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蓓蓓等在校门口,一看王博过来,就迎上去。
“医生,药带来了吗”
“叫我王哥。”
“王哥。”
王博摸了摸口袋,拿出三颗养颜丹:“一天一颗,不能多吃。还有,加个微信,要有什么用药上的问题,你可以找我。三天后,我再过来一趟帮你复诊。”
“好的,好的。”
杨蓓蓓双手接过,小心地拿出张纸包好了,放在口袋里。
王博就拦下辆出租车:“去中药文献博物馆。”
“去哪儿”
“开导航自己查。”
杨蓓蓓在那用力的摇着手告别,喜孜孜的回去了。
等车快开到博物馆了,王博才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杨蓓蓓长得很像林荷的秘书杨静,莫非跟杨静还有血缘关系
杨静听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要是她妹妹,会来读中专
“到了。”
王博扔下钱,朝站在门口的宋持走去:“老宋,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馆长说其实前几年整理过了一次,做了电子档”
“你这不耍我吗让我来来回回跑昨天怎么不说”
王博有点不高兴了,这事不早说
“是只做了电子档的书目,没把书都扫进行,不过,书目里有简介,王医生要不先看看”
“我还有事,你拷到我手机里吧”
“那行。”
王博把手机给他,就说:“现在手持的扫描仪也很便宜了,馆里能派你到香港买书,多少也有点钱吧一两千的就效果很好,不需要一页页的放进扫描仪里扫了。”
宋持苦笑:“那都是挤出来的钱,真穷啊。”
“那我买几台捐给博物馆吧。”
“那怎么好意思”
“你别来这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持憨笑两声,把手机拔下:“都是pdf文档,王医生看过后,有想要仔细读的,就给我打电话,我先把书翻出来。”
“那回头再聊了。”
王博想说得插空慢慢看,这里藏书比不了大型的图书博物馆,也有上万册吧。藏本珍本也有两三千册,光是浏览书目都要花好几天。
丁言一又约了吃晚饭,这事得先放放了。
博物馆离市区有点远,赶回去到丁言一说的饭店,已经六点多天黑了。一进饭店,王博就愣了下,装潢怎么有点眼熟
赶紧退出去看了下店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掌心阁”
“来了啊,快进来吧。”
许由衣拉着他往里走,王博一抬头就看见八筒在那啃黄瓜,还朝他笑。
从西湖边上开到玄武湖边上了
“我还记得上次王博不说这药膳要找到做得地道的不多吗”丁言一笑着招手,“你还说你有位师姐做药膳厉害吗这家店我打听过了,虽然才开半个月,可在杭州也是老字号了,这是分店,做的药膳绝对合你胃口。”
许由衣帮王博倒着菊花茶,王博没喝就感觉疼,心想自己也没痔疮啊。
“废话这就是我师姐开的”
丁言一一惊:“这么巧”
“几位吃点什么呢”八筒指着柜台后的黑板问。
“吃你妹啊,谢京花在吗”
王博一拍桌子,八筒就笑嘻嘻地说:“师叔大驾光临,今天就给你打三折了”
王博板着脸说:“还打三折我问你谢京花在吗你不说我先把你腿打折了”
八筒扭着身子说:“哎哟,师叔好凶呀,要不师叔跟我去厨房里,我脱裤子让你打”
“滚开吧,把谢京花叫出来”
“你找我干什么”
一个靓丽而又冷漠的身影从一旁的包厢里走出来:“还怨我打你小情人要不让你打回来”
许由衣微微吃惊,谢京花一看就属于不好相处的女人,而她容貌并不到绝美的地步,她的气质却让她加分不少。
只是这种气质,也带着生人勿近的感觉。
