杰过来吧……”
沈瑾萱怔了怔,忽尔反应过来,没好气的说:“你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当然是真病,谁会咒自己生病啊。”
“那你打电话给他,你不是有打电话吗?”
张美丽虚弱的叹口气:“我是他什么人呀,我让他来他来呀,我要能一个电话把他招来,我还打你电话干什么……”
“……好吧,我懂了。”
沈瑾萱挂了电话,悄悄的扯了扯慕煜城的胳膊:“城哥,帮我个忙行不?”
“怎么了?”
“你打个电话给高宇杰,让他去看看美丽,她生病了。”
“生病了应该看的是医生,高特助去了也没用,我叫个医生过去吧。”
“哎不要呀,其实……生病的人最想看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愣了愣,随即点头:“这个我倒是能理解。”
“那你快打吧。”
“我考虑一下。”
沈瑾萱无语的摇摇头:“这个需要考虑什么啊?再考虑人都挂了。”
“我再想,高宇杰愿不愿意去。”
“他不愿意去你命令他去,你的命令他不是从来不敢违抗的吗?”
“那是工作,你这是让我公私不分。”
“帮个忙嘛……”
她极少撒娇,加前几日对他热情不足,冷漠有余,柔绵绵的手往他怀里一搭,他整个人软了:“好,我来打。”
高宇杰果然是不敢违抗命令的,一接到电话,马便驱车赶去了苏黎世大学。
到了张美丽宿舍,他敲了敲门,张美丽喊一声:“门没锁,打开行了。”
他推了门进去,看到她躺在床,赶紧走过去问:“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啊?”张美丽半眯着眼,明知故问。
“沈小姐和慕总在看电影不方便过来。”
高宇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没有烧?”
“之前有,我吃了几粒退烧片,退下去了。”
“哦,那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好多了,是有点饿……”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张美丽灵动的大眼转了一圈:“我想吃披萨。”
“好,稍等。”
高宇杰起身,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到床边,然后转身出了宿舍买披萨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张美丽一骨碌爬起来,拿过他的衣服放在怀里闻了闻,闻到属于他的气息,她又激动又郑重的宣布:“今晚我让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半小时后,高宇杰买完吃的回来,他走到床边说:“除了披萨我还买了些汉堡可乐哦。”
“买这些干吗?”张美丽裹着棉被,只露出半张脸。
“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些。”
“你会在乎我喜欢什么吗?”
她突然满怀期待的问。
高宇杰怔了怔,尴尬的岔开话题:“你捂的太严实了,越是发烧越是要散热。”
“可是我冷。”
“那起来先吃东西吧。”
“好。”
张美丽努了努嘴:“把吃的给我放书桌台,我不喜欢坐在床吃。”
高宇杰拎着食物转过身,往书桌台旁走过去。
他才一转身,张美丽迅速掀开被子跳下床,然后,站到了他身后。
“宇杰……”她轻唤一声。
“恩?”
高宇杰疑惑的回头,却在下一秒,手里拎的东西啪一声掉在了地,深褐色的可乐从两人脚边呈直线一直流到了门边。
他用力吞了吞口水,喉结下翻动,即震惊又慌乱的问:“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张美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蕾丝睡裙,裙子薄如蝉翼,几乎是透明状,里面的景色一览无遗,盈盈可握的细腰,吹弹可破的肌肤……”
“不好看吗?”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撩bo他:“我可是女为悦已者容。”
高宇杰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冲到了脑门,次她主动亲了他一下,又说喜欢他,他自然是知道她大胆热情,可是此刻看到她穿的如此you惑站到他面前,震惊之余,他还是被她的大胆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