丁言一都愣住了,心说这就是王博的师姐果然不是俗人。
“怎么不说话了”谢京花慵懒地坐在王博身旁,“京都制药我烧了,我帮他们做的药,连实验室都烧了个干净,样本全都没了,连在云端的数据库,老头子也帮我花钱
找抹干净了,你还不敢放过你师姐吗还是想让师姐摆和头酒,给你来个正式的道歉”
“我倒没什么”王博好半天,才哼了一声,“你对得起人家女孩子吗”
“哟,还人家女孩那不是你小情人吗”谢京花凑到他耳旁,小声说,“你和她的事,她哥知道了,我是来南京保护你呢,小傻瓜。”
“滚蛋吧”
谢京花懒洋洋地起身:“今晚有特色菜,韭菜、猪鞭加海狗,包你生龙活虎。你这对朋友吃了,也能夫妻和睦。”
“哼”
“免费的,我的师弟八筒,给他们上菜吧。”
八筒笑吟吟地说:“好嘞。”
丁言一也笑了:“王博,你这师姐很有意思嘛。”
“是,沾到她的人,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死的都扔到西湖底做湖泥了。”
“哈哈。”
不说别的,谢京花做药膳的本事,整个南方,都无出其右。三种起阳菜,本来味道相冲,也不知她怎么调配的,竟然香甜可口起来了。
猪鞭还下油锅炸过,再回锅炖煮,咬起来还有韧劲。
丁言一吃得很嗨皮,没等最后还有碗清汤去腻,就拉着许由衣回家去了。自是兴致大发,要去活动筋骨了。
王博在那剔着牙,硬让八筒给做了一道不在黑板上的菜,糖醋排骨,啃了后,肉就塞在牙缝里了。
九点多就没客人了,每天限量供应,有钱也不多赚。
等店里就剩下王博、谢京花和八筒,他才指着椅子说:“坐下说话。”
“咦师叔让我坐我有位子坐啦”
“你你你起来,一个你,一个幺鸡,一个九万,都是不省心的,我让谢京花坐。”
谢京花朝嘟着嘴的八筒说:“去把门关上”
八筒还没动呢,有人就喊:“还有饭吗”
就见几个留长发的走进来,有男有女,一股艺术气质,迎面扑来。
王博背对着大门,就听出是苟敬的声音。
“没了”
八筒要赶他们出去,苟敬就嘿笑说:“没了那也没关系,我们坐坐就走。小妹,想不想学画画”
“不感兴趣。”
“那唱歌呢这位可是做过好声音的伴唱老师的,你想不想去参加好声音”
说着苟敬的手就伸上去要摸八筒的脸。
八筒瞬间脸一沉,手扣住苟敬的手腕一拉一沉,苟敬一声惨叫,跪在地上。
“你,你干嘛打人”
剩下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这师侄女,从小练的就是擒拿手,”王博缓缓转过身,一脸嘲讽,“别说就是你们这些伪艺术家了,就是部队里的教官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她。”
难得听王博一听夸奖,八筒脸上都是喜悦。
“是你,又是你”
苟敬脸色一变:“是不是你设的局”
“我呸,我对付你还要费脑子设局”
王博手一弹,银针就刺进了苟敬的脖子,他刹时动弹不得。
“师父,这就是师叔的银针渡劫”
“嗯,银针渡劫,能救人也能杀人,他手法比你师祖还精湛”
谢京花瞧着那些人:“还不肯走要我也出手吗”
“我,我们”
王博一拔掉银针,苟敬就吓得如丧家之犬,带着同伙就逃走了。
“师叔,教教我呗。”
八筒拉着王博的胳膊摇啊摇地。
“你师父也会”
“没你精啊。”
“你小心谢京花把你剁了炖大补汤”
八筒吐吐舌头,突然手一滑,扣住王博的胳膊:“师叔试试我的擒拿手哎”
她刚想继续使力,手一点劲都用不上了,一看腰眼已经被王博掐住。
“师叔什么时候动的手”
“要让你看见,我还是你师叔吗你去厨房收拾下,我跟你师父有话说。”
“知道啦。”
八筒看了谢京花一眼,才撅着嘴进去了。
“孙齐儿他哥有闲心管她的事”
“当然没有,我随口说说吓你的。